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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去路上出了事,怪也怪不到你這裡來啊,不是說了貨車側滑麼?”俞成蹊深吸了一口氣,問:“他當時……”他發現自己有點問不下去,他緩了緩,道:“他當時是不是情緒很不好?”梁舒回憶了下:“他在笑。”外面的天氣陰沉得像是黑夜,穆因站在大廳裡身形很單薄,看情況是很狼狽可笑的,其實在他們兩人面前氣勢一點不輸。穆因晃了晃神,他是在笑。梁舒扯著手提包的包帶,聽他漸起的笑聲,他似是自知笑得不大正常,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笑聲還是從指縫裡傳出來,不知道是笑他們幼稚,還是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可笑。那邊說完,梁舒補充道:“是不是玩得太過了?我們都沒想到他反應有那麼大,他走的時候傘都沒撐,我想叫住他的,後來我和小謝走的時候,他車子還沒離開,我當他是打車回去的,原來一直坐在車上。”俞成蹊聽得咬破了嘴唇都毫無察覺,他從頤都返航回去拍戲,每天都過得如行屍走肉,只想趕快結束工作。導演看出他的焦急,問他是怎麼了,他說隊友發生了車禍,他集中不了注意力。“人嘛,磕磕絆絆是常事。”導演想起來俞成蹊前些日子還失去了父親,出了這件事不免要產生聯想,他安慰道,“該珍惜的時候握住,無愧於心就好。”但是俞成蹊心虛,他看不到穆因的每分每秒都在煎熬。幸好拍戲只剩下個收尾,不然他覺得會在這與穆因隔了山隔了海的異鄉瘋掉。宋和彥每天被俞成蹊詢問穆因的狀況,大概感受到俞成蹊的關切,說話語氣軟了些,和俞成蹊道:“你之前和他是幹什麼?是他不理你還是你不理他?”俞成蹊道:“都是我不好。”就算在意穆因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也不該完全推翻那段過去,這種賭氣般的任性如今讓他追悔莫及。可以好好談的,也許穆因有他自己的理由,沒有理由的話,他和自己再撒個嬌,掉幾滴眼淚也可以,只要吃一點點苦頭,知道錯就好,卻被俞成蹊一下子打碎了所有曾經積累起來的感情,在碎片裡,俞成蹊才發現他也是喜歡穆因的。不用去彷徨,不用再猶豫,即便穆因有千萬種不好,即便他有千萬種樣子,他也喜歡。回國後,俞成蹊又做錯了。綜藝裡的扶持不能重來,舞臺上的對望不能重來,混亂的夜裡那段無人知曉的偏軌不能重來,但是他想和穆因從頭來過。他被那雙眼睛再次蠱惑了心神,抱著僥倖心理誘導他誤會以前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