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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段蕭把自己的身體投進了椅背裡,仰起臉來看天,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慢慢地敲擊著,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敵人不是武功最高強,也不是智力最卓絕,而是那種隨著你的佈局而另生棋局的人,這一類人,永遠不怕自己會敗,因為他有能力,也有信心,更有絕對的把握,在對手做出所有動作的時候,局中佈局,借勢運勢,化劣為優,以達到自己的目地。段蕭想到今天早上在金鑾殿雲蘇與他說的話,還有最後話落之時,他往他臉上短暫定神的那一刻。那一刻,他大概就知道他會破案。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其實是一早他就把兇手送到了他的面前。從早上到晚上,不出一天的時間,兇手就暴露出來了,這麼刻意,是傻子都知道是陷阱。那麼,送上門來的證據,送上門來的陷阱,他到底是要還是不要?要了就踏入雲蘇擺好的陷阱裡。不要就難以破案。所以……段蕭眯了眯眼,冷笑一聲。 烽火篇章 含8000推薦加更其實不難做出決定,深仇大恨與薛府相比,段蕭自然是舍薛府的,段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只是看著頭頂的天空出神。說實在的,京都的天空一點兒都不好看,尤其是夏天,太陽也很烈,卻沒任何色彩可言,沒有衡州的清水藍湛,沒有琅海層層疊疊堆織如錦緞般的雲,沒有瓊州的彩虹,沒有燕洲的純粹,沒有陵安城的白鷺縱橫,可就是這種沒有色彩的天,主宰著那些豐富多彩的天。段蕭忍不住在心底想,若這片天塌了,那些地方的天會跟著塌嗎?段蕭忽然一笑,為自己這突如而來的瞎操心。他低下頭,重新看了賀舒一眼,站起身,冷下臉,對夜辰跟沈驕陽說,“帶上咱們的賀探花進宮。”夜辰應一聲是,上前就將賀舒的嘴堵住,拽起他,走了。沈驕陽跟著出去。段蕭走在最後面,出了西院,他讓夜辰和沈驕陽先把賀舒帶上馬車,他回東院洗澡換衣服,順便吃點飯。夜辰和沈驕陽應了,先一步到馬車上等他。段蕭去東院,進了院子,進了臥室,沒有看到宋繁花,他眉心一皺,那種空虛和煩躁感又來了,完全控制不住的,非要見到她才行,他又衝出東院,去找人,找了老半天,才在三顏花軒裡找到宋繁花。除了宋繁花外,還有宋昭昭和宋明豔,當然,環珠和七非也在。段蕭把宋繁花喊過來,宋繁花看看他,見他臉色不好,就問,“怎麼了?溫千葉的情況很糟糕?”段蕭伸手抓緊她,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拽著她就走。宋繁花一路被他拽著,十分不解,等回了東院,進了臥室,她張嘴就問,“溫……唔。”想問的話還沒問出口,段蕭就將她壓在門上吻了起來。宋繁花幾番推他都沒推開,最後段蕭直接抱起她,把她按在床上吻,一邊吻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宋繁花在他的吻滑到脖頸的時候,張口問,“怎麼了?”段蕭沒應話,將熬了一夜而皺巴巴的外衣往地上一扔,抱著她翻到床裡面,裡裡外外地吻著。宋繁花被他折騰的哼哼唧唧,好不容易等他停住了,她的衣服都凌亂的不成樣子了,還好,段蕭顧忌著這是白天,等會兒還要上朝,沒敢真怎麼樣,但饒是如此,宋繁花的衣服還是被他扯開了,露出了鮮紅的肚兜,還有雪白的肌膚,以及肌膚上他留下的齒痕。段蕭聞著宋繁花身上的氣息,抱著她溫軟的身子,慢慢的,心底裡的空蕩被填滿了,那股煩躁感也不翼而飛,他伸手揉揉她的臉,翻身起床,下了地,去衣櫃前,拉開衣櫃,取出官袍。取出來後,他站在銅鏡前自己穿。宋繁花整理好衣服,坐在床沿,小腿時不時地踢著床下的硬木板,嘟著嘴問,“你幹嘛啊?”段蕭側頭看她一眼,笑問,“什麼幹嘛?”宋繁花指指自己的衣服還有自己的嘴,不滿地說,“一大早就發情。”段蕭額頭一抽,瞪她一眼,卻不應話,只快速地穿著官袍。宋繁花抱著雙臂,哼道,“問你溫千葉怎麼樣了?”段蕭道,“不太好。”他將溫千葉的情況說了一遍,又把寫信給翠雪山莊的事也說了,說罷,想到賀舒,他英俊的眉一沉,深邃的眼內含著冰冷的笑,卻也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地對宋繁花說了。宋繁花聽罷,眉頭一挑,“這是要對薛府下手了?”段蕭道,“大概。”宋繁花譏諷地冷笑,“這是在拆你羽翼呢,今天是薛府,明天就是肖府了。”段蕭將官袍的最後一顆暗釦扣上,理了理散亂的發,不輕不重地道,“無所謂,反正薛尉和肖雄也不算是我的人,他們對我也沒有多少忠誠,只是拿我當擋箭牌而已,雲蘇設這個陷阱給我,我順了他就是。”宋繁花沒接腔,只低著頭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段蕭走到她跟前,伸手支起她的下巴,眯眼問,“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宋繁花拍開他的手,嗔他一眼,“我能打什麼鬼主意。”段蕭輕笑,彎腰下來,薄唇貼近她的唇角,緩緩吻了一下,笑著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我還真不知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