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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特地穿一身深重的衣服,打扮的成熟嚴謹,不苟言笑,還是顯得嫩。有個女生笑著說,“方老師,可你確實是我們時安哥哥的老同學啊。”其他人都在起鬨。我面不改色的站在講臺上,彷彿雲淡風輕。等學生們笑完了,我就若無其事的開始講課,並且……不時叫人起來回答問題。教室裡的氛圍總算是有了一點上課的樣子。下了課,我沒出去,就坐在椅子上,嚴肅著臉,仍然不苟言笑。有學生跟小夥伴挽著手過來,“方老師。”我,“嗯?”“能不能幫我們弄兩張時安哥哥的簽名啊?”那女生笑的很害羞,“我們保證不跟別人說。”小夥伴一臉正色,“對,保證不說。”我要是跟霍時安開口,簽名肯定能拿到,但是我不能開這個頭。這種保證,從學生時代過來的我是一點都不信。於是我說,“老師弄不到。”“別騙我們了,老師,你可是時安哥哥小學初中高中的同班同學啊,”那女生羨慕的說,“他上次去參加同學聚會的原因都被扒出來了,就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這說明什麼?”她的小夥伴說,“說明很重視你們的同學友誼。”“是的,”那女生說,“老師你怎麼可能弄不到他的簽名。”“真弄不到,老師高中畢業就出國了,一待就是好幾年,期間一直沒跟國內的同學聯絡過,一個都沒聯絡,最近才回來,跟他們就敘敘舊,看誰被殺豬刀砍的最狠,聚會完了各自忙活,沒時間碰面的,你們不要腦補太多。”我滄桑臉的擺擺手,“上課了,去座位上坐著去吧。”倆學生一人瞪我一眼,氣呼呼的走了。中午的時候,苗苗給我發微信,說微博上有我上課的影片,還說我火了。我問她,“你在幹嘛?”苗苗有氣無力,“在錄音棚,好餓啊。”我想起來了,苗苗他們已經被還不錯的音樂公司簽了,說要包裝他們,給他們出專輯。“有餅乾什麼的嗎?先墊墊肚子。”苗苗一口老氣嘆出來,“不敢吃,怕影響嗓子。”我,“……”“淮淮,老師喊我了,我先不跟你說了。”苗苗忙說,“有時間出來喝酒啊。”我聽著嘟嘟聲,心想,恐怕會越來越沒時間。一個樂隊從包裝到出場,還有的打磨。出場後,能不能一炮打響,要看實力跟運氣,缺一不可。苗苗家裡有企業,規模偏中等,歌唱不下去了,她肯定是要回去上班的。總有路可走。我把苗苗說的影片看了,擰著眉毛打給霍時安,這回他沒接。娛樂圈的公司要賺錢,要給藝人訂規則,講條約,霍時安是大流量,一堆的代言在身,要注意的更多,限制也更多,估計他那邊暫時都不會把他放出來了。我這麼想著,手機就響了,霍時安打過來的,不等我說話,就問我,“你午飯吃的什麼?”“西蘭花。”我拿杯子喝水,“還有青菜。”霍時安很嫌棄,“怎麼全是素的,葷的呢?”我說,“沒葷的。”霍時安對我的午餐非常有意見,他嘖道,“你減肥?”我懶得搭理他。霍時安不知道在吃什麼東西,聲音模糊不清,“缺錢?”我還是不想搭理,因為我光是聽他語氣,就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有多欠抽。從小到大的毛病。霍時安換上一副“我知道了”的口吻,“那就是懷孕了。”我的腦門蹦出一根青筋,“……掛了吧。”霍時安一下子就像是被我踩到了尾巴,炸毛了,“掛個屁,你逗我玩是吧?沒事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正拍著廣告呢,手機突然嗡嗡響,全攝影棚裡的人都刷刷看我,還以為我怎麼著了。”我恍惚的坐在椅子上。不是說兩個人談了戀愛,分手了,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敵人,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嗎?那我跟霍時安算哪一類?另類?我無意識的啃著嘴角,似乎從我回國到現在,我跟他的相處模式就聚會那會兒有點迷之尷尬,後來就很隨便了。隨便的就像是……我沒出國,也沒過五年多,就過了五天。我跟他不是分手,只是吵架。霍時安還在那邊罵我,我正煩著呢,氣急敗壞的給他一嗓子,“誰讓你工作不調靜音的?”他吃癟,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罵的什麼。“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課。”我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滿臉的鬱悶,還有點兒被打擊的失落感,“我一進教室就被學生們圍住了,全他媽在回答你的吃喝拉撒睡。”霍時安樂了,“是嗎?”我揉額角,聽到他一副事不關己的看熱鬧語氣問,“沒人跟你要我的簽名照?”“你說呢?”我一手撐著頭,頗有些無力,“都被我擋了,後面能不能擋得住就說不好了,時代變化太大,五年前還沒微信朋友圈呢,那時候微博用的人也不多,流行的是部落格,哪像現在啊,交流平臺太多了,只要出現在那上面,就跟被剖開了給人圍觀一樣,你是怎麼適應的啊?”霍時安不皮了,也沒聲了,他半響低聲開口,“沒事的,別慌。”他說這話,是為了安慰我,說的既自然又彆扭。挺久沒說了,難免不順暢,像打了個結。我沒出聲。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