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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珍也忙不迭的飛了回去,想要用手捂住劉大人的嘴,一邊捂,還一邊瘋狂搖頭:【哇,你是不是想變成鬼和我作伴?有你這麼彙報的嗎?求求你了,快閉嘴吧,你真的不適合說話!】戚一斐終於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死了變成鬼,都是個開心鬼,沒心沒肺的。其他錦衣衛都低著頭,被戚一斐這沒由來的一聲低笑,給嚇著了。只能暗自揣測:‘……郡王爺這怕不是傷心過度,瘋球了。’完了,完了,他們罪過大了!只有攝政王聞罪能感覺到,戚一斐是真笑,雖然他也有點困惑於戚一斐怎麼還能笑的出來。但,只要能讓戚一斐開心,那這事就還有迴轉餘地。撿回了一條命的劉大人,全然不知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背後還趴了個大懶鬼。只盡職盡責,引路帶戚一斐和聞罪等人,進了詔獄後面的廳堂。那裡已經臨時搭建成了一個小靈堂,儘可能給了張珍死後足夠的尊重,只為讓戚一斐能痛快一點。路上,劉大人為求表現,把早就準備好的現場情況說了出來:“昨夜,屬下辦公到很晚,正巧沒走……”【停!你竟然是這樣的劉老實,都會睜眼說瞎話了!】張珍打小就是個愛接話茬的刺頭。遙想當年,張珍與戚一斐同在宮中唸書,經常跟個捧哏的似的,一句一句的接大儒的話,“是嘛?”、“怎麼啦?”、“誰說不是呢”。罰站打手心都沒用,大儒只能上門告狀,結果張珍他娘護犢子,根本不覺得自家老兒子有什麼問題,只說這是一心向學的表現。氣的大儒吹鬍子瞪眼,等來了張吉這個當爹的去管教妻兒,誰承想,張吉比他夫人還護短。【劉老實啊劉老實,這話明明是你屬下和你複述的,你怎麼能說是自己看見的呢?怪不得都說老實人騙人最可怕,要不是本公子在現場,我也要被你騙了呀。】劉大人的謊話,就這樣被張珍同學無情的戳穿了。戚一斐:“……”連陰森的長廊,都再沒有辦法嚇到他了。“張公子進來後,就和尋常犯人很不一樣,沒哭也沒鬧,也不會因為隔壁的鬼哭狼吼而害怕,顯得異常鎮定,通身的灑脫氣度,一看就是高門大戶裡出來的。”劉大人絞盡腦汁的在彙報的過程裡,不忘插播對張珍的誇獎。張珍笑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子後面去了。【原來我看上去這麼厲害的嗎?】【慚愧慚愧,我也就一般般的棒啦。】【快,繼續誇,不要停】“到了夜裡,張小公子忽然對獄卒說,想吃頓好的。”詔獄不是館子,不可能存在什麼點餐的情況,犯人一天只能吃兩頓,美名其曰這是依照古法處置。古代確實是一日兩食,但大啟早就改了飲食習慣,變成一日三餐了呀。“獄卒知道這不合規矩,但念及張公子初來乍到不習慣,一時心軟,就答應了。”這自然是戚家銀錢的魅力,那獄卒是個講信用的,拿錢辦事,盡己所能的給張珍張羅了好酒好肉。“現在回想起來,張公子大概當時便已存了死志,這是準備在死前吃頓好的。”吃完之後,張珍就整理了一下衣襟,直至全身沒有一處不妥帖了,這才趁著獄卒不小心睡著後,毅然決然的慷慨赴死。整個過程十分利落,完全不像他這種錦衣玉食的公子哥,能夠用出來的手段。換言之,這事張珍不知道已經準備了多久,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屬下便斗膽猜測,張小公子,也許、也許早就不想活了。”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靈堂前。張珍坐到了自己的棺材沿上,晃著雙腿,點頭:【是極,是極,我都研究好久了,雖真正上手只有這一次,但還是蠻成功的嘛。哼哼,本公子就是這麼厲害,說不定下輩子可以投胎當個名垂青史、劍掃天下的大俠!】張大俠還在那邊自吹自擂的做白日夢呢,戚一斐已經聽不下去了,直言道:“怎麼會早就不想活了呢?”劉希實以為戚一斐在問他,只能硬著頭皮猜:“也許是情傷?”張小公子前半年訂了一門親,是工部尚書家的二小姐。這二小姐前腳答應的好好的,還給張珍送了自己的刺繡當信物,後腳就投了河。若不是有皇子奪嫡這樣的重頭戲,張珍和二小姐的故事,怎麼也能在京城甚囂塵上一段日子。【你不要汙衊我清白好不好?小心我晚上入夢嚇死你啊!】張珍不幹了,呲牙咧嘴的就飛回了劉大人身上,用根本不痛的手,敲打劉大人的腦殼。打完了,又覺得自己過分了,畢竟劉希實並不瞭解他,怎麼猜測都不為過。張珍趕忙給劉大人賠禮道歉,方式很別緻,抬手,摸了摸對方的大腦門:【好啦,好啦,呼嚕呼嚕毛,嚇不著。我逗你玩呢。我哪兒那麼大本事入夢啊?又不是厲鬼。別擔心,不會嚇到你的啊。】戚一斐一開始還有點擔心,張珍一個鬼,會不會寂寞。如今確定了,真正的話嘮是,哪怕給他根柱子,他也能自己和自己聊的風生水起。從如今的情況來看,問誰都是沒用的,錦衣衛再厲害,也不可能瞭解張珍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