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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惶惶不安的時候,雲蘇開口說話了,他慢聲慢語地說,“上次蘇進回來,說你們在聳山被段蕭派去的人給攔住了,鷹兵折損,他也受了重傷,而你不知所蹤,當時我就猜你肯定是被段蕭的人抓去了,我以為段蕭絕不會放過你,我很自責,也很後悔,想著不該派你去的,但你的異刀,確實無人能克,原本你該是最能平安無事的那個,卻沒想,你會被抓,那麼,呂子綸所言的那個佛者肯定出現了,而那天,是他對戰的你,是不是?”呂如寧說,“是。”雲蘇問,“那人叫什麼名字?”呂如寧道,“葉知秋。”雲蘇薄唇輕抿,嘴裡呢喃道,“葉知秋。”想到一葉知秋閣,他喟嘆一聲,“原來是他。”話峰一轉,又道,“你既被段蕭抓住,他又怎麼會放過你呢?”呂如寧誠實地回答道,“是韓廖和韓稹保下的我。”雲蘇恍然大悟地哦一聲,輕聲說,“韓氏兄弟與你呂府雖然面上不和,可到底身上都流淌著一半呂氏的血液,有他們二人保你,倒也說的過去,但是,”他語調一頓,眯緊眼眸,略帶危險地問,“韓廖和韓稹雖然能保你,卻沒那權力放你離開,那麼,你這趟回來,是段蕭允許的?”呂如寧說,“是他放我回來的。”雲蘇冷笑地呵一聲,“既讓你回來了,肯定不會空手而回,說吧,他讓你帶了什麼給我?”呂如寧伸手到袖兜裡,掏出那個漆黑釉白花的瓷瓶,起身走到雲蘇面前,把瓶子遞給他。雲蘇看著,沒接,只問,“是什麼?”呂如寧道,“蘇項的骨灰。”雲蘇一怔,面上表情飛快地變幻,猛地,他坐直身子,伸手一抓,將瓶子抓過來,捏在手心,他的手都在抖,那一個小小瓷瓶,普通平凡,十分的不顯眼,可這裡面,竟裝著蘇項的骨灰!雲蘇震驚激動,眼眶泛了紅,死死地拿著瓶子,渾身僵硬,半晌,他深吸一口氣,將瓶子呈在眼下,細細地看著,想著上次宋繁花拿一個空盒子詐他一事,雲蘇為了不再空歡喜一場,他拔掉瓶塞,把瓶口對在眼下看了看,確實看到裡面有東西后,他抑制不住的一手抓緊了扶手,但視線所及,除了粉末狀的東西外,還有雪白的紙。雲蘇皺眉,抬眼問呂如寧,“裡面除了我大伯的骨灰外,還有什麼?”呂如寧道,“段蕭說裡面的白紙裡寫的是蘇項埋屍沙場的經過。”其實,關於十年前蘇項的死,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為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而沒有死的,也不會向他開這個口,那個時候雲蘇還小,又剛經歷喪母之痛,也無心去管蘇項,直到後來,年歲長大,羽翼豐滿,他的實力和勢力遍及京都和各地,他才慢慢地探查到當年的真相。但這真相他沒有對蘇八公講過,因為他也不確信他所查的,真的就是真相了。雲蘇盯著瓶內那若隱若現晃過瞳仁的細小白紙,沒有伸手去拿,他當然不會認為段蕭會這般好心,把蘇項的骨灰和當年的真相拱手送給他。雲蘇跟段蕭交手不止一次兩次,這麼多次的交鋒,彼此基本上都把彼此的性子摸透了。段蕭慣愛耍心機,與宋繁花是一個樣,對他丟擲的一丁一星的好都是陷阱。雲蘇默默地盯了很長時間,出聲喊,“墨硯。”墨硯立刻出列,“王爺。”雲蘇道,“去把我外公和表哥們都叫來。”墨硯應一聲,下去喊蘇八公、蘇進、蘇昱、蘇墨、蘇子斌。人都喊來後,雲蘇將小瓷瓶遞給蘇八公,並道,“大伯的骨灰,這次是真的,我看過了。”蘇八公老臉激動地伸手一奪,蘇子斌也是大步上前,盯著那個瓷瓶,眼中湧出悲喜摻雜的神色,蘇進、蘇昱、蘇墨均是面色激動,幾個蘇家男人,在這個小小的瓷瓶面前,露出了他們從未有過的脆弱和悲傷來。盯著那個瓷瓶緬懷了一陣,蘇八公伸手擦擦眼,蘇子斌也伸手擦擦眼,蘇進、蘇昱、蘇墨跟著伸手擦擦眼,然後各自退開,找椅子坐,坐下後沒有看到風澤,蘇八公叫人去喊,雲蘇道,“不用了,等骨灰入蘇府宗祠的時候再喊他,他這會兒擔心著他娘,哪有空理會他爹。”蘇八公一愣,問,“玉香怎麼了?”雲蘇道,“受了軍棍。”蘇八公問原因,雲蘇說不知道,說罷,悄無聲息地看了蘇子斌一眼。雲蘇在雲門睡了宋繁花這件事,除了當時的極少數人知道外,絕大多數的外人都不知的,蘇八公不知道,蘇府的公子們也不知,就只有蘇子斌知道。雲蘇的那一眼,看似風輕雲淡,其實暗含警告,示意蘇子斌不許向外張揚這件事。蘇子斌用眼神回應他,“我是醫生,不是八婆。”雲蘇收回視線。蘇八公皺著眉頭說,“段蕭突然對玉香施加軍棍,是真是假,我們並不知情,但他卻能以此為藉口,派人上門,擾你婚事。”雲蘇冷笑地說,“已經來了。”蘇八公一咦,“來了?”雲蘇默默地點頭說,“嗯,元豐跟馬懷燕,剛入府沒多久,他們是想今天就接蘇澤走的,但被我留下了,我已經讓郭力給他們騰了房間,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