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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在高鐵上碼字,居然暈車了囧……什麼鬼啊! 紅箋梁檢來的太快,陸澤這裡都沒來得及收拾好郡王營帳,只好先把主帳讓出來。陸大人是給個房頂都能湊合過的老光棍,糙的是盆朝天碗朝地,帳內可想而知,連個更衣的屏風都沒有。梁檢再不要臉,也沒有站在大帳當中,對著行軍地圖讓人更衣的特殊毛病,只好叫親衛退了外袍,自己到床帳內換裡衣。葉翀風裡來雨裡去的行伍之人,卸甲更衣飛快,他叫陸澤不要準備太多吃食,清粥小菜即可,殿下整一日幾乎未進米糧,又過了晚飯時間,先吃點熱乎東西墊一墊腸胃。陸大人皮笑肉不笑地誇他,一月多未見就學會心細如髮,功力了得啊。葉將軍聽罷飛起一腳要他滾蛋,陸狡兔拔腿就跑,滾得是渾然天成,邊滾還邊唱,“奴把紅丹熬成藥……”魔音繞樑十三日不絕。什麼狗屁玩意!葉翀對自己手底下這幫野牲口的不正經程度深有體會,未免衝撞郡王殿下,他只好親力親為,郡王親衛見世子親自端碟子捧碗,嚇得要跪,連忙打起帷幔。梁檢中衣外就披了件襯袍,烏髮除冠,雲散星飛地鋪了一肩一背,周身只有兩色,黑是黑白是白,像是從畫軸裡走出來的仙子。葉翀跟著他幹得都是又倒黴又辛苦還不要命的活,枕戈待旦,從未見過他燕居時的樣子,此時如懷撞青山般映入眼簾,江山風雨都壓不住的蓬勃色心,差點從喉口跳出來。他低頭,耳根燒得通紅,放下托盤說道:“殿下先吃點東西吧,吃完再喝驅寒的湯藥,今天淋了一路雨,小心著涼。”說完就想溜。“喝什麼湯藥啊,怪噁心的。”梁檢看看慫成個球的葉將軍,低頭又看看自己連手腕都沒露的貞潔模樣,心下暗罵道:“這出息都上天了!”他拿起桌上的酒壺,叫來帳外親衛吩咐道:“去把酒溫了,給將軍也端碗粥來。”葉翀剛想說已吃過,被梁檢眉目一挑,給憋了回去。一碗清粥,幾樣小菜,兩個大男人飛快地就解決完了。酒溫得剛好,梁檢知道葉翀不好酒,只淺斟一盞遞給他,將自己面前的一飲而盡,說道:“你一會叫幾位將軍,把青天教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給我報一遍。”“殿下,都跑一天了,今日已晚,不如先歇息,養足精神明日再議。”葉翀怕他逞強罵人,又補道:“就是給胡公子開了六百里加急,這一來一回也得明日才能到,左右不急在這一時。”梁檢一口一口地喝酒,臉色陷在燈下的昏黃中,看不清楚,“平雲啊,你說你平日帶兵打仗也這麼婆婆媽媽的?”葉將軍氣結,感覺自己滿腔擔心都餵了狗,這嘴賤的玩意兒,累死拉倒吧!“今日也做不了什麼,權當與各位將軍認識一下。”梁檢雖四年未見葉翀,但脾氣秉性卻捏得很熟,直覺他真有幾分生氣,溫言軟語地說罷,帶著酒溫的指尖伸過去,拍了拍他手背,“快去吧。”葉翀看著他被酒氣激出了幾分血色的臉,靜默片刻,便吩咐親衛去喊人。將軍們對事情經過的彙報,與陸澤的密報並無多少出入,梁檢問了幾個細節,頓感此事詭異棘手。“莫將軍,你剛說搜到了青天教與京城的書信?”梁檢曲指在桌上點了點,心內紛亂如麻,毫無頭緒。“回殿下,是那青天教教主與京城小娘的私信。”老莫一本正經的回道。陸澤尷尬地捂臉,他們突襲風陵關,青天教倉促逃竄,是留下了不少東西,但就像抓來的那二百多個碎催,大多數信件跟此次流民、府兵事件都毫無瓜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嫌不夠丟人吶!梁檢被他說樂了,沒心沒肺地隨口說道:“青天教這幫道長也是厲害啊,一邊造著反,一邊煉著丹,一邊修著仙,還能在京城養著小娘……”說道最後,他似乎回味過來了點東西,眼神驟然一沉,“去把那些信拿來我看。”片刻後,親兵將一個桌頭酸枝箋箱抱過來,放在大帳主案上。梁檢挑開箋箱,嵌花軟箋一張張,滴粉搓酥地趴在裡面,冷香撲鼻。這種軟箋又稱桃花箋,乃京中煙花之地粉頭、小娘們用來傳情的小玩意,薄軟柔韌,折在荷包裡不易爛,製作時,都會將自己常用的胭脂水兌進去,也叫留枕香。“千里念行客,紅箋為無色。”梁檢應景地念了一句,手無意識的摸了下荷包,想起葉翀給他的行軍箋,心頭微微一熱。梁檢將軟箋放在鼻尖嗅了嗅,難以形容的冷香,清冽中帶一絲甘苦,若說是胭脂香,倒不如說是藥香。郡王殿下這種京中紈絝的魁首,哪裡的粉脂堆沒滾過,一時竟想不到何處會用這種香?“倒是不像京城章臺處常用的味道。”梁檢搓了下指尖沾上桃粉,若有所思地說道。沒地兒插話的阿卓睜大了眼睛,暗道七殿下比戎狗還厲害,京城的東西一聞就知道是不是。陸大人窮酸慣了,孃兒愛臉,姐兒愛鈔,他這一臉人間疾苦,渾身沒有六吊錢的樣子,怕是妓館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所以梁檢說的他不是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