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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呼吸起伏下,牽扯似的鈍痛,便翻身枕著手臂,調出個散漫隨意的姿勢,拍了拍床沿,示意葉翀坐過來。葉翀一身冰涼的鐵甲,並不想離得太近,然而昏黃搖曳,逼仄幔帳,恍惚中那些遺憾自負的時光,浮光掠影般一一閃現,柔軟地推著他不由自主地緩緩坐下。“外面又下雨了?”梁檢嗅到他身上清洌的土腥味。“這邊沒下,風陵關還在下。”他們來那日的暴雨轉小,斷斷續續地居然還在下,大有把攢下的年月全下完的架勢。“別再下的發水,那可就更熱鬧了。”梁檢一腦門子破事,蘿蔔不怕泥多地叨咕一句。葉翀被他氣樂了,“殿下您能稍微盼點好事嗎?”梁檢突然支起身子,捉著他的手腕向前一拽,腕甲冷如鐵石,手指黏上去瞬間失了溫度,“不如將軍求求我,我也考慮考慮,說兩句吉利話如何?”葉翀甲冑在身,又硬又冷,生怕砸著他,向前一撐攬住他的腰側,體溫透過單薄衣衫不輕不重地貼在掌心,撩撥心絃。一陣金蟬香撲面而來,比前幾日重了許多,葉將軍覺得有點頭暈,不知今夕何夕地閉目嘆了口氣說道:“阿越別鬧了。”梁檢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像小時候那樣,蜻蜓點水般在他削薄的唇尖上啄了一下,喃喃道:“平雲,你叫我什麼?”葉翀心猿意馬,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他擁入懷中,手臂緩緩收緊,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金蟬香,微微喘息道:“殿下是我的阿越。”重逢以來,葉翀從來沒有叫他乳名,人前人後都規矩冷靜地持著臣屬禮節,在他心裡阿越和殿下是不得已割裂的,阿越是親暱於心的戀人,而殿下是護在懷中的珠玉,不可接近褻瀆,每一寸都只能是美好的記憶。可人心只要動了念想,哪能不生慾望,天外白雲都想揪下來放在身邊,何況本就是慕戀成痴之人?葉翀心中那道尊卑禮教的防線,如疾風驟雨中的一盞破油燈,倏得一下就滅了。將軍的鐵甲太硬,箍得梁檢雙臂發麻,卻又捨不得離開,直到把心口那塊的甲冑都捂熱,才伸手在那堅硬如石的背心輕柔地拍了兩下。過了僅僅一天,兩個雜毛老道就因中毒過深,一命嗚呼。胡未遲知道,此毒無解,一咬牙,虎狼之藥輪番上,配合鄢家獨門銀針,終於把命懸一線的盧釗弄醒了,但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左右就這麼幾日時間。梁檢和葉翀匆匆趕來,帳前迅速被親兵封鎖。他們先和外間的胡未遲打了個照面,問了盧釗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