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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書藝如此好脾氣的人,在面對方輝的咄咄逼人,心中也漸漸地有了一絲怒火,她很想任性一回,但心裡又知道,任性是沒有用的。她想了想,單刀直入道:“方經理,模具中心做好了延期的準備,也請你做好違約的準備。你我都知道,這個時間是無法完成的。”方輝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難得啞口無言。要換成是蘇夏,一切都是有商有量,可侯書藝這個女人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侯書藝又道:“模具中心接到這個委託專案的時候就明確表示過無法完成,汽車電子應該考慮到風險。如果汽車電子沒有考慮到風險,那就必須承擔風險。據我所知,這個專案違約,汽車電子要承擔一筆不小的違約金。”這些內容都是侯書藝消化了幾乎一天得到的心得,她不知道蘇夏如果現在在這裡的話會如何和方輝協商。但在她的眼中,目前的情況就是如此。而此時的蘇夏早就偷偷跑出去瞎溜達了。侯書藝都不知道小泰迪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溜走的。方輝笑了笑,說:“汽車電子要承擔違約,那麼模具中心也要承擔違約。”侯書藝淡定地翻開專案計劃書,將其中一頁鋪在方輝的面前,也不管他看不看,說:“這是當初汽車電子和模具中心簽訂的合同,上面模具中心研發部的經理明確過一條:無法按期完成。但是汽車電子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那就代表,汽車電子預設這個專案可以延期。”雖然同為一個集團,但汽車電子和模具中心是兩個不同的公司,獨立核算收益盈虧。不過汽車電子的模具加工一直是委託模具中心完成,然後再當模具完成之後進行量產,其實核心的技術都在模具中心。而模具中心在與汽車電子簽訂委託加工協議的時候已經明確表示:無法按照這個時間節點完成,延期後果自負。只不過汽車電子一直沒有重視這個問題。可能更大程度上,汽車電子是習慣性在無視這個問題。蘇夏還在集團的時候一向是幾個公司不分家。因為在蘇夏的眼中,雖然子公司獨立,但都屬於一個集團,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心連心。對蘇夏而言,汽車電子的專案如果延期,也就是模具中心的專案延期,都是代表了整個集團。可新上任的侯書藝卻很明確一點,這是兩個不同的公司。汽車電子的延期不代表模具中心也延期。侯書藝也不想造成這種兩敗俱傷,她只是將自己理解的和方輝說了一遍。見方輝終於不再咄咄逼人,侯書藝才把自己的看法說出口:“目前來看,我認為,汽車電子可以相應地再爭取一些時間,而我們模具中心也會盡力地按特級專案來趕。如果汽車電子連一點時間也爭取不到,那我十分懷疑汽電的專案人員能力問題。”方輝感覺自己和侯書藝根本是兩個星球的人在說話,根本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道:“嫂子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汽電專案人員的能力我自然是清楚的,講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侯書藝一笑,“自然是有意義,沒有能力的人留在公司,是蛀蟲,早晚要被剷除。”她說的如此直白,方輝怎麼會聽不出來。只是方輝也沒有料到,這侯書藝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說話倒是挺狠。關於這個專案的時間點最後仍未達成一致。於是,方輝桌子高, 蘇夏跳不上去, 於是他蹲在地上伸出爪子撓了撓侯書藝的腿。她今天穿平底鞋, 依舊是小小的腳,蘇夏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侯書藝被蘇夏弄得癢癢的, 低下頭去將他抱起來放在自己的懷裡。她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於是把小泰迪放在桌上, 面對著它,道:“我感覺自己好失敗, 我什麼都不會, 我說別人是蛀蟲, 其實我自己就是最大的蛀蟲吧。”她雙眼通紅, 早上化的精緻妝容也花了,話更是說得語無倫次。但就是這樣的她, 在蘇夏的眼中卻美極了。蘇夏也不打斷她, 只是靜靜地聽著她繼續說:“……我也好笨,感覺一個個的問題我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而我現在卻坐在這裡只是哭。”“從小到大我就不是聰明的人,所以我才去學了音樂。我以為我能夠逃避現實的,尤其在嫁給了蘇夏之後,更是什麼都不愁。可我卻還是不知足……”“我到底該怎麼辦呢?我不知道該和誰說, 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昨天我爸爸媽媽都和我談了很久, 讓我萬事都要堅強,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現在的蘇夏真的很想很想將她攬進懷裡, 如果他還是個人。只是侯書藝調節自己的心態倒也很快,發洩一通,很快擦乾眼淚。她嘆了口氣,然後起身用清水洗掉了臉上的淚水。將臉上的水漬擦掉之後,侯書藝拿出自己包包裡的化妝品開始補妝,也僅僅是簡單地用粉壓了壓,然後再補了口紅和腮紅。她的眼妝化的不重,所以哭後倒也沒有變成熊貓。臨近下班的時間,蘇夏終於意識到侯書藝為什麼要補妝了。他差點就忘了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