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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靜 12胥無夢迴到府中,休息片刻後向家老要來一鼎黃羊肉和一份湯餅,匆匆吃完後便獨自一人出了門。軺車來到一棟八進府邸前,他剛下車,便聞得一股鮮花的清香從府邸中飄來。此時,府前一個軍裝打扮、威風稟稟的將官走了過來,“參見將軍。”胥無夢知道軍人出身,認將不認候,於是他爽朗一笑,忙虛手托起,“宋典門,威風依在啊。”“將軍過獎了。敢問將軍可是來見公主?”胥無夢笑著點了點頭,卻只見那宋典門面露難色,便趕忙問道:“這是怎麼了?”那軍官搖了搖頭,低聲道:“要不我讓人叫毓秀來?”“何必麻煩,不如我自己進去問。”胥無夢說著就要往裡去,卻被那軍官阻擋,“將軍聽我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公主昨日吩咐小將,說不能讓你進府啊,我實在為難,請將軍見諒。”胥無夢聽了,也不詫異,只問道:“可知其中原因?”“小將實在不得知,不如請毓秀來問。”“嗯,有勞了。”“請將軍稍等。”宋典門一拱手走了。沒過一會,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丫頭從大門縫裡鑽了出來。胥無夢見了,連忙上前詢問,那丫頭把他拉到一旁,兩人窸窸窣窣的說了一陣,等那丫頭回去後,胥無夢在府外徘徊了一會也離開了這裡。之後幾日中,胥無夢拜訪了些老友,與他們笙簫了兩夜。哪知之後更多人陸續來約,胥無夢卻早心生倦意,又搪塞不了,便主動搞了個辭行宴會。宴席完畢後再無事可做,便想再去趟那花香府邸,然後返回軍中。誰想這日剛要出門,就有皇宮的人來傳口詔,要胥無夢即刻進宮議事。胥無夢不知何事,問侍從也只言不知,無法只能暫且放下計劃,匆匆隨侍從去了。皇帝召見之地不是別處,竟是皇宮正殿。胥無夢上了七十二級漢白玉臺階,穿過八隻煙燻青銅鼎,進到正殿之中,只見三公九卿,文武大臣皆已到齊。贏威端坐在九級王階之上,面色就如那門外青鼎。贏威左手第二排第一位站著的便是趙高,等胥無夢進來時,趙高似笑非笑道:“皇帝,既然武英侯到了,還是請他親口說說此事的情況,畢竟事關重大,我們不能太過武斷。”“哎呀,老師,你就是太過仁慈,事情已經到現在了,還需要問麼。”贏威轉而對胥無夢斥責道:“胥無夢,你知罪麼?”面對突如其來的發難,胥無夢愣住了,他有些無措,他沒有想到前幾天的安撫竟是欲擒故縱,沒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竟全部失策,同時重重疑問也湧上心頭,一時心如亂麻。可胥無夢雖然年輕,卻畢竟生在王侯將相之家,從小耳濡目染官家世故,也見識過風浪,所以他還是先強行壓住了一切負面情緒,回答道:“請問臣犯何罪?”胥無夢話一出口,贏威隨即惱羞成怒,大喝道:“何罪你自己還不清楚?”“臣不知,請我皇示下!”胥無夢的態度很堅決,以示自己無愧於事,他知道就算贏威和趙高給自己定下個“濫用私刑”之罪,頂多也是罰俸了事。這時,丞相李斯突然說道:“武英侯,昨日我丞相府收到可靠軍報,一支西陲匈奴騎兵不知如何越過長城,出現在我隴西境內,現去向不明。並據細作報,匈奴部族備戰多時,現正向我長城北境集結,就當下形勢來說,目標在我國無疑。”李斯頓了頓,又接道:“且昨日有刺客進入皇宮行刺,其中一名被廷尉姚賈拿獲,其餘刺客走脫,具體有幾名刺客現在還不得知。”李斯說道這裡,胥無夢再也按耐不住,“西北有戰事,我怎能不知?”御史大夫屠季仲義憤填膺道:“你人都在京城逍遙快活,怎麼能知?從你來都的頭天”胥無夢沒等屠季仲說完便打斷了他,振振道:“我因朋友病重特來京城看望,西北暫有後將軍聶弱值守,絕對萬無一失。此種特情在我朝開國以來便是成例,兩三天的騰挪安排無需稟報皇帝便可自行定奪,更沒有必要通知御史大夫!”太尉李信突然大笑起來,說道:“武英侯,我看你分明是在推脫啊!成例是在沒有影響到國事的情況之下才可成立,而你呢?從輕來講,你身為一軍統帥,在國家有難之時,不在軍中坐鎮,反而在京都徹夜行樂。更甚者濫用私刑,公然違反國家法度,弄的滿城風雨。再從重講,如無私相授受,怎會出現你前腳一走,胡人後腳就舉國侵入,又同時有刺客行刺皇帝之事?”“隴西侯之話可有根據?”“根據?現在這一切事實還不算根據嗎,這麼精妙的步驟,不可能是恰巧使然吧!”此時,贏威一拍王案,站了起來,“哼!胥無夢,你三代為臣,竟犯下如此重罪,枉先皇賜你胥家高爵豐祿!”胥無夢連忙對王階之上拱手道:“皇上,臣確實沒收接到聶弱軍報,刺客之事我也一概不知,昨日只在府上擺家宴招待朋友,一直到天亮才散,御史大人可以作證。”“無須狡辯,來人啊!”贏威說完,只聽殿外有人應允,“在!”頓時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