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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這麼生氣,我真想不出他做了些什麼。”聽見穆因那邊沉默,宋和彥道。也不全怪他,能這樣也是因為自己一廂情願,他不過給了一個似乎容得下穆因痴心妄想的圈套,讓人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我算什麼東西,能被他看在眼裡。“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都過去了,以後不會了。”穆因道。他還是回了家裡去住,以前覺得宿舍比養父母的住處更像是一個家,現在住在宿舍便回想起些不太好的記憶,他已要二十五歲,卻還未有個真正的歸處,是個十足的漂泊者,靈魂在這擁擠的城市無處停歇,只好四處流浪,在燈光下汲取些許溫暖。家裡沒有人來打掃,好像手術的單子還是宋和彥代替了籤的。養父養母去了國外遊玩,大概現在都不知道他出了車禍,倒不能怪他們沒能在場,穆因心裡不怎麼失落,他本不奢求他們的關係可以親近至此,曾經不算溫馨的相處還是在雙方心裡留了道疤,雖然都不再去多想,但還是沒能像真正的家庭一樣。一方覺得不好意思,畢竟當時他們有過無視和苛責,在穆因那裡有所虧欠,最開始家中週轉困難,怕穆因出了道把他們忘了,言行比較衝動。而穆因更覺得抱歉,他因養父養母偶然的善意而佔了份不屬於他的東西,由此才不至於進入收養所,他的收入供得起他們的需求,他便該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們這麼認為著,又有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徹底散席,沒法說不重要的金錢、沒法利落斬斷的親情,這是包袱裡扔不掉的東西,於是關係進了微妙的死衚衕。雙方都不奢求太多,穆因心裡沒什麼波瀾,他把棉被床單在外面曬好,看牆壁上貼的獎狀。有的是他的,有的是穆風的。家裡對穆風一向是比自己要嚴厲些,恨不得門門都超過當年的他才好,穆風對此叫苦不迭。獎狀都泛黃了,有的糊到連名字都看不清楚,翹起來一個角。脫皮的牆面有穆風小時候和自己一起畫的塗鴉,畫完後被養父養母發現,自己罰了很久的站,穆風便哭著過來陪他,又被養母打了兩下手心,給抱回床上哄著睡覺。他把獎狀都粘好,看到有張是三好學生的,養父在獎狀的下面寫了個批註:穆因連續三年三好學生,明年高中繼續努力。把他送進高中,養父養母也沒想到穆因會發生那麼多糟糕的事情,不是什麼嫉妒人家小孩穿戴都是名牌的問題,他沒想過要什麼漂亮的球鞋,抱著身傷回家的時候,他也只想著被養父養母關心幾句,給他挑一塊排骨夾在碗裡,在洗完澡後催他快點吹好頭髮,不然容易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