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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敞露真心,更不會讓自己暨越規矩範圍外,苛職盡守造福一方,若不是因為揹負深仇大恨,他會成為名垂千秋的一代清官,與歷史同名,永不被世人忘記,可他背了仇恨,便一切都不同了。 此刻,段蕭兩腿跨步穩穩立在石桌一側,手肘支在石桌上,腰彎著,淨黑衣袍上腰提起,擺尾隨風輕蕩,金絲壓雲線在月夜的照耀下如江面虹影,隱匿斑駁,神秘莫測,他低著頭,冠玉束起的高發斜肩而下,眼角抿出笑意,衝呂止言說,“你若贏了我,那我就告訴你如何在棋局上贏那淨空。” 呂止言酡紅著臉,醉態顯著,他哼道,“你若贏了我,我就告訴你那淨空看著六根清靜,實則好吃好色又好堵。” 宋繁花聽到這裡,終於回神,噗嗤一笑。 她一笑,兩個男人的目光就看了過來,呂止言衝她哼道,“你笑什麼笑!” 段蕭看著宋繁花,明明是醉著的,卻很清醒地趁呂止言走神的功夫一個掌心蓄力,將呂止言的手按了下去,呂止言頓時大叫,“你耍詐!” 段蕭直起身,臉皮極厚地說,“兵不厭詐。” 呂止言大怒。 段蕭卻不再管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宋繁花面前,問她,“看好了?” 宋繁花笑道,“嗯。” 段蕭便道,“那走吧。”他轉身,喚夜辰,“去趕馬車。” 夜辰領命,去外面將拴在樹上的馬車牽到門口。 宋繁花和段蕭兩個人雙雙走出百書齋,上了馬車,段蕭就靠在冰榻上,兩指壓在額鬢上,隔簾衝夜辰說,“有點兒頭疼,去淨塵寺休息一晚,明日再下山。” 夜辰應一聲,駕了馬往山上駛。 宋繁花見他蹙眉難受的樣子,好笑地問,“既是不能喝酒,又喝那麼多做什麼?明天起來你保準會頭疼,剛在呂止言那裡怎麼不拿點醒酒藥,喝了藥,再睡一晚,明日就不會頭疼。” 段蕭道,“我沒醉。” 宋繁花挽帕輕笑,“哦,你沒醉。”她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段蕭看看,說,“二。” 宋繁花噗嗤一笑。 段蕭瞪她。 宋繁花說,“還識得清,看來果真沒醉的,那做什麼要去淨塵寺?這個時候下山,到了段府,應該也尚不晚。” 段蕭眯了眯眼,不應聲,身子往榻上一躺,竟是睡了。 宋繁花頓時無語,沒趣地伸長了腿,敲了敲車轅,與夜辰聊天,聊了一路,上了淨塵寺,還沒進寺門,宋繁花就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她眼一眯,衝夜辰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