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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母有經驗,和她說:“現在省著點力氣別喊,先吃點東西吧,面吃不吃?”金秋艱難地點點頭,她聽說有好多女人生孩子痛得不行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破口大罵丈夫,說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生了,但是她心裡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白瑄的。白瑄喂她吃東西,結果手太抖,麵湯都潑出來了,金母看不下去了:“我來吧。”白瑄默不作聲換了個位置,抱著金秋,拉著她的手,給她擦汗,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跳得特別快,那也就罷了,偏偏他覺得此情此景,好像什麼時候見到過。到底是怎麼了?白瑄覺得自己好像和整個世界都隔了一層紗,所有的聲音傳到耳朵裡都嗡嗡作響,只有和金秋靠在一起的感覺才是真實的。只有他們交握的那一雙手,才是把他留下來的關鍵。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護士過來看了以後,笑容滿面道:“產道開得差不多了,進產房吧。”白瑄傻不愣登要跟過去,被護士揪到一邊去穿隔離服了,然後他懵懵懂懂走進手術室,去拉金秋的手,嘴裡還下意識地喃喃:“老婆不怕,阿瑄在這裡。”金秋也是無意識地拽緊了他的手,但是兩個人手心都出了汗,滑膩膩的,簡直隨時隨地會滑開,白瑄是用上了兩隻手才把她的手拽在手心裡。生這位小祖宗整整花了好幾個鐘頭的時間,金秋恍惚間聽見有人在說用力,她困難地睜開眼睛,好像聽到了有煙花盛開的聲音,然後整個人一鬆,就有什麼東西出來了。醫生喜上眉梢:“生出來了,是個男孩。”護士手腳麻利地把孩子洗乾淨包好,走到外面去,白毅國等人馬上圍了過來,護士忙道:“生在大年初一,是個好兆頭呢。”白毅國喜笑顏開,抱著重孫不肯撒手,連白毅國的眉眼都溫和起來,看著他笑著說:“像阿瑄多一點。”金父金母沒有和他們去搶著看孩子,反倒是問護士:“我女兒呢?”護士道:“母子平安,產婦脫力了,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一切都好。”金母這才鬆了口氣,等著金秋被推出來,可是等了半天,卻只聽見金秋尖銳地喊了一聲:“阿瑄!”然後手術室裡慌作一團。金秋也根本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生完孩子就覺得沒有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扭頭看見白瑄,卻發現他神情恍惚,說什麼“好像在哪裡見過”,然後他整個身體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從前她所熟悉的魂魄形狀的白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顯然又是魂魄離體了。金秋顧不得許多,高喊一聲想要把他拉回來,沒想到手一碰到他,就覺得自己穿過了他的手掌,她想要拉住他,但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還因為用力過猛,不小心就暈了過去。-----------------------------------------------白瑄只覺得眼前一個恍惚,就突然之間變了地方,他覺得頭還有點暈,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不妨礙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老婆。老婆就在不遠處,白瑄喜滋滋奔過去拉她的手:“老婆你去哪裡……了?”他發現自己的手毫無阻礙地穿透了她的胳膊,白瑄驚呆了,把自己從臉到屁屁摸了一遍,悲哀的發現,他又變成鬼了。更慘的是,這次老婆看不見他。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白瑄眼巴巴瞅著他老婆,那幽怨的樣子像是要一夜白頭,不過白瑄也是白瑄,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金秋”,並不是他老婆。第一,他老婆沒有那麼瘦弱,第二,他老婆什麼時候穿的古裝啊!這不是他老婆,雖然長得一模一樣,白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他好像也和最初的時候一樣,不能離她太遠,他只能蹲在角落裡,愁眉苦臉地打量這個人。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吧,但是人很瘦弱,面色蒼白,臉頰上有著兩團不健康的紅暈,而這個少女此時,正在很認真地繪一幅丹青。畫著畫著,還會拿帕子捂了嘴咳嗽幾聲,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白瑄看了揪心疼,飄過去想一探究竟,結果就看見那姑娘畫的那一幅畫。是一個男人,唇紅齒白,眉清目秀,漂亮地像是個姑娘家,穿著寬袍大袖,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那姑娘咳了一會兒,卻突然笑了:“終於畫完了……給你取個名字吧,叫瑄好了,瑄是美玉,君子當如玉,咳咳。”白瑄歪著頭看著她,心裡對她又是親近又是不解的,他就見那姑娘把畫裱好,坐臥不離身,身邊沒有人的時候,她會把畫展開來和他說話:“我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了,爹原本想讓媒人給我說門親事,但是誰都不肯答應,怕我還沒過門就先去了,給人留下克妻的壞名聲,也對,我這個樣子,還能期待什麼呢?”外面春暖花開的時候,她坐在屋裡說:“杜麗娘能在夢裡遇見柳夢梅,我倒是不奢望這個,只是希望我睡著的時候,能夢見外面的樣子,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她撫摸著畫上的人清俊的容顏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