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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都做到了極致。口號就是, 花最少的錢,搞最野的宴。咳,這是戚一斐想出來的,在和光祿寺卿說話時,順嘴就說了出來。光祿寺卿姓陳,戚老爺子曾是他的座師。戚家沒出事前, 就屬他來戚家來的勤快, 傅裡和張珍都自愧不如;出事後, 他卻不要說登門了,連封信都不曾有過,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了戚家的視野,彷彿從未存在。陳大人這個人,其實也挺有意思的,雖一輩子汲汲營營,想在宦海沉浮中當個浪裡白條,卻又總是自持名門出身,只肯出任清貴之職,就,非常的矛盾吧。在之前那麼重大的朝堂變革裡,只有陳大人這個風花雪月的位置,沒有人拉攏並感興趣過。他在事後,官職是少有的不升不降,彷彿這場奪嫡之戰都與他無關,又或者他與整個大啟官場活在不同的次元,根本沒人帶他玩。好不容易等到了攝政王主事,結果攝政王不喜鋪張浪費,以天和帝病重為名,免去了一切形式上的娛樂,繼續閒置了光祿寺。陳大人那叫一個寂寞啊。好不容易才盼來了如今的中秋宴。等操持好了一切,陳大人又有點患得患失,怕不得攝政王喜歡。於是就舔著臉,再次想起了戚家的好。臨時抱佛腳似的,登了門,想來請戚一斐這個人人都知道的兩朝紅人,給參詳參詳,看看有沒有哪裡的細節需要改動。戚一斐與傅裡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時想道,巧了麼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在釣夠了陳大人的胃口,由他三催四請後,戚一斐才故作為難的考慮了一下,坐在上首,垂下眼眸,“心軟”道:“我們畢竟也認識這麼多年了,雖你之前的行徑傷透了阿爺的心,但你不仁,我們不能不義。”“是是是,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郡王殿下大人大量,救下官一命。”官場百態,最醜陋的反而混的最好。“這樣吧,”戚一斐假裝又沉吟思考了一下,“和你說也說不清楚,我下午直接去宮裡一趟,幫你整體看一下。”“這……”陳大人一愣,有點遲疑,總覺得這個操作不對。“怎麼?是你求我辦事,你還要挑?”戚一斐挑眉,步步緊逼,不給陳大人思考的時間,怒目而視,當下就要對方給個交代。“不敢不敢,下官只是怕耽誤了您晚上參加宴會。”“無礙,我會留在宮中,晚上直接入席。”戚一斐敲打著扶手,彷彿敲在了陳大人的心上,他這招還是和聞罪學來的,“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陳大人,不要讓我阿爺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