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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阿莎收起玩笑心情,起身狠狠咂了口煙,面色不善,問道:“你無兵無權還能怎麼樣?”“所以要將軍幫我……”他轉身高深莫測地看著仰阿莎,一字一頓地說道:“幫我推波助瀾。”仰阿莎雖然瘋,但作妖手段明顯不如梁檢,一時未及反應,只隨心說道:“別妄想我苗軍給你當炮灰。”“將軍放心,我只是想讓將軍出個節目,討我父皇歡心。”梁檢笑著回道。葉翀突覺眼皮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各國使團交易朝貢物品,領了大啟的封賞,朝貢大會進入高潮——皇上設宴請大夥一起吃頓好的,吃完趕緊滾蛋!宮宴擺在太和殿,高臺上是御用金龍大宴桌,下設數排桌案,一直襬到了太和殿簷下兩側,王公貴族與各邦土司使臣在前,大臣們按朝班排列在後,每桌桌下皆有暖腳的氈毯、碳火籠。太和門簷下東西兩側設丹陛大樂,舞樂同起,喜慶祥和。永寧帝賜酒雷苗土司,仰阿莎上前行一叩禮,恭敬地說道:“陛下,我部仰□□厚恩,特從苗疆帶來藝人,為陛下表演刀山火海。”“哦?何為刀山火海?”永寧帝大喜,問道。仰阿莎一身雷苗盛裝,總算穿了條長褶裙,起身招手銀飾叮噹作響,煞是好聽。七八個花纏頭的黑衣苗奴,被她召到太和殿外廣場上,在持刀護衛環立監視下,拉來三筐燒紅的火炭,連著燃著的竹筐一起倒在地上,火苗驟然竄起,火星四濺。永寧帝扶著王巧,在侍衛大臣的陪伴下,站在殿門口,只見那幾個黑衣苗奴,依次飛步踏上炭火,腳底與焦炭踩實的沙沙聲,驚心動魄。仰阿莎單膝點地對老皇帝拜道:“火神祝佑,消災解難,五穀豐登,萬民樂業。”“好,此為火海,何為刀山呢?”永寧帝看得津津有味,叫起她問道。“陛下,宮內攜帶刀具違制,刀山只能用摔開的瓷片代替,不過看個熱鬧還是不錯的。”仰阿莎一反常態的嘴甜,走向前擊掌為信。表演火海的苗奴迅速退下,一架綁滿瓷片的長梯被抬到廣場中間,好奇的使者、大臣們統統跑到場內觀看,木邦使者刀帕的胞弟刀恩也在其中。表演刀山的均是半大的伢子,他們剛剛開始發育,骨肉均停、身輕如燕,踩在瓷片邊緣,像跳舞一般,靈動驚人。仰阿莎杏目微含,豔紅的薄唇在一片繁花似錦中,破開一個刻薄的冷笑。眾人沉浸在苗奴攝人心魄的表演中,突然登到刀山頂端的少年,縱身一躍,從梯頂跳入人群,手握一塊鋒利的瓷片,衝著刀恩全力刺去。刀恩躲閃不及,被刺中肩臂,白瓷挑開一道鮮紅的血線。內廷侍衛反應急速,以丹陛為界,封鎖大殿與廣場。受驚的人群還未來得及驚慌失措、四散奔逃,少年刺客已跪地束手就擒。永寧帝被侍衛包成了粽子,嚇得手足無措,哆哆嗦嗦地強打帝王之氣問道:“何人作亂,拿下!”兵部尚書扶著官帽從侍衛堆裡擠出來,一腦門冷汗,指著仰阿莎的鼻子罵道:“都是你幹得好事!”“臣勘察不嚴,驚擾陛下,請陛下恕罪。”仰阿莎平靜的像一位作壁上觀者,連跪地求饒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老皇帝沒來得及罵地上跪著的雷苗二桿子,就聽被押在太和殿外丹陛前的少年,喊出驚天動地地一句話——“木邦罕溫家孤哀子罕應,求陛下為罕溫家做主!”死絕了的罕溫家突然冒出個孤子來,使者、臣工面面相覷,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木邦周邊小部使者,有膽兒肥的跑過去圍觀,驚呼道:“陛下,他是罕溫土司胞弟罕納家的小兒子啊!”梁檢像站在紅塵檻外的高人,陪在太子身邊,冷眼瞧著熱鬧,平靜到近乎涼薄,這場戲火候還不夠。很快苗疆 頂撞永寧帝的下巴頦兒差點砸地上,被兒子堵了個張口結舌。笨得鈴兒響叮噹的太子,見皇上憋得老臉通紅,趕緊跑出來作一把好死,衝著梁檢說道:“七弟,父皇宅心仁厚,乃蒼生社稷之福祉,怎會袖手旁觀,只是此事牽扯眾多,不易在此廣談。”梁檢壓根沒想他能跳出來說話,向太子微揖一禮,“太子殿下所言極是,兒臣請父皇敕諭木邦土司刀帕,詢問實情。”連平日只會寫青詞的陳閣老都看不下去了,弓著腰一把拉過太子,小聲說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此事陛下自有安排。”永寧帝看著笨得如虎添翼的大兒子,真想一個大巴掌給他拍回東宮去。此時,太和殿前竊語聲四起,各邦使臣眼巴巴地望著皇帝陛下,一片兔死狐悲之色。老皇帝突然不敢說話了,大啟近年雖說自顧不暇,但天朝聖邦氣勢猶在,今日若真把木邦事件藏頭亢腦地糊弄過去,有損顏面是小,小邦、散部倒戈連氣是大。梁檢望了望永寧帝陰鬱冷淡的面容,給跪在不遠處的仰阿莎遞了個眼色。仰阿莎提膝向前蹭了蹭,說道:“陛下,我雷苗願緊隨天朝,為罕溫土司鳴冤昭雪,若刀帕一意孤行,不尊聖裁,我仰阿莎在此立誓,十七萬苗軍絕不袖手旁觀。”女將軍殺伐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