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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驕陽疑惑地問,“將軍在等人?”段蕭道,“嗯。”沈驕陽說,“那我先回將軍府了?”段蕭低頭看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去找賀舒。”沈驕陽咦一聲,大概是不解的。段蕭沒給他解惑,只說,“想進官場,首先要學會以言行觀知微。”說罷,他又仰起臉,繼續去欣賞那翠綠的葉子與陽光共舞的細碎剪影了。沈驕陽看著段蕭的側臉,默默地蹙起眉頭,轉身走了。他去薛相府,找賀舒。雖然還是沒有明白段蕭為何讓他去找賀舒,但總覺得,段蕭話中有話,只是他雖自認聰明,又被人稱為神童,卻聽不懂。所以,官場這般難混的嗎?沈驕陽離開後,呂如寧很快就出來了,看到段蕭,眼神裡不自覺地就流露出了愛慕的神色來。段蕭面色無恙,依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公事公辦的態度說,“想詳細問一下那天酒樓裡的情形,所以,呂小姐若不介意,就跟我去官衙裡坐一坐。”呂如寧笑道,“將軍想問什麼,在這裡不能問?”段蕭往側前方看了一眼,陸陸續續的人在往外出,他冷著聲音問,“呂小姐認為這是可以談話的地方?”呂如寧不想去官衙,難得他單獨找她,雖是為公事,卻也是機會,她笑了笑,說,“那不如去茶樓?”段蕭抿起薄唇,不冷不熱地說,“問公事自然要在公署。”呂如寧小臉上露出失望,但這是段蕭 誰人刮目段蕭今日要讓池喬現出原形,大街上早就做好了各種部署,從肖府到京都衙門,這一路所經過的地方大多都是官員府邸,又恰巧這個時候所有的官員都相繼從肖府離開往回走,所以,天時,地利,人和,事事俱備,唯一差的,就是東風了。而東風,在哪兒呢?其實,段蕭也不知道。但意外來的時候,誰都防不勝防。呂如寧的馬車原本是行的好好的,段蕭跟車行走,一路上人也不少,馬車也不少,但都是各行各的,誰也不撞誰,但偏偏在夜辰將馬車往另一條道上拐的時候,迎面與另一輛馬車撞上了,這一撞真撞的不輕,人仰馬翻。夜辰被撞的甩出老遠。呂如寧也跟著被甩出馬車,嚇的尖叫連連,尖叫聲還沒停歇,人已經狼狽地摔在了地上。段蕭一怔。池喬也是一怔。很快的,後面跟上來的馬車紛紛停住,不敢再近前,卻都張揚了脖頸去看。夜辰被摔的屁股生花,氣的爬起來就衝那輛駕著罪魁禍首的馬車的車伕怒罵,“你沒長眼睛啊?那麼大的馬蹄聲都沒聽見?非要撞上來?”寧北看一眼火氣很衝的夜辰,又往前看了眼段蕭,很是客氣歉意地跳下馬車,衝夜辰長長地作了個揖,笑道,“這位壯士,雖然你的馬蹄聲挺響,可我的馬蹄聲也很響,你怎麼說是我撞的你,而非你撞的我呢?”夜辰一聽,越發的怒了,橫著脖子道,“你的意思是我撞了你?”寧北道,“這種拐道,出了事故,不是一方造成的,雙方都有責任。”夜辰冷哼,往遠指了指他那輛馬車,又指指自己的馬車,嗤鼻說,“你的馬車穩穩當當,什麼事兒都沒有,連歪倒傾斜都沒有,可我的馬車完全的翻了,你還敢在這裡狡辯,說我撞的你?我撞的你我的馬車會有事,而你的沒事?”寧北笑道,“這是你駕馬技術不好,你得去好好學學駕馬術。”夜辰一噎,生平第一次被人噎的想撂袖子揍人,他凶神惡煞的,寧北卻溫潤書生的模樣,站在那裡,好脾氣地對夜辰指導駕馬術。夜辰額頭的青筋直蹦。段蕭看一眼被摔在地上很是狼狽的呂如寧,對池喬說,“先把你家小姐扶起來。”池喬原本就要去扶呂如寧,只是被翻地的馬車擋住了,她得繞彎,但段蕭站在那裡,她又不敢近前,是以,就沒動,如今段蕭一說,她立馬動了。段蕭往後退開,走到夜辰面前,輕咳一聲。夜辰看著他,“少爺,這人撞了人還咄咄逼人。”段蕭還沒應話,寧北就不樂意了,他說,“我怎麼咄咄逼人了?我是在好心教你怎麼御馬才能避免你往後再發生今天這種事,你不虛心聽就算了,怎麼還倒打一耙呢?”夜辰怒道,“你少在這裡給我說教,誰說我御馬不如你了?你要不要比一比?”寧北正要應話,段蕭一把將夜辰拉到身後,對他道,“先去看看馬車還能不能再坐,不能坐的話我們就走到京衙。”一句京衙讓寧北怔了怔。夜辰衝寧北冷冷地哼一聲,甩下袖子,去檢查馬車。段蕭開口要與寧北說話。那些尾隨而來的各個京官的馬車也在徐徐地找其它的道子或是從側旁邊不受干擾的地方走,結果,所有人的動作都還沒完成,驀地,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從人群中傳來。有人大呼,“殺人了!”有人大駭,“快!快保護大人!”有人急急地在奔跑。有馬在嘶鳴扭叫。整個場面混亂成一片。而在這一片混亂裡,池喬血紅著眼,一柄冷藏的薄劍在手中出神入化地揮舞著,她見人就殺,完全不管對方是誰,呂如寧在一邊兒看著,心驚膽顫,嚇的手腳冰涼,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