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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梁檢乾咳一聲,湊近了小聲道:“這是個妖精,看中原男人都一個眼神。”話音未落,葉翀與仰阿莎目光衝在一起,狠狠打了個激靈。“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殿下身邊的人物還真不是俗物,嗯,長得也好,功夫也好,要不要跟我回苗疆啊?”仰阿莎甩了甩煙槍,上下打量著葉翀說道。“說得真對啊,人以群分,殿下認識的人還真都不是什麼正經人。”葉翀輕揪梁檢的袖子,壓著聲音,咬牙切齒道。他的西北邊軍中,女將遍地,三嬸也是果部女將軍,阿卓等參將、遊擊將軍就更不用說了,可還真沒見過部族的三軍統帥是如此模樣。梁檢起了一腦門不祥的冷汗,趕緊拿起罕納的信箋堵住仰阿莎的嘴,將事件因果簡單交代了一番。仰阿莎靠在桌邊看信,一口一口沉默地抽著煙,明豔鋒利的眉目在煙霧繚繞中,隱約化成模糊的悲憫。“細伢子,你就是罕納的小兒子,罕應?”仰阿莎玉蔥似的手指,抬起少年的下巴,“真不如你阿爸長得好,可惜了。”她不知是在可惜什麼,隱隱嘆了口氣。理論上來講,罕應還是個和尚,被女施主如此近身調戲,嚇得直往後躥,一把拉住榻邊葉翀的衣袖。“殿下叫我來又能如何?”仰阿莎攤手坐下,拿起煙槍在桌腿邊磕了磕,皮笑肉不笑地對梁檢說道:“依我看,罕溫家已經完蛋,你把這個細伢子送給刀帕,好生安撫委以重任,他定能為大啟戍邊守土、鞠躬盡瘁。”“將軍請慎言!”葉翀聽不慣這個女瘋子,開玩笑般說著他人生死。罕應捉著他衣袖的手緊了又緊,大有扯掉他袖子的趨勢。“喲,脾氣還挺大,那你說說怎麼辦?難不成還要替這個細伢子出頭?”仰阿莎目光飄到他臉上,笑容逐漸缺德,“你們皇帝查都不願查的事,輪得到你吆五喝六嗎。”“你……”葉翀被她懟得一口氣岔在胸口。梁檢伸手阻了葉翀,仰阿莎不過是把當今聖上,自私透頂,不要臉的心理活動用大白話說了一遍。還政罕溫家族,就要與刀帕對立,弄不好是要打仗的,心心念念過安生小日子的永寧帝,打心眼裡十萬個不願意,否則怎麼可能不聞不問,換個土司像換根蘿蔔一樣容易。梁檢、仰阿莎心中都很清楚,此事問題從來不在木邦,而在大啟,在朝堂,在皇帝。格局沒有一盤點心大的老皇帝,回回出事都能把梁檢氣個半死。“我大啟四境廣闊,既有手足又有豺狼,今日若斷手足苟求小安,明日定將豺狼環伺,不得安寧。”梁檢走到窗前,手指戳開半掩的軒窗,乾冷的北風瞬間衝入房內,炭火呼呼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