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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海說,他想當官,當大官,想瞎了心的那種。沒什麼具體的原因,不像大海有復仇這樣深刻的理由,他只是大概窮怕了,苦怕了,也下賤怕了。他想當京官,坐在軟嬌裡,可以用下巴殼子看人,眼含蔑視的俯視眾生。為了完成這一中二的夢想,二狗什麼都做的出來,也願意去做。他後來有機會讀書了,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望京,但他當時真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叫望京,而是應該叫望官。可惜這個名字不夠文雅,又太暴露本性,雖然二狗本人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羞恥的,但好讀書的大老爺們覺得羞恥,好像只有為自己當官找到一層合適的遮羞布,才能讓“升官發財”這件事情變得不那麼銅臭味。二狗心中腹誹,覺得他們都病,但表面上卻做比誰都有病。沒得辦法,這就是當官的規則。而幫助本不能參與科舉,考取功名的二狗,實現這個願望的人,就是大海。二狗至今說不清楚,他和大海走來是一步步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巧合,還是看上去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如髮的大海早已經算計好的。最一開始,在二狗只敢想自己要當官,但很清楚這個願望不可能實現時,二狗的願望是幫助大海復仇。那個時候的小男孩很簡單的,只因為認大海是他的兄弟,就覺得大海的仇也是他的仇。想盡辦法,利用藩王罪奴的身份,一步步討得王府管事的青眼,進而狐假虎威,查到了早已經被壓下去的當年真相。左戚村的死,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陰謀,或者像大家臆測的那種,背後藏著什麼寶藏,引來了貪心之人。事故的最初,只是一個簡單的官員之子做了一些很噁心的事。但事態卻因為對方粗暴的掩飾手段,而不斷髮酵,惡化,最後,大官為了保住兒子,就僱傭了老虎寨上的一夥兒匪徒,乾脆殺了整個左戚村的人,從根源上消滅了所有的證據。當時不在村子裡,去了山上玩耍的孩子們,就這樣逃過一劫,也沒有再被追究。因為這裡面真的沒有什麼隱情,就是權利失控後的醜態。在二狗和大海的組合裡,一直都是二狗是那個腦子,而大海負責武力。但當二狗告訴大海他查到的事情真相後,大海就失去了控制。他根本等不到二狗所謂的什麼緩緩籌謀,他只想那個大官之子死!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大海偷了二狗的腰牌,前往了大官之子的私宅,殺了大官之子,造成了十分震驚的罪奴殺人事件。大海留下了自己的路引給二狗,並設法引一位大儒去了小戚村,強行和二狗換了身份,留書一封,再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