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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俞成蹊心想,這也不算誤會,他們以前是有過一段美好的時間的,他們也親密無間過,後來被自己否認了,再後來,被穆因被忘掉了,中間這段曲折的插曲都不要有,他們從現在開始都當那些起起伏伏沒有存在過,從頭愛一遍。省略掉了插曲,讓俞成蹊的心虛不減反增,尤其看到穆因每天的笑臉,漏掉的東西是重要的,別說是穆因了,連俞成蹊都沒辦法當做完全沒發生過。不過在穆因修養的期間裡,他們生活得還算愉快,俞成蹊努力將那份微妙感拋之腦後。他工作的每一日,都惦念著穆因在宿舍,想要快點回去。只要他不在他眼前,他便沒來由地慌亂,害怕生了什麼變故。“竺夫人。”俞成蹊有日見到圈子裡名望極高的歌手。竺夫人和他客氣地打招呼,還道:“你們團裡的穆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俞父便是看到穆因和竺夫人的兒子廝混在一起,這在俞成蹊心裡還有個疙瘩。俞成蹊敷衍道:“還可以。”“他是個好孩子,唱歌也不錯。”竺夫人道,“原先欠了謝老闆的人情混到我的聚會里來,就是為了給宋家的小兒子證個清白,講人家沒有抄襲。我是要趕他走的,看在他和我兒子是高中同學,這面子賣了就賣了吧。”俞成蹊也再次感謝竺夫人,他道:“他和您的兒子是高中同學?”竺夫人笑道:“是啊,我倒是覺得他的狐朋狗友都不好,沒想到還認識這樣一個同學。”查穆因的高中並不難,俞成蹊生在頤都長在頤都,穆因的學校多的是他的初中朋友。他只要稍加打聽,穆因的過去便出來了。被孤立,被排斥,一樁樁校園暴力在他身上上演了三年。拿著獎學金的少年還是很好地長大了,他考上大學,也進入了娛樂圈,沒被任何困難打敗,就算是跌倒了,也能從原地爬起來繼續面對漫漫前路。他在穆因身上幹了什麼呢?他給了穆因散沙一般的信任,時有時無的關心,似假似真的愛情。他這都是幹了些什麼。新年那天,俞成蹊看穆因的眼裡有煙花綻放再消逝,某一年的這一天,他們曾在灘邊偷偷地接吻。俞成蹊讓穆因等等,他想去給穆因買蛋糕。這個人那麼愛吃甜食,新年也該吃到才對,誰知道途中猛然出現了梁舒的車,俞成蹊一個急剎,耳邊是穆因摔在車櫃上的悶響。他營造了那麼的幻象被真相一照,這段時間來的甜蜜便化成了泡沫。“我也覺得想吐,你怎麼就……怎麼就……還在騙我取樂。”穆因道。沒有騙你。俞成蹊還是握著穆因的左手,他想解釋,穆因用力地抽回了手,不可置信這都是發生了什麼。他顫抖道:“我每次都像傻子一樣,當一個天大的笑話。” 流水天灰灰濛的,冬天的早晨亮得很遲,穆因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還是無法緩和心裡的寒意。每當他想起自己坐在飄窗上以為和俞成蹊對話,實則螢幕那邊有其餘人在看笑話般做著賭注,看他能卑微到哪種程度,他便無法遏制地發抖,失望過度倒是連自己都被引得要發笑。笑也笑不出來,穆因喉嚨腥甜,連呼氣都疼。醫院裡他情緒表現得太過激,俞成蹊被護士先勸著回去,他在門口磨蹭許久,穆因乾脆撇過頭去不肯再看他一眼,也不想聽他說話,不管是什麼都覺得刺耳。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裡,穆風出國留學,養父養母年前關了鋪子去那裡旅行,穆因百無聊賴地沿著街道走了會,進到便利店裡買了杯熱牛奶,兩隻手捧著,縮在店中的小角落裡打哈欠。他的右手骨折初愈,瞧著沒多大問題,不知道陰雨天氣會怎麼折騰自己。穆因給宋和彥發訊息,寫得言簡意賅,再有心讓語氣輕鬆些:我都記起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啦。沒想到宋和彥很快回復了他,穆因看了眼時間,這才早上七點半。[宋和彥]:什麼!哇我好捨不得那個傻fufu的校園劇男主角哦。[穆因]:走了。[宋和彥]:別別別,你怎麼突然記起來了?[穆因]:頭部遭創x2[宋和彥]:???俞成蹊家暴你了穆因喉嚨差點梗一口血,這時候宋和彥打電話過來了,他說話聲音輕,道:“什麼情況啊?他——”“別提他了。”穆因打斷道,他問,“你起得那麼早?”“出櫃方式沒選對,下場有點慘烈,現在在陸千江家裡。”宋和彥道,“唉,可愁了!我爸媽的表現比股市崩盤還誇張。”說完,宋和彥小心翼翼問:“提都不能提了?到底是什麼事,你別生悶氣,有不痛快的在我這裡說出來也沒關係的,說出來會好受很多。”穆因道:“太丟臉了,當穿越人士當了幾個月。”“只是這樣嗎?不丟臉啊,你使喚他也使喚了幾個月呢。”穆因心想他可真不想見到俞成蹊,到現在還在作弄自己,看他失憶後也改不掉那副痴戀的樣子,不費工夫便再次淪陷。或許這個能滿足這人的虛榮心,但這對自己來講,是幾道傷疤還未癒合又被消遣得撕開了些,變得更加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