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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銀盛只不過是他的遠房義子,所以趙高並不會真正在意他,更不會為了一個義子而跟手握重兵的世家重臣翻臉。這才應當是趙高,懂得權衡利弊,懂得官場上的風雲變數。想到這裡,胥無夢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又想到跟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趙高結下過節,又隱約的有些煩心,更深感今後需簡言慎行,不能落下半點要害、把柄而受制於人。另一件讓胥無夢毫無頭緒的事情是新皇帝的態度。皇帝這次突然邀約趙高前來,想必兩人事前必有所謀劃。而且聽皇帝說話的內容和語氣當中,隱約有些暗中帶刺,話裡有話之嫌。但如果把這些強加為某種陰謀論的話,又太過敏感和牽強,畢竟這次召見的結果至少從目前來看是好的。皇帝確實在當中起到了牽線搭橋的作用,比自己冒然去趙高府上賠罪的效果是好上十倍百倍,就算趙高有所不甘,也至少要在皇帝的面前做做樣子,以後要再追究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想自己從小就被先皇安排到皇宮與一眾皇族子弟結伴讀書,當時自己與新帝兩人年齡最為相仿,自然便會玩在一起,玩在一起,便會時好時壞,打打鬧鬧也避免不了。其實在那時,打心裡是不太喜歡這個贏威的,每次跟他做什麼事自己都要吃些虧,總覺得贏威小心思有餘,而大器局不足。然而偏偏自己年輕不善於掩飾,這種心思常不脛的流露於外,而小小的贏威更同樣有輕蔑自己的理由。再加上自己和贏威無論從身份地位、為人處世、心胸抱負均不對路,所以越發疏遠,長大後,各幹各事,與他再無主動往來。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沒有大器局的二皇子居然在一年前的那場繼位暗戰當中奪得皇位。在他印象中,贏威是一個畋遊無度,聲色犬馬之人,與那些紈絝的貴族子弟並沒有什麼兩樣。他認定贏威是不堪如此重任的,可這就是事實,自己一個小小臣子又能如何,只有在其位謀其政,別無他想。最多寄望這些年來,贏威在先皇的□□下,已然脫變,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像他的父輩們一樣,把老秦人“共赴國難”的無畏精神和先輩們的那份知人善用的慧眼與心胸延續下去。他想到這,突然覺得與新皇帝的這層關係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就要看自己今後如何處理了。況且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宜需過新皇帝這關,不然按自己的脾氣和秉性也不會像剛才那般的拘謹。又想到這次皇帝的尷尬宴請倒是一個好事,把趙高這件不大不小莫名而來的事情解決後,他便能著手於那件重要的事情了,於是心下放寬了不少,觀起了沿路風光來。原來,這胥無夢乃開國元勳胥仁松之孫,三代單傳,自幼受家中薰陶,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舞象之年便隨父征戰東方,平定東夷,嶄露頭角。後父母先後病故,留下他獨自一人,還好家中瑣事皆有從小就跟著胥仁松的家老打理,他便安心的習文攻武。弱冠那年便已獨當一面,在北方帶領胥家軍大敗匈奴中的犬丘一部,使得犬丘部族在國家的北方消失了多年。又在一年前被先皇封為國尉;武英侯;食邑五千戶。可沒想先皇一駕崩,換了新帝登基,便要被調往北方常駐,他心中是一萬個不願,為了此事他多方拜託相熟要好的三公九卿向皇帝稟明他的這種抗拒,甚至連宮裡的關係也用上了,比如剛才那位接自己的老侍祁連。可皇帝聽到此事便一再強調這是為國出力,西北之事非他莫屬,又強調,只要過了權力交接這幾年的非常時段,便把他調回都城。事情既然已無團轉餘地,他也不好再抗拒。後來他也想通,從小爺爺就教導他要忠於自己的國家和責任,後來父親也是身體力行,現在自己也應該於國事為重,自己的一點私心可暫時放下,等兩三年內天下安定,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