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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之餘,聞罪就順便聽了些彙報,一些他絕對不會讓戚一斐聽到的東西。“罪人聞羅、聞罡、聞罘等人之棺,均已重開,確認過屍首無誤。其眷也無異動。”“二殿下仍瘋瘋癲癲,五殿下還在神機營未出,六殿下久病臥床……”“謙王世子、恭王世子……”所有有可能有野心的人,哪怕是個已死之人,也都還在聞罪的控制之中,未有一刻鬆懈。所以,哪怕張吉什麼都不說,錦衣衛找出幕後之人,也不過是早晚之事。只不過越早揪出來,傷亡會越小。錦衣衛全部彙報完之後,又等了一會兒,單間的門,這才由裡面被打了開來。留給眾人的,便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痛哭流涕的張吉,戚一斐反而還是那個不染濁世的佳公子。劉希實劉大人是親自主審過張吉的,他很清楚張吉有多難對付,他是真的沒想到,戚一斐能成功。因此,他對戚一斐的能力,也就有了更深的估量。背脊忍不住一陣發涼,這戚小郡王也許才是被他們所有人看走眼的一位,就衝他這個樣子,他就不可能真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善茬。“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戚一斐上前,沒對聞罪隱瞞。“好訊息是你問出來了?”聞罪卻根本不按照套路來,一看戚一斐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大概要讓所有拿張吉束手無策的錦衣衛,感覺到羞愧了。真正的刑訊高手,總是攻心的。“對。”戚一斐點點頭。其實問這個很簡單的,只要把真相說給張吉聽就可以,聞罪和劉大人等人不是不可以做到這點,只是他們說了,張吉也不會信罷了。戚一斐作為張珍的好友,那就不一樣了,特別是張珍也在的情況下。“但壞訊息是,張吉知道的大概是個假情報。”戚一斐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沮喪。張吉真是讓人無語,這到底賣的什麼命?“怎麼講?”聞罪挑眉。“他告訴我,是三皇子聞罡命他這麼做的。”三皇子就是傅裡給當伴讀的那位,他的母妃,在一眾平民出身的后妃中,是難得的孃家顯赫。這是因為大啟的選妃規矩是,多采民間,清貧為主。從根源上,儘可能的防止了後宮干政。皇子們的外家,基本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後才被封的爵,土的掉渣,難成氣候。這也就顯得三皇子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從外家這個角度來講,三皇子就像是一個人民幣玩家,在其他人還在新手村辛辛苦苦做任務的時候,他已經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了。但成也蕭何敗蕭何,三皇子萬萬沒想到,他最後敗也是敗在他引以為傲的外家身上。這個百年的大族,從根上就已經爛掉了,大事未成,卻已先為了日後的好處,掐了個你死我活,連累了三皇子功虧一簣。在與大皇子的逼宮對決中,三皇子被聞罪黃雀在後的萬箭穿心。“你說奇怪不奇怪?三皇子一個死人,怎麼下命令?”戚一斐也沒有什麼好的思路,只能找聞罪參詳,“還是說,他其實沒死?”“他死了。”聞罪剛剛才確認過,聞罡的棺槨裡躺著的正是聞罡,不是誰冒名頂替的,他已經沒有戲唱了,他的外家也早已經土崩瓦解。線索就這樣斷了。但戚一斐面上,卻不見絲毫氣餒,因為他早已經在裡面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他們還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好比……尚書家二小姐的死。當時京中的局勢混亂,很方便幕後之人渾水摸魚,卻也方便了戚一斐等人在事後重新抽絲剝繭,排除種種不可能,找到剩下的那唯一的可能。“我讓人給你調案宗。”正好他們就在詔獄。“不用。”戚一斐已經從張珍口中,知道了更加全面的訊息,張珍為追查未婚妻的死,下過的苦功夫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我已經知道了。”聞罪只以為是張吉告訴戚一斐的:“那你懷疑誰?”“二小姐投河,差不多發生在春天,一個賞燈的晚上。淮秦河上,眾目睽睽,她一人本在船二樓小憩,忽然就一頭栽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再沒了生息。”戚一斐大致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聞罪點點頭:“我聽到的版本也差不多是這個,只除了……”除了二小姐臨死前還高喊了一句,我不要嫁給他。這話自然沒人敢對著戚一斐說。“這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不足為信。”戚一斐搖頭擺手,“流言是什麼樣子,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戚一斐剛出生的時候,大家還只是在說,他與他阿姊出生那日,正巧邊關大捷;後來,這話就被添油加醋的傳成了,戚家的龍鳳胎出生那日,邊關大捷,又有多日的陰雨驟停;再後來,連什麼老天垂青、祥瑞彩虹,戚一斐他娘懷孕時,便有感金光入懷,都扯出來了。越說越沒邊,戚一斐要不是當事人,都差點信了,世間竟能有如此神異之人。“你說的有理。”聞罪忍不住笑了,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他母后生他時本只是難產而亡,最後卻成了風雨交加、鬼哭狼嚎,所有的天氣都很異常,“這話確實可能是路人憑空臆測的。”當時船離岸邊那麼遠,若近了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