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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沒人應。宋繁花又拍,還是沒人應。宋繁花心中頓時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裙襬一撩,一腳踢在那道木門上,門一踢開,茅房裡的情景一目瞭然,肖錦鶯蹲在糞缸上,雙手撐在腰間兩側,似乎是正準備脫褲子,頭微微垂下,這個動作很自然,是要脫褲子上廁所時的慣性動作,沒什麼異常。但就是,不對勁。宋繁花眉心皺了皺眉,沒急著上前,而是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她就上前,伸手拍了一下肖錦鶯的肩膀。很輕的動作,伴著一聲詢問,“肖錦……”鶯字還沒發出來。“咻”的一聲,肖錦鶯的腦袋飛了出去。接著就是一聲驚恐的尖叫——“啊!”再然後就是——“殺人了!殺人了!”驚恐的叫聲傳遍整個酒樓,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雖然比正常的吃飯點晚了一些,但這裡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樓,人滿為患,可想而知,如今是個什麼情況。所有的人,目光全看向了宋繁花。宋繁花的一隻手還落在肖錦鶯的肩膀上,而肖錦鶯的頭飛出了老遠,跌在十米開外的地上,鮮血淋漓,主要是,偏巧剛剛也有人來這裡上茅廁,大概是還沒走近,就被肖錦鶯的頭砸中了,以至於她整張臉都掛著血,而她,雙目泛白,渾身抽搐,一下子嚇昏了過去,直挺挺地倒地了。這不是宋繁花該擔心的,她該擔心她自己,她目前的這個樣子從哪裡看都像是無懈可擊的殺人兇手。酒樓上面隔著窗戶看來的,酒樓下面離這個地方近的食客跟過來湊熱鬧的,都對她指指點點,她耳力不弱,聽到了她們的竊竊議論聲。“這麼一個小姑娘,殺人這麼狠?”“這是得多大的仇啊,我的天,這腦袋看的好滲人。”“穿這麼體面,怎麼幹殺人的事。”“就是,咦,她看起來好面熟,好像是監國將軍那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啊,你這麼一說,我看著也是像啊。”“就是她,就是她。”……很多人的議論,指指點點,最後,聽進宋繁花耳朵裡的,是最後一句,——“哎,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不能看表面啊。”宋繁花冷冷地想,誰說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閉上眼,不是滋味地想,被算計了,一石二鳥還是一石三鳥?殺了肖錦鶯,嫁禍給她,是要除肖錦鶯,還是要除她,還是……二者兼有?她忽地又睜開眼,看向聽了底下的喧譁而跑下來的宋昭昭、杜莞絲、呂如寧,恍然間,宋繁花想到了在京都衣鋪子裡 懸疑案情薛凌之穿著官袍,身邊還跟了兩個人,同樣的是穿著官袍,但官袍的顏色和檔次低了很多,應該是他的下屬,薛將之來了之後沒有將人撤走,一一詢問了他們所看到的情況,問罷,倒是讓他們走了。薛凌之看一眼躺在地上挺屍的直擊證人,對身邊的兩個人說,“把她弄醒。”那兩個人應了一聲,薛凌之就直直地往宋繁花走了來。宋繁花看著他。薛凌之也看著她,稍頃,他勾了一下唇,別有意味地說,“六姑娘,在衡州的時候沒有抓到你,你就該偷著樂了,怎麼到了京城還不知收斂,偏要犯事兒呢?”他微低了一下身子,雙手往官袍後面一背,露出他胸前袍服上紋繡的威猛兇烈的獸獅,一截緋豔的冷芒從獸獅的眼晴裡逸出,那是紅色的線,卻如血一般冰冷。薛凌之饒有興味地看一眼宋繁花不驚不慌的臉,低沉地笑道,“六姑娘是殺人殺慣了吧,所以,面不改色?”宋繁花沉著臉說,“不是我殺的。”薛凌之玩味挑眉,黑沉的眸中卻無一絲玩味之意,精光閃閃,一瞬而逝,片刻後所有的情緒一一歸於深黑的眼底,他點了一下頭,用斷案多年的老生常談的語氣說,“對,每個殺人犯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宋繁花又說一句,“我沒殺她。”薛凌之笑道,“放心,是你殺的跑不掉,不是你殺的我也不會冤枉你。”宋繁花看著他,“但願你能秉公辦案。”薛凌之不輕不重地嗯一聲,“我若不能秉公辦案,這京城就沒人能秉公辦案了。”他又往前走一步,與宋繁花挨的很近,幾乎是一個頭上,一個頭下,用著低沉沒什麼溫度且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在衡州坑我的那萬兩銀子怎麼算?”宋繁花嗤笑,“那是我坑你的嗎?是你應該賠的,你撞了馬車,把人家從車上撞了下來,賠一件衣服已經是很便宜你了。”薛凌之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就是你故意的。”宋繁花仰起臉,臉一仰起來,兩個人的距離就更近了,薛凌之看著眼下這張漂亮白嫩的臉,黑眸微微眯了一下,小氣又威脅十足地說,“把我的銀子還給我,我就不讓你受皮肉之苦。”宋繁花冷笑,“你沒那本事讓我受皮肉之苦。”薛凌之玩味地低笑,“是嗎?”宋繁花哼一聲。薛凌之又看了一會兒她的臉,主要是看她的臉色變化,有沒有慣常殺人犯被當場逮住的心虛、微顫、眼神飄忽不定等,可是,看了半天,沒有,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