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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齊齊搖頭,從沒有過的狗腿樣,比孫班長還想像孫子。戚一斐:“……行吧。”然後,就開了嗓,給張珍清唱上了。伴隨著“東風沉醉黃藤酒,往事如煙不可追”,戚一斐牽著聞罪的手,走到祭臺前,給張珍的牌位鄭重其事的上了三支香。在嫋嫋的雲霧之中,只剩下了聞罪狹長有神的一雙睥睨鳳目。張珍正給戲子鼓掌叫好,嘆的卻是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啊,眼前人!】看到“人”之一字時,戚一斐正好再次抬頭,與聞罪對視,在一唱三嘆的荒誕中,他們只能看到彼此,也只想看到彼此。相握的手,就像是在曖昧的空氣中著了火,但卻沒有誰想要放開。最後戚一斐是怎麼重整衣襟,步入詔獄,見到渾身狼狽、形若瘋癲的張吉的,戚一斐自己都已經有些不太能夠記得了。連詔獄中不算好聞的血腥味,都沒有辦法讓戚一斐忘記,聞罪在煙火中看他的那一眼。勾魂攝魄,不似凡人。戚一斐終於還是與聞罪分開了,他被劉大人引入了一個單間。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樸素又簡陋的椅子上,綁著張吉張大人;稍微看上去更乾淨些的,是給戚一斐預備的。不管張大人為人如何,至少他對孩子的愛是真的。那種驟然喪子的錐心之痛,他不需要表演給誰看,就已經用自己的頹唐,詮釋的淋漓盡致。聽到張珍自殺的訊息後,張吉便一夜白頭,比絕望還要無助。乍然看到戚一斐進來,張吉甚至都沒有認出人,好一會兒才雙眼聚神,叫對了戚一斐的尊稱:“郡王殿下。”“張大人。”戚一斐與張吉一直便是這般,維持著比陌生人還要客氣的禮貌,一同為了張珍,剋制著自己,忍耐著彼此。戚一斐沒有坐到給他準備的椅子上,因為他讓張珍坐上去了。張珍明知道他爹也在這裡,昨天一天愣是沒有勇氣過來探看。今日有了戚一斐作陪壯膽,他這才一點點邁步挪了進來。連小時候把書齋的先生氣成那個樣子,他都沒有這般怕過他爹。他怯生生的叫了一句:【爹。】聞罪和劉希實等人,就等在單間的門外,隔著一道木門,聽不太清楚裡面在說什麼,但若戚一斐有危險,喊一嗓子,他們準能第一時間衝進去。送走了戚一斐,聞罪臉上就再沒了笑模樣,那種整個人的輪廓線條都溫柔下來的感覺,也跟著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口,哪怕看不見了,也在執著的等待戚一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