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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音縮著脖子,小聲地辯解,“我覺得韓公子說的挺對的,為了小姐的身體著想,我只能聽他的。”杜莞絲手指捏著裙襬,指骨一截一截地變白,她忽地扭身,大步地往回走。她本是要找韓廖去算帳的,哪成想,回到了院中,韓廖不見了,就姚宴江一個人坐在那裡,杜莞絲衝他問,“韓廖呢?”姚宴江道,“說是出去辦點事兒。”杜莞絲也不問韓廖去辦什麼事,收了氣火,坐在姚宴江對面。姚宴江看她一眼,笑著說,“還是出來走走精神好些。”杜莞絲瞪他,“別想在我這裡給他說好話。”姚宴江道,“我不會為他說好話,誰做的事誰負責,我只是關心你,看你能夠有精氣神,我也就放心了,至於韓廖,呃,我還是會去揍他一頓的,讓他欺負你。”杜莞絲心裡很感動,至少雲蘇不管她,還有姚宴江替她打抱不平。杜莞絲說,“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你彈琴給我聽吧?”姚宴江道,“好。”杜莞絲讓素音去拿琴,拿了琴,二人就坐在院中,一個人彈,一個人聽。等韓廖辦完事回來,看到的就是杜莞絲彈琴的樣子。杜莞絲很美,一度讓韓廖認為她不是人間女子,而彈著琴的杜莞絲,好像被賜予了一圈耀眼的光環,她身在光環之中,讓人只可望,而不可觸碰。在某種感覺上,杜莞絲跟雲蘇很像,都像是端坐於雲端之人。若杜莞絲跟雲蘇好了,大概就是天神與天神的完美結合,可若真是那樣的話,杜莞絲和雲蘇就都感受不到生命中的悲歡喜樂了。太完美的東西,往往最缺乏的,是真實的感情。因為宋繁花,雲蘇嚐到了人間至極的歡,也嚐到了人間至極的疼。因為韓廖,杜莞絲嚐到了人間至極的悲,也嚐到了人間至極的憤。而因為悲歡,因這疼痛,因這憤怒,他們成了有血有肉的人。雲蘇坐在大殿內,風澤坐在一邊兒,蘇八公、蘇進、蘇昱、蘇墨、蘇子斌都不在,墨硯立在雲蘇身後,傾心、彌月、水英也不在。雲蘇看著踏進門檻的元豐和馬懷燕,眉間掩過一抹冷。元豐進殿,衝他喊一聲,“王爺。”馬懷燕進殿,也衝他喊一聲,“王爺。”雲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管家說你們是來接蘇澤的?”元豐道,“是。”馬懷燕道,“玉香受了傷,很是想念澤兒,她來不了,就差了我們前來。”雲蘇面上不顯,心裡卻冷冷地想,到底是玉香讓你們來的,還是段蕭讓你們來的,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他兩手搭在龍椅上面,挑眉問,“如果本王沒記錯,玉香也才從九王府離開沒幾天,她從本王這裡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了松漠嶺倒受了傷?”元豐抿著嘴角想了想,如實地說道,“這個我們其實也不清楚,主要是段蕭說玉香護主不利,讓宋繁花在雲門吃了虧,就以軍規處罰了她。”元豐說罷,雲蘇還沒從那句“宋繁花在雲門吃了虧”的字眼裡反應過來,風澤先一步騰跳而起,急急地衝元豐說,“那我娘沒事吧?”元豐衝他瞅一眼,安撫地說,“沒事,已經在養著了,但她很想你。”風澤道,“我們快回去,我也想看看我娘。”元豐笑著說,“好。”馬懷燕走上前去拉他,剛拉住他的手,雲蘇開口衝風澤說,“明日是表哥的大婚,你要走等過了明日,到時候,表哥差人親自送你們回去。”風澤說不出拒絕的話,也不能拒絕,只好應下。如此,元豐和馬懷燕就跟著留了下來。雲蘇讓郭力去給這二人收拾房間,等人都走了,他坐在龍椅裡,慢慢抬頭看著門外的天空,心想,段蕭是知道了嗎?那麼,他罰了玉香,可有罰宋繁花?宋繁花,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咀嚼出了滅齒的香味,然後身體就有了反應。雲蘇深深吸一口氣,抬起一隻手按著眉心,原以為得到她,他就能破了心底的魔症,可事實上,得到她後,他的魔症反而加重了。以前他雖然想她,夜不能寐,可困的時候還是能睡一睡的。可如今,一躺到床上,哪怕累極困極,也沒法入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心裡很空,懷抱很空,身體很空,空的渾身拔涼,雲蘇想,這世上最暖的溫度全都在宋繁花身上,她不來,他就是冷的,冷的徹夜難入眠。雲蘇站起身,走出門外,去找秦暮雪。秦暮雪在試鳳冠霞帔,還有剛做好的九王妃袍服,雲蘇來了之後,秦暮雪穿著衣服讓他看,雲蘇認認真真地將她上下看一遍,看罷他說,“雖然時間有點兒趕,但王府裡的裁縫還算合格,這王妃袍服做的很好。”秦暮雪笑著說,“做順手了,自然做的好。”雲蘇一愣,挑眉看她。秦暮雪也看著他,坦坦蕩蕩地說,“不是我私下打聽什麼啊,是裁縫拿來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說溜了嘴,我才知道你原來還讓人給宋繁花做過王妃袍服。”雲蘇抿抿嘴,倒沒隱瞞,淺嗯一聲,說,“是做過。”秦暮雪笑道,“是一樣的嗎?”雲蘇不解地問,“什麼?”秦暮雪道,“她的王妃袍服與我的一樣嗎?”雲蘇道,“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