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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連良生活裡最常見的一些他自己都不在意的小事,一開始就沒和有琴師說,有琴師又忙著查案,也就沒能關注到。哪裡想到,有琴師一走,那宗室紈絝就變本加厲了起來。十分可惡。他已經不是要逼迫連良,而是惡意報復了,今日又上了教坊司,尋了個由頭,就要把人往死裡打,想要找回自己的面子。戚一斐氣的手都在抖。若他不在,若他家門人沒有代為通傳,若這婢女膽子小點沒敢上門,後果會是什麼?有琴師為主公效命,去接主母,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好友被人生生打死?!“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北里的教坊司很快就到了,坐北朝南,一個不知道幾進的大院落。周圍不遠處,就是同樣燈紅酒綠的歡門綵樓,越靠近教坊司,規格看上去越高,反倒是附庸風雅的素淡了許多。白天,這一塊基本是不營業的,其實最近晚上也不該營業,但偷著開的卻也不少。大家都知道,新帝和先皇不對付,雖之前有過一次道士被抓的案子在,但膽子大的照例覺得不會出事。事實上,錦衣衛這邊也確實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聞罪根本不在乎。當然,現在聞罪要在乎了:“我回去,就命人徹查。特別是教坊司,國喪期間,怎麼會放人進來!”禮部尚書人在家中坐,還不知道鍋馬上就要到了。他正在心心念唸的準備主持恩科的科舉,當一回座師,根本想不到屬於禮部管轄範圍內的教坊司,給他捅了多大的簍子。戚一斐進入教坊司的時候,也沒遮掩,直接報的就是徵南親王的名,嚇壞了裡面的一眾人。教坊司的管事有兩個,一個太監,一個人老珠黃的名妓嬤嬤。前者管事,後者主要抓“教育”,如今戚親王到了,兩人帶著人便一起來拜會了。嬤嬤沒見過聞罪,這太監卻是知道的,嚇的膝蓋一軟,就恨不能五體投地。戚一斐可沒空和他們掰扯,讓人架起了那太監,就讓婢女帶著他徑直去了連良所在的地方。還沒走到,就已經聽到了裡面傳來的陣陣慘叫。戚一斐的臉色當下就不對了。聞罪自然更加生氣,什麼事,只要惹了戚一斐,就不對!他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太監已經快要被嚇的去了半條命,趕忙掐著嗓子,顫顫巍巍的抬手,對下面的人艱難喊道:“還、還不給我快去!讓裡面別打了!”哪怕有這麼一個插曲在,戚一斐進去的時候,連良已經一身是血,臉色蒼白,快要昏死過去。那宗室也被戚一斐到了的訊息嚇的不輕。但多少還覺得可以和戚一斐有商有量,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他背後有人!待看到戚一斐真正背後的人,這宗室就像是被掐住了嗓子的公鴨,當場就被嚇的失聲了。大家也都不敢吱聲,只有戚一斐帶來的大夫上前,著急給連良看病,他現在連挪動一下都不成。滿院子的血腥味,大的讓戚一斐想打人。然後,他就真的打了。有些時候吧,端著架子,反倒是不如真的動手,出口惡氣,來的舒坦。戚一斐打了沒一會,等爽了,就理智回籠了,這才想起,聞罪還在。這人畢竟是聞罪的親戚,戚一斐回頭,看向聞罪。聞罪只關心的問了一句:“是打的手疼了嗎?沒事,我打了錦衣衛來,都是專業的。”戚一斐:“……”宗室:“……”人高馬大的錦衣衛們,已經摩拳擦掌,終於找到點存在感了。 放棄努力的四十九天:宗室紈絝被教訓了個夠嗆, 好一會後,才終於找到嘴巴, 曉得開口說話:“堂叔,堂叔,我知道錯了啊。”嗯,從輩分上來講, 這位一看就比聞罪大很多的胖子,還得叫聞罪一聲叔兒。血脈關係已經很疏遠的那種叔侄。聞罪一點都不想認這門親戚,他也確實不認識對方,面對這個有點小胖、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大侄子,聞罪很是皺眉尋思了一會兒, 也沒想起來他到底是個誰。“我是阿達啊, 我祖上是燕王。”提起燕王, 聞罪和戚一斐這才終於同時想起, 此人叫聞達, 祖上乃太宗之孫的燕王。一代代降爵下來,降到他這一代,已經是很邊緣的宗室了。比之前在報恩寺見到的景將軍,還要邊緣的那種。聞達現在是奉國將軍,從二品。其實本不應該這麼高的,但他的爹孃都死於天和帝時期的一件亂事, 天和帝憐他孤苦, 這才給了奉國將軍的頭銜。那件亂事,又稱林德亭之變。發起人是一群寒門臣子, 針對的不是天和帝,而是宗室勳貴,乃至戚一斐這樣的異姓郡王。戚一斐當年還小,在宮中讀書,第一時間就被保護了起來,甚至都沒有感受到什麼風波。但林德亭之變,實打實的死了很多宗室勳貴,雖然都說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可是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這些早已經被養廢、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宗室勳貴,要更弱一點。菜雞互啄之後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但文臣略佔優勢。死去的宗室裡,有魚肉百姓的,但也有無辜橫死的,大多都死在林德亭,也有當時被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