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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回的這個問題,聞達卻回答的格外流暢,應該是準備了許久,都能背下來了:“我沒有狎妓冶游,我連碰都沒有碰過他。我也不好南風,沒有斷袖。我一開始,真的只是想請他過府,和我一起追憶先帝,贖他父母之罪。若不是他父親當年犯下的滔天大錯,為先帝的身子埋下隱患,仙帝又怎麼會早早仙去?!”這話簡直狡猾,卻絕對不是聞達這種人,能夠說得出來,想得出來的。換言之,他背後必然有高人支招。聞罪冷笑一聲,帶著戚一斐讓開半步,露出了身後的錦衣衛。聞達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就在錦衣衛再一次磨刀霍霍的時候,連良那邊經過短暫的救治,終於能夠喘口氣了。院子裡看上去血腥,其實大部分都不是他的血,而是聞達這個腦子有坑的蠢貨,非要殺雞儆猴,真殺雞,當著他的面,嚇唬他。連良都在教坊司待了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面對這種神經病做法,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聞達這才動怒,有了打人的事情。若連良是真的已被打的奄奄一息,戚一斐等人進來之前,他就不會喊的那麼大聲,根本沒有力氣的。他喊,就是為了讓聞達消氣。所以,他在治療的時候,全程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的,對於發生在院子裡的一切。如今,連良,讓聞達獲罪。但聞達卻鍥而不捨,幾次上門羞辱。連良自覺自己和聞達說什麼都沒用,眼看事情越鬧越大,難以收場,他這才不得已對朋友求救。希望有琴師能夠說服聞達,不要再繼續作死。戚一斐這回連心裡剛剛才泛起的那一點點的不舒服,也沒了。戚一斐有些時候真的很討厭這樣的事,誰都沒有錯,誰都又有錯。但等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又會覺得,這才是真實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理由,不是所有人都是三公主那樣,看起來做事毫無緣由的瘋子。大家各有出發點,也就很難分得出對錯。連良是真的端方君子,哪怕是在教坊司這樣的環境裡,被磋磨多年,也沒有拋下他在堅持的原則,難改其志。雖有些固執了,卻也讓戚一斐覺得自己不該多說。特別是……當戚一斐對上連良的眼睛,他才發現,連良的雙眼是無神的,一看就是個瞎子。或者換個委婉點的說法,連良有眼疾,也不知道是在教坊司遭罪所致,還是他原本便是這樣。“你怎麼說?”戚一斐只能問聞達。“我不需要他來假惺惺,故作好人!”聞達對連良的厭惡是發自真心的,“我爹孃都死了,你們根本不會懂那是怎麼樣一種感受!我之前不來找他,只是因為我不知道是他罷了!”林德亭之變,是天和帝執政期間的一個汙點,成為了所有人的忌諱。最後連那個郊外的亭子都被推掉了,聞達這種不管事的二世祖,無法知道到底都有誰參與了,又有幾個主事者的後代活下來,也在情理之中。但這就更說明了,告訴聞達此事的人,用心有多險惡。“我知道。”戚一斐看著聞達,一字一頓道,“我是戚一斐,你應該知道我,我只有一個阿爺相依為命,父母早早的就都去了。但你父母不是連良所殺,殺他們的人早已經伏誅。連良也失去了他的父母,在教坊司受罪這麼些年,每一天都在還債。”“那是他罪有應得!”聞達瞬間拔高了聲音。“這不是!連坐本就是錯的!”戚一斐聲音還是不疾不徐,只是更加嚴厲了。他最噁心的一句話就是,你看他在和什麼人玩,他肯定也不是好人。沒有證據,就永遠不能這麼汙衊別人。“我知道,在你心裡,你也是有遲疑的。”戚一斐軟和下了態度,“否則,你不會一直不下死手。”“我為什麼要打死他?我還沒折磨過他呢!”聞達非要這般嘴硬。但自己心裡怎麼想,自己肯定清楚,他的舉動就是在說,他也覺得連良罪不至死。他只是父母死後,沒能手刃仇人,始終沒有辦法發洩心中的那一股火。哪怕是對上連良,他都覺得發洩的並不在點子上。“你可以不信連良,但你至少應該相信陛下的判斷。”戚一斐不得已,搬出了聞罪,“這是有人設局,在誘你出頭。你就這麼願意被對方利用嗎?”……與此同時,剛剛看情況不對,早已經從後門跑了的小太監,滿頭大汗的拐入了某處金碧輝煌的府邸,著急稟報。“出、出大事了啊,大人。”小太監把聞達翻車的事情簡單稟報了一下。府邸的主人卻隱在暗處,不慌不忙,因為心中早有成算:“聞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本就沒覺得他可以成事。被發現是遲早的。只是你為何不趁亂殺了連良?”激化矛盾,才是目的。“因為根本沒亂起來啊大人”太監也很想吐血。“怎麼講?”隱藏在暗處的人皺起了眉,“教坊司的管事太監我已暗中打點過了,哪怕是錦衣衛上門辦事,他都會設法上前拖延時間,給足了你接到訊息,直接殺人的機會。”“根本攔不住啊,沒有什麼戚家人,也沒有錦衣衛,戚親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