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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同喜。”戚一斐也笑著對五皇子道,“聽說王妃有喜了,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可愛健康又貼心的孩子。”無所謂男女,但一定要健康。這一回登基儀,聞罪就特許了五皇子妃不用來跪拜,專心在府裡安胎。聽聞此言,五皇子卻耷拉下了愁眉:“你能和陛下說說嗎?我一介武夫粗人,會的是舞刀弄槍,領兵打仗,不是回去伺候夫人安胎,萬事都有我娘呢。孩子是男是女,能不能順利出生,與我回不回府,其實關係不大。”嗯,自從五皇子妃懷孕之後,聞罪就十分重視,甚至有點重視過了頭,為此特意把五皇子喊回了王府,不讓他繼續在神機營住下去。五皇子妃和鄭太妃都挺開心,但五皇子就沒那麼開心了。戚一斐默默的、默默的不說話了,因為他在假裝不知道,把五皇子叫回來,就是他曾經進過的“讒言”。準確的說,戚一斐當時並不是針對五皇子,只是在和聞罪尋常聊天,他時不時的就會把自己在現代的見聞理解與聞罪交流,想要儘可能為這個時代做些什麼。聞罪也真是一個十分戀愛腦但又讓戚一斐覺得暖心的戀人,聽進了戚一斐的每一個“意見”,並雷厲風行的實施了起來。正好趕上五皇子妃有喜,五皇子就這樣中招了。還在私下裡被聞罪說,五嫂為你辛苦孕育子嗣,需要的便是你的關心與在意,你怎麼能廝混在兵營,常年不回家?總之,要杜絕喪偶式育兒!五皇子至今沒明白什麼叫喪偶式育兒,每家不都是這樣嗎?婦人之事,他也參合不進去啊,還不能睡王妃,睡個小妾吧,又要擔心王妃爭風吃醋,心情抑鬱,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就在此時,奉天殿外臺階上的教坊司眾人,突然奏起了音樂。按理來說,這還在先帝的喪期,教坊司的樂隊歌舞伎是不可以奏響並表演的,只是集結到殿外,當一個意思意思的擺設。象徵意義遠大於存在意義。但在此時此刻,音樂就這麼突兀的認真響了起來。看全場的情況,只有戚一斐驚到了。所有大臣皇親都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彷彿這不是什麼大事。這確實在他們心裡不是什麼大事,並早已經習以為常。以新帝和舊帝之間的恩怨糾葛,聞罪沒有讓天和帝死不瞑目,就已經可以說是很孝順了。更不用說,聞罪雖然明晃晃的報復了他爹,但也不排斥搞一層遮羞布,好比教坊司在大殿上公然違背國喪傳統,理由就是先帝熱愛音樂。已死的天和帝也是沒有發言權,只能任由聞罪這麼說。他但凡泉下有一點所知,他都得被氣活了,讓他兒子明白明白,什麼叫不要極限操作。整個教坊司表演的隊伍,也呈現了很嚴重的兩極分化。有覺得他們應該遵守規則,又不敢反抗新帝,而假吹的,在那裡濫竽充數;也有與天和帝有仇、或者是真的很想要巴結新帝,都演奏的格外專心與用力,激情澎湃,調動氣氛。就在這樣的背景音裡,群臣起身,按照品級,魚貫而入了奉天殿。由錦衣衛開始鳴鞭。不知道何時,錦衣衛的周指揮使,已經低調回京了。也不知道他去廣州府到底都有了哪些收穫。將軍捲簾,鴻臚唱禮。文武百官對新帝行了三跪五拜的大禮。戚一斐的禮儀算是聞罪手把手教出來的,本就沒有什麼差錯,今日變得更加顯眼。當日見面時,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場教學,會在這一日才被真正用上。一套流程下來,登基儀也就到了尾聲,翰林在明黃色的聖旨詔書上,鄭重其事的蓋上大印。隨後,由鴻臚對新帝奏請頒詔,得到明確的點頭答允,翰林再將詔書傳到鴻臚寺的官員手上。官員捧著詔書,在前後官員宮人的護送下,一路走過奉天門、金水橋,直至到了午門,恭恭敬敬的把詔書,放入了早已等待的雲輦內,然後再由雲蓋引在前面,把聖旨送到承天門,對著下首已經站好的文武百官,昭告天下。廣善帝的統治,由這一刻正式開始!……聞罪與戚一斐默契的同時,摸到了自己袖子內側代表著對方表字的刺繡,彷彿彼此就在身邊,他們與對方同在。聞罪坐在高處,遠遠的看著戚一斐,好像在用口型說;萬里江山,不如有你。 放棄努力的六十天:登基儀後, 之前一直只在官員口中談及,但始終沒有實施的天下大赦, 終於真正下了明旨。勅降恩命,舉國歡慶。一般來說,這種“天下大赦”,就是大家都知道的, 免去罪責,既往不咎,把監獄裡——除十惡(不敬、不孝、內亂等)以外——的犯人,通通放回家,以示皇帝的仁慈。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 獨屬於皇帝的收買人心的求穩方式, 歷數歷史, 國家越混亂, 大赦越容易頻繁出現。好比在天和帝早期, 不斷更換年號,一方面是因為天和帝始終沒能找到讓他滿意的年號,總用個一兩年就覺得不吉利,另外一方面也是想找個由頭,好大赦天下。每換一次,就赦免一次。是大啟皇帝中赦免次數最多的。但從有為之君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