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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了。”穆因道,“不要躲到別的地方去,再給我報地點。”俞成蹊仰頭看他,在對視的那一瞬間,穆因和養父養母說了聲自己有事後便下了樓去。沒有電梯,就算有,他也等不及了,下一刻、下一秒、下一霎那,他就想看到他。他快速地跑著,上氣不接下氣地站在俞成蹊面前,被凍得一個哆嗦才發現出門得著急,連圍巾都沒有圍一條。·兩個人一大桌菜,俞成蹊面對冷冷清清的房子,拿著筷子味同嚼蠟。被俞母勸了多次,他終於主動來和俞父示好,本以為會被很快趕出去,沒想到俞父居然是一個人過年。原定是看一眼就走的俞成蹊決定留下來吃飯,俞父沒和他講什麼,俞父常年都是副威嚴的表情,他多擺了一碗飯,俞成蹊發現俞父叫了兩份飯。所以之前過年,會不會也是這樣,抱著自己會來找他的心理,每次都多準備一份飯,最後默默扔掉?俞成蹊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和他打感情牌非常管用,尤其在親情方面,絕做不到說沒來往便真的冷情了。他與自己父親堪稱溫情的回憶很少,最近的一次也是初中,俞成蹊喜歡上了收集汽車模型,俞父會給他買最精緻的模型作為獎勵,還說俞成蹊一成年便給他買這些模型的真車。疼愛與尊重或許是兩碼事,俞父偶然發現俞成蹊喜歡玩音樂,兩人便開始有了巨大的分歧。再加上俞父俞母離婚,為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俞父花盡了心思,他細數了曾經對俞成蹊的種種好,然而他不是俞成蹊的選擇。俞父當他的示好是後悔了,說了他幾句,俞成蹊聽得心不在焉,心想這地暖充足的屋子可真冷。兩人有意要聊,但聊不下去,俞成蹊走的時候俞父送他到門口,他知道父親想挽留他過夜,可他偏不想弱他一截,讓父親誤以為自己在哪裡碰了壁,終於深知他的苦心。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會,他不急著回家,俞母這些年都不在本地過年,嫌頤都溼冷的天氣讓她煩悶。說是家,他卻沒有任何歸屬感。身體四處漂泊,而靈魂無處安放,頤都確實是溼冷得讓人打顫,他這麼想著,鬼使神差地開到了穆因家樓下。本來是想著看一眼就走的,他那屋子開著晃眼的白燈,有油煙味從別的住戶那兒冒出來,有人在燒紅燒獅子頭,香氣整個樓道都能聞見。說話一大聲,樓下便能聽得一清二楚,吵吵鬧鬧的。於是他從單看一眼,變成了想見一面。俞成蹊不願意表露太多的情緒,而心跳出賣了他,剛剛還和俞父做了抵抗,他希望做點什麼來求證自己的堅持。給自己找了堆理由,他打給穆因,穆因每次都是很快會接通電話,像在等待他似的。開了口突然不大好意思說,對方說不準正和家人其樂融融地看電視,而且找到他家樓下來,俞成蹊自認自己彷彿是被衝昏頭腦的愣頭青。穆因沒笑他,更沒為難,很快氣喘吁吁地來到他的身邊,甜甜地說道:“我們去哪兒呀?”他們啟程一起去河岸看煙火秀。對煙火並不稀奇,但他們需要靠人群來遮蓋自己的忐忑無措。只是人群過分擁擠,穆因一不留神便和俞成蹊走散了。他沒法直接叫俞成蹊名字,兩人憑著實時定位來尋找對方,與無數人擦肩而過,再四處張望,煙花開始放了都沒在意。穆因被擠得踉踉蹌蹌,他想到自己 岌岌[潘正明]:六點集合,大家不要遲到。[周讓]:早上六點還是晚上六點?[宋和彥]:你覺得呢?[周讓]:那不是洗把臉在客廳坐十分鐘可以直接出門了。“好累,不想回歸,我不想回歸!”周讓道。“不,你想。”宋和彥從房間裡出來,他邊下樓邊把t恤往頭上套。樓下穆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走著路差點撞上牆,被俞成蹊捏著後頸拉回來。他們在車上一個個東倒西歪,直到林沒上車才稍微清醒了些。到了公司先開會,然後老師們來教舞蹈。今天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都有事要做,穆因在舞房裡就著長椅睡了會午覺,拿俞成蹊的外套疊了當枕頭。圈裡各種酒宴飯局五花八門,穆因能不去便不去,也不要潘正明去為他爭取社交的機會,他不想再遇見竺樂水,即便裝作不認識,都夠他膈應幾天。竺樂水之後沒找過他什麼麻煩,八成下藥的事情不是他指示的,這人行事乖張,但不至於這麼下三濫,據穆因所知,竺樂水潔癖嚴重。竺樂水這名字穆因聽宋和彥提起來幾次,宋和彥本想找他幫忙聯絡他作為著名音樂家的母親,無奈竺樂水和宋和彥講他母親這些年越來越不好說話,要費很大功夫才行。宋和彥想了想,不願太麻煩人家,作罷。今晚的慈善酒會是推不開的,穆因坐在宋和彥邊上,宋和彥帶他認識了幾個朋友,幾個人拍拍照片閒聊了一會,穆因聽他們在說某某某近日拍了哪部戲,而某某某和某某某翻了臉,某某某在夜店直接磕嗨了,諸如此類,他又開始犯困,眼神飄忽著在找俞成蹊。俞成蹊沒和他們坐在一起,入了場便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