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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傳來秦衍調侃的聲音,“過的不痛快可以來找大叔,不談情不做愛,就喝喝茶聊聊天。”我一個踉蹌。透過這次的喝茶,秦衍那邊我不擔心了,我一開心就不好好走路,蹦一下跳一下的,過門檻的時候沒注意,摔趴下了。二樓響起秦衍神經病似的爆炸笑聲。我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撈出口袋裡震個不停的手機,衝神經病一號吼,“打打打就知道打,你催命啊?”霍時安長了千里眼一樣問我,“摔了?”我還沒說話,就聽他緊張的來一句,“門牙還在嗎?”你他媽不擔心我胳膊腿,擔心我門牙?霍時安嫌棄的說,“沒了門牙很醜。”我果斷掛電話。等我到霍時安那兒時,已經是下午了。他轉的醫院位置很偏,掛在這座城市的邊緣,靠著東月湖,風景秀麗,很適合養身體。就是貴。隨便擺哪兒的一盆花好像都是精挑細選過的。我站在病房裡看湖,像是有一把小刷子,把我心裡的毛毛刺刺一點點清理乾淨。於是世界和平。沒過一分鐘,世界和平就被一聲巨響給拍碎了,伴隨著霍時安埋怨的聲音,“從進來你就看那破湖,能不能看看我?”我的思緒回籠,“看膩了。”他就跟生吞了一塊冰似的,冷道,“那還重新開始個鳥啊?”我哼了聲,嘴角微翹,“可不是。”霍時安難得的自我反省,“我惹你了?”我慢悠悠轉身,“你猜。”他一張臉鐵青,“你這死德行真欠抽。”我笑著說,“誰還不是呢。”我倆大眼瞪小眼。最後他先揉的眼睛,玩這個他從來都不如我。“是,我承認,”霍時安垂頭扒拉頭髮,悶悶的說,“今天這事兒我是有點幼稚。”我說,“只是有點?”他嗤笑,“很多點,非常多點,雨點那麼多,行了不方老師?”我板著臉說,“就你這態度,頂多也就四歲,前面的二十被你吃掉了。”他脫口而出,“老子還不是稀罕你!”說完了,自己耳朵紅了一截。我咳一聲,“狗仔跟私家偵探之類的要是發現了我倆的關係,得獅子大開口,往死里宰你,而且後患無窮。”“秦衍那人不缺錢,乾的事兒也都還算坦蕩,看著高深莫測,其實很簡單,我覺得他那樣像是陳年情傷發作,羨慕我倆的同時感慨一番,有點可憐。”霍時安冷笑,“我比他更可憐多了。”我過去拿桌上的杯子喝水,“你可憐什麼?”他受了天大委屈一樣,“我可憐的是,我說我可憐,你不信。”我把半杯水送到他嘴邊,“你也是孤家寡人?”“我不是,我有物件。”霍時安立馬不要臉的改口,臉上的得瑟藏不住,“那還是他可憐。”我給了他一個白眼。霍時安就著我的手喝兩口水,“說好的要給你獎勵。”我看他從櫃子上拿了支中性筆,眼角一抽,“不用了。”他皺眉頭,“手給我。”我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換個獎勵?”“這次我就準備了這個,沒別的,下次換。”他拽我的手,使勁拽。我使勁往後縮,“烏龜就算了吧?”這話一出,他直接就炸了,眼珠子瞪過來的時候凶神惡煞的,“誰他媽跟你說是烏龜了?”我說,“那大金錶?四個圈?”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我看他那死人臉,好像只要我再說一個字,他就吞筆身亡。“畫吧畫吧。”霍時安緩了臉色,抓著我的手,讓我把手心朝上,霸道的命令,“別亂動。”他開始在我手心裡寫字。我愣住了。上一回我讓人在我手上寫寫畫畫,還是高中那會兒,也是他乾的。我就肯讓他這麼幹,別人不行。過了好幾年,我再體會這種彷彿心窩被撓的癢癢感覺,鼻息亂了,不自覺的輕喘起來。霍時安倏然抬頭,眼神發狠,“方淮,我這樣了,你還勾引我,有沒有人性?”我當他放屁。“不要喘,憋著。”他低頭繼續寫,“等我腿好了,能做了,你再勾引我。”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停下筆,摸了摸我的手說,“好了。”我低頭一看,手心裡多了一首詩。 我記得前不久霍時安說他以前有個微博小號, 那上面都是些詩詞歌賦。當時我以為他就是跟我耍耍嘴皮子。哪曉得他竟然真的會寫。這幾年的歲月不知道殘忍的對霍時安做了什麼,讓他一個重點大學的工科生做起了明星, 寫起了小酸詩。酸到滴尿的程度。其實我看了前兩句就不想往後看了, 太酸, 能看完純粹就是強迫症。看完了,我就有種疑似要被洗腦的驚悚感覺。霍時安咳兩聲,“怎麼樣?”我秉著“每一位原創作者都值得被尊重被鼓勵”的觀念說,“通俗易懂, 蠻好的。”他不滿的挑高了眉毛, “什麼叫通俗易懂?”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正色道, “那是最高境界。”不等他跟我逼逼,我就快速把他寫的詩唸了出來。“別忘了寂寞時, 還有我, 別忘了迷茫時,還有我,別忘了幸福時, 還有我……”他這會臉皮突然薄起來了, 打斷道, “看了就行, 念什麼唸啊。”我正要說話,就聽他說,“我用記號筆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