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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之低笑,“將軍的未婚妻不是一般人,下官可嚇不住她。”段蕭道,“那就退開。”薛凌之原本就是要退開的,聞言也沒多說什麼,往後站了去。段蕭看著宋繁花,伸手撫摸了一下她被太陽曬紅的臉,又用指腹擦了擦她額頭上滲出來的汗,壓根不管現在是什麼個狀況,輕聲問,“昨晚睡好了?”宋繁花說,“睡好了。”段蕭問,“什麼時候醒的?”宋繁花說,“大概在卯時的時候。”段蕭又問,“怎麼來這裡了?”宋繁花說,“逛街逛到中午,就來吃飯。”段蕭問,“吃過了?”宋繁花搖頭,“還沒吃呢。”段蕭嗯一聲,收回為她擦汗的手,又看了一眼她那隻還搭在肖錦鶯肩膀上的手,以及,坐在糞缸上掉了腦袋,血腥著脖頸,看上去猙獰作嘔的肖錦鶯,伸手一拉,將宋繁花拉出了茅房。肖雄看著地上悽慘無比的那顆頭顱,老臉一悲,撲上去,就要將那頭抱起來。薛凌之立馬阻止,“肖太師,這顆頭暫時不能動。”肖雄目眥盡裂,瞪著他,“我兒……”薛凌之道,“我還沒檢查。”肖雄伸出去的手堪堪停住,困難地折回來,他對著段蕭說,“將軍,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段蕭鬆開宋繁花的手,將他蹲下去的身子拉起來,認真地說,“定然要查個水落石出,給肖太師一個交待。”肖雄哽咽地嗯一聲。段蕭揚聲喚,“來人。”立馬的,從外面衝進來好幾個禁衛軍,還有暮西涼,暮西涼看一眼院內的情形,對段蕭道,“將軍。”段蕭說,“去挪張桌子過來,再搬幾把椅子,讓掌櫃的上點飯菜。”暮西涼應是,下去執行,等把桌子椅子擺好,掌櫃的戰戰兢兢地上了飯菜,段蕭就拉著宋繁花去坐,親自給她擺碗筷,讓她吃飯。薛凌之看著,提醒地說,“將軍,宋姑娘如今是嫌疑兇手。”段蕭平靜地坐下來,看宋繁花拿了筷子吃飯,他才放心地收回視線,看向薛凌之,“我並沒袒護她。”薛凌之哼道,“你這明目張膽的,還不叫袒護?”段蕭面色沉然道,“她不吃飽,哪有力氣回答你的問話?”說著,稍顯不耐煩地道,“你幹你該乾的事,該檢查的檢查好,不要讓這麼多大臣都杵在這兒,影響酒店做生意。”薛凌之臉色一陣難看,心想,到底是誰搞的事兒?他氣哼一聲,卻不再揪著宋繁花了,轉身去檢視肖錦鶯的屍體,薛凌之斷案多年,剛在進來的時候一眼就將肖錦鶯的上下動作看的清透,他還沒檢查她的脖子,以及周圍的環境,是以,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周遭,還有肖錦鶯的脖頸,看脖頸自然是看傷痕,還有那顆頭顱,以及頭顱上那張臉的臉上表情,全部檢查完,他轉身朝已經被弄醒,卻被嚇的神志似乎有點兒不清醒的那個婦人走去。在婦人臉上看了一圈,也沒喊她,也不問話,就那般盯著她的神情看,看了很久,收回視線,對段蕭說,“我要問案。”段蕭沒應他,只對宋繁花問,“吃飽了?”宋繁花拿著帕子擦嘴,應聲說,“吃飽了。”段蕭看她一眼,站起身,一隻手扶著她的椅背,一隻手扶著桌面,彎腰在她臉上落一吻,這一吻,光天化日,不單大臣們看見了,就是時不時探出頭來看外面打量的食客們也都看見了。段蕭吻罷,鬆開手,溫柔的臉孔一變,冷著聲音說,“圍住這座酒樓,在案子沒弄清楚之前,一個人也不能走。”說罷,官袍一撣,轉身離開。他一走,大臣們也跟著走。暮西涼和禁衛軍卻沒走,一部分人將一干相關人等全都押去了刑部,一部人圍住酒樓。呂府的聖泉境界裡,雲蘇依舊泡在聖泉裡養著身體,雪白的裡衣散在水中,像白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黑髮長長的披散在胸前,周圍沒有任何多餘的顏色,一黑一白,非常單調,卻偏生在他身上顯出無與倫比的高貴與魅惑來,他舒懶著身子,臉色也不像昨日那般白,唇上多了一絲色彩,單手支額,矜貴慵雅地看著水晶球內外面所發生的一切,當看到段蕭彎腰往宋繁花臉上吻去的時候,他玉色的指尖緩緩壓上了唇,縹緲雲煙般的眸色裡湧出點點冰冷,卻轉瞬消逝,閉眼淺寐去了。呂子綸見他看完了,收起水晶球,問他,“沒什麼話說?”雲蘇道,“呂如寧這招用的很好。”呂子綸笑著說,“宋繁花可能因此會坐牢,你不心疼?”雲蘇輕笑,“這正合我意。”呂子綸不解地看著他。雲蘇卻不給他解釋,只道,“如寧這招真是出人意料,這丫頭,現在看來,也是深得我心的。”呂子綸道,“你可千萬別打她的主意,她不喜歡你的。”雲蘇睜開眼,無語瞪他,“我可不喜歡她。”呂子綸笑道,“是,能上你心的女人,這天下間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雲蘇不置可否,又瞌上眼。呂子綸道,“如寧打小就覺得你很可怕,你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其實她不想殺肖錦鶯,但這是你的命令,她沒辦法不遵從。”雲蘇漫聲道,“她喜歡段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