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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浪費時間了。”戚一斐抬手,制止住了聞罪,“晚了!”聞罪立刻躺倒在了車上的軟墊堆裡,和戚一斐說:“啊呀,柔弱的我,擔心到體力不支,暈倒了,必須二郎的親親才能起來。”戚一斐瞪著聞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開心嗎?”聞罪仰頭,衝著小親王眨著眼:“不會嗎?”戚一斐……很沒有出息的點了點頭,他還真的會開心。上前,低頭,親了一口聞罪:“現在好點了嗎?”“確實好像好點了,”聞罪卻得寸進尺,又往上湊了湊自己的頭,“但始終還是差那麼一點意思。”然後,就這麼來來回回差了十來回,皇宮都到了,聞大流氓才重新學會站起。但……能站起,就不夠聞戲精發揮了嗎?不能夠!站起來後,聞罪還可以繼續柔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戚一斐故意問他,到底是怎麼累到了,他能回答的也僅僅是忙於國事,反正就是要演,尷尬也要硬演。不知道這麼搞的,這個戚親王一路把陛下扶回去的傳言,就在宗室群臣中流行了起來。為此下了苦功夫的聞罪,覺得這回總算沒人會在覺得他和戚一斐是清白的了吧?結果……大家都跑偏到了陛下的身體身上。從雪花一般又死灰復燃的請安摺子裡就能夠看出n他們真的很擔心聞罪,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聞罪:“……”那一晚上,芙蓉帳下,微微晃動,依稀只能聽到,戚小親王問:“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而聞陛下在他耳邊說:“我還可以更過分。” 放棄努力的五十九天:是日, 吉時。冬日的天剛矇矇亮,和煦的陽光突破層雲, 一點點把光明鋪撒到了每一個角落。天還沒亮就起來的禮部官員,此時此刻已經各自帶隊,到了分落在京郊各地的天壇、先農壇以及太廟,替遠在几筵殿的新帝, 上香設拜,一告天地,二慰先祖。聞罪也在同時於殿內,穿著孝服,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畫像, 祈求保佑, 萬事順遂。所有人——包括戚一斐——都覺得, 聞罪在這個環節, 肯定不會真的很虔誠, 但只他要不是太過敷衍,大家就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成想,聞罪這回反倒是在認真對待了。在煙霧繚繞、紗賬堆砌的殿內,聞罪一站就是許久。宮人、近臣以及部分宗室,衣著禮服,陪在殿外跪拜, 只依稀能看到他一個影影綽綽的明黃色背影, 長身而立,眉眼入神。嘴中唸唸有詞, 不知道在和聞氏的先祖們,說著什麼。聞氏崛起於微末,福延兩百餘年,雖有天和之亂,仍不見頹唐之勢,實屬難得。民間一直盛傳是聞氏歷朝歷代的皇帝庇佑。大家都信了,聞罪其實……也信了。雖然戚一斐不讓聞罪做,但他還是在京中及全國有名的寺廟道館,都為戚一斐求了長生,如今他站在几筵點內,其實也是在悄悄請祖宗們能夠多照拂戚一斐一二。不需要保佑他,只要保佑戚一斐就好。不一會兒後,本應該隨大部分外姓勳貴,等在奉天門外的戚一斐,就被特意找了過來,直接越過群臣,被引入了殿內。戚一斐一進去,几筵殿的格柵門就被從背後,緩緩的關上了。在光與的影錯位間,聞罪牽上戚一斐的手,挨個從太祖、太宗的一路跪過來,直至最後,兩人一起跪在了先後鄭氏的畫像前。戚一斐恍然,覺得他終於知道聞罪剛剛在裡面做什麼了。——他在和他娘聊天。聞罪也沒有解釋,不想戚一斐知道他剛剛在暗搓搓的用祭品,“賄賂”先祖。先後鄭氏的畫像,已經有些泛黃,被燭火煙燻所傷,但還是能夠看清楚畫像上的人,是她初入宮封后時溫婉恬靜的樣子。穿著端莊得體、但過於沉重的中宮之衣,鳳冠霞帔也不見鮮活。明明只是二八少女,坐在椅子前,卻已經在努力強迫自己擺出一副母儀天下的威嚴樣子。她繃著臉,好像在看著作畫之人,也好像在看著畫外正在看著她的人。鄭氏本只是個小官之女,因大啟與眾不同的民間選妃規定,而有幸入了宮,又因為不知道的緣由而被太后、太妃等人,一致選為了天和帝空懸已久的後位之主。可以看出,她不適合這個位置,也不適應當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只是一直在勉強自己,成為一個配得上皇帝的人。在其後幾十年為後的經歷中,先後鄭氏始終都在掙扎、付出,也確實卓有成效。對嬪妃,她友愛和善;對皇嗣,她視如己出;對皇帝,她更是貼心大度……除了無法給天和帝生下一個嫡子,她就是個完人。人人交口稱讚,好像再沒有比她更適合更好的皇后。但就是這樣一個完人,在終於苦熬到有了“萬眾期待”的嫡子後,一切卻都又不一樣了。從懷孕之初,就頻頻發生意外,比取經還要艱難,貓爪狗咬,暗藏殺機。好不容易才挺到了臨盆,最終卻還是在生下聞罪後,撒手人寰。甚至來不及囑咐誰,照顧好自己唯一的兒子。也許她也囑咐過,只是人走茶涼,並沒有人遵守約定。反倒是她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