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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押送官府,最公平。”“就是不知戚郡王肯不肯,舍不捨了。”等戚一斐再抬頭,朝著人群看去時,已經找不到說話的人了。只依稀看了一位身姿欣長、白龍魚服的公子,在家衛開道中,逆著人流遠去。是夜,重華殿內,宮燈長明,把空蕩的瓊樓照的猶如白晝。戚一斐得到的訊息還是有些滯後的。經過數日的流血犧牲,這座屹立於龍蟠虎踞之上的皇城鬥爭,早已經塵埃落定,重新恢復了往昔的光彩奪目,迎來了它最終的主人。攝政王七皇子聞罪。聞罪一人,獨坐在博古通今架前,回想著屬下的彙報,戚家那個小郡王還真就把趙阿醜送去了應天府,與恃寵而驕的傳言相去甚遠。如今,聞罪手裡正把玩著一枚印著“天南通寶”字樣的銅錢。這就是戚家婢女拿來對路人的補償,是戚家姐弟出生那年特製的。天和帝賜了他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還貼心的準備了打賞用的銅幣。分“天南”、“地北”兩款,眼前這一枚,就烙印著極其濃厚的獨屬於戚一斐的氣息。戚一斐……那是聞罪都快要忘記的年少之夢,就在今時今日的閱江樓下,繁華之上,落花重逢。一別經年,戚小郡王比兩年前更好看了。往事如潮水般湧來,聞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方。那如霞光明豔,似玉色映現的模樣,豈能說忘就忘?從唇瓣到下巴,比例適中,弧線優美,很適合捏著做些什麼。 放棄努力的三天:戚一斐回到戚府後,倒頭就是一天一夜的酣睡。這中間來過多少大夫診治,又有幾位親友探望,他都是全然不知的。他只依稀感覺,祖父來過。戚一斐這輩子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與祖父、胞姊一同生活,他們就是他僅有的親人。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戚老爺子來坐了沒一會兒,就對下人發了好大的脾氣。戚一斐很想開口,勸祖父不要生氣,氣大傷肝,他又好酒,實在不該這般不愛惜身體。可惜,戚一斐始終說不出來一個字,只能這麼半夢半醒的聽著。幸好,戚老爺子這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痛痛快快的罵上一場,就舒坦了。他重新坐下,看顧了戚一斐許久。看著看著,便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戚一斐明白了,這一定是在做夢,他祖父怎麼可能會哭呢?世人誰不傳,閣老戚望京,專權強硬,臉厚如牆,連被昔日座師指著鼻子罵忘恩負義,都可以面不改色。彷彿在他戚望京的眼裡,就只有升官發財兩件事,誰也不能阻止他當這個為虎作倀的大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