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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而遼闊的夜空下,一點也沒有美感的手電筒擺在邊上,唯有頭頂滿是群星的穹頂有些美感。風聲沒法掩蓋誓言,而歲月也帶不走一絲滾燙。山川與河流當了見證人,但本該是這樣的。該是心意相通,該是永遠熾熱如初,該是平生的所有出發都有歸路可尋,在探愛虛實的迷藏裡彼此交出自己。手電筒的白色強光和舞臺的聚光燈無法相比,可這並不要緊。愛人在昏暗的光線中依舊讓自己著迷,眉睫沾了將融的雪,擋不了半分眼底溫柔。生疏地進行完人間最常見也最浪漫的儀式,俞成蹊問:“我可以吻我的寶貝了嗎?”穆因踮起腳吻上他,吻得很輕,也很甜。一如他們曾在白日和夢裡的無數次親吻。 番外 歸路穆因醒來時,無名指上帶著戒指,上面疊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在床頭手撐著淺眠的俞成蹊感覺到了動靜,睜開眼睛便問:“睡得還好嗎?”簡單地處理過傷口後,俞成蹊帶穆因去了頤都的醫院。穆因側頭看向窗外,是一片陽光明媚,梧桐樹排列在小路兩側,周圍養著一片花草,連冬日都是富含生機的。導演看到他們倆回來,鬆了口氣的同時瞄了眼穆因手上的戒指,他沒有生氣,感嘆了句“年輕人啊……”便不往下繼續說。有驚無險的一天就此結束,穆因要發訊息給導演再次道歉,他右手不方便,俞成蹊拿著他的手機幫他輸入,穆因謹慎地措辭著,見他發完又用了一陣手機,穆因綁著夾板便要去搶。俞成蹊看了眼桌布便笑了,伸手把手機遞給他,穆因把手機關了機不再去看,解釋道:“那裡太無聊了,沒辦法上網。”但他轉念一想,太無聊和桌布設定成俞成蹊的照片沒多大聯絡,再補充了句:“我不怎麼拿手機。”·他們之間沒了嫌隙,穆因在醫院裡修養,偶爾要給俞成蹊發點資訊,看到兩人曾經的聊天記錄,鼓著半邊腮幫子把這些一一刪了。俞成蹊和他說了當時的誤會,但就算後面沒有反轉,他也不會再傷害他。“尤其這個qq,我沒想要拿你打賭,別人擅自做的。”他解釋道,“而且我很早就開始後悔了。”穆因在吃橙子,俞成蹊剝好了切成一塊一塊的,入口清香泛甜。他道:“嗯,哪天?”“說完氣話的那一瞬間。”俞成蹊道,“我發現我還是愛你。”他後半句說得很輕,有些難為情,穆因道:“那是比我還要早啊,你要不要猜一下我什麼時候心軟的?”“猜對有獎嗎?”他問。穆因和他說道:“我是病號。”“就親一下。”俞成蹊和他討價還價,然後猜道,“拔完牙發燒的時候。”“我看你也猜不對啊。”穆因笑道。“那是我給你擋酒的時候。”“也不對。”穆因道。“我來山區找你的時候?”俞成蹊道。“你冬天穿著大衣在樓下等我的時候。”穆因道。那晚俞成蹊和吳星津撞個正著,穆因最初看他與自己在關係中位置終於對調,自己成為了被愛的那個,心裡卻感受不到任何愉悅,只是酸澀在體內蔓延。“是嗎?我以為你肯定還在生氣。”俞成蹊又餵給他一口橙子。穆因道:“當然在生氣,看到你出現我還在生氣,但是又在想,你在這裡等了那麼久,會不會很冷。”吃完水果,俞成蹊去洗手間用熱水洗了塊毛巾給穆因擦臉。穆因在床上半躺著任他擦拭,去過乾燥荒涼的西部,他的面板沒變差半分,那晚被風吹得起皮泛紅,很快便回到了以往的細膩白皙。手指在光滑的臉頰停留片刻,俞成蹊拿出櫃子裡的面霜在手心乳化了,再塗在穆因臉上。他沒在這方面如此細心過,和穆因當室友的那段時間裡,合作方送了他們很多面膜,幾箱子堆在客廳裡,全身貼滿著敷都敷不完,穆因卸了妝在書桌的小鏡子前貼了一張,再轉身坐到俞成蹊腿上,不容他拒絕地也給他貼上。溫熱的手拂過冰涼的面膜紙,沾了滿手的精華再被穆因抹到他的脖頸上,抹完沒有撒手,幾乎是掛在他身上,晃著腿看俞成蹊寫的曲子,嘴裡哼著很輕的小調。穆因的右手再度骨折,這下要養好長一陣,俞成蹊正好空出一段檔期,每天往醫院報道,只是手不能用了,卻事事細心到如同穆因全身癱瘓,就差洗澡也幫穆因洗。他是有心幫忙的,但是穆因乾脆利落地關好了浴室的門,本來照顧傷患沒任何小心思,這麼一來突生了些旖念。浴室的水聲嘩啦啦流淌,俞成蹊坐在椅子上看書,接著水聲小了一陣,可能穆因在塗沐浴露,他的面板總是還沒用力便要發紅變青,跟怎麼惡意欺負他了似的,在白皙的身體上尤為顯眼,細嫩得不可思議。俞成蹊搖搖頭甩開自己湧上腦海的一腔熱意,過了十分鐘,穆因穿好睡衣披著塊大浴巾出來了,暖氣充足的房間裡不需要穿棉服,他只套著鬆垮的夏季衣物,腿抬得高了便褪至腿根處。頭髮滴著水,俞成蹊過去替他搓幹,穆因不喜歡用吹風機烘乾,就這樣窩在房間裡。·出院那天穆因左手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