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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他阿姊吵架,明明氣勢十足,但吵著吵著,自己就先哭了。每一幕都是聞罪的珍寶。也……讓他真的很想在其他地方把戚一斐欺負哭。“真的,至少我長大之後,就不愛哭了。”戚一斐再次哽咽著強調,一個大男人,愛哭,這可真的太丟臉了,“我連送我阿姊去西北,都沒有哭的。”因為他阿姊已經哭得稀里嘩啦,早替戚一斐和戚老爺子把眼淚哭完了。戚一斐抬起頭,挑起一抹嫣紅的眼尾,鄭重其事的對聞罪強調:“我就哭了兩次!兩次!都被你遇到了。”或者說,大概正是因為有聞罪在,戚一斐才會想要哭出來,他只在讓人覺得安心的人面前哭。“那真是我的榮幸啊。”聞罪的手,還在拍哄著戚一斐,見氣氛漸入佳境,聞罪才終於因為忍耐不住好奇,問了出來,“那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呢?”“因為張珍走了。”戚一斐試著和聞罪說出真相,但他能夠說出的話,目前就只到這一步了。聞罪略顯錯愕,卻在反應過來後,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之前一直隱忍著沒說,但他真的很擔心戚一斐,如今,戚一斐總算是接受了這個現實。大概有些人就是這麼遲鈍吧,接到朋友死訊的時候不會哭,參加葬禮的時候不會哭,反而在遇到某件尋常的小事時,才會真正的意識到,那人真的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只有當戚一斐哭出來了,感情才會得以宣洩,也就預示著他可以慢慢從失去朋友的陰影裡,試著往出走了。“以後,還有我陪著你啊。”聞罪小聲的戚一斐的耳邊低喃,無論戚一斐想要去做什麼,他都會想到辦法與戚一斐一起的,“先生,永遠不會讓你一個人。”那一聲“先生”,就像是帶著電,流過戚一斐的全身,讓他酥麻的厲害。戚一斐腰一軟,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聞罪身上。但也在電光火石間,讓他終於想起來了。那一年,他還在宮裡的時候,窮極無聊,非要和張珍、傅裡爭辯,先生和老公是一樣的,都有丈夫、相公的意思。張珍笑他,老公明明是對太監的尊稱,即便是他,也知道太監不可能當相公。傅裡也舉例,先生就是對課堂裡夫子的叫法,哪有叫自己相公先生的?戚一斐一人難敵兩口,連一向幫他的阿姊,這回也不站他這邊了,他只能一個人躲到一邊去生悶氣,翻來覆去的想著,在他的印象裡,就是這樣啊。所以說,他的人生經歷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戚一斐無處可以傾訴,就問了自己身邊一個一直低著頭的小太監:“你說,先生是不是相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