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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勉在電話那頭絲毫不為所動,只顧著自己大著舌頭絮絮叨叨:“加四你怎麼還是這麼無情,這幾天你一點都不會想我嗎?我一直在想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說怎樣就怎樣,規則都你定,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見他一囉嗦起來沒完沒了,沈何啟忙打斷他,心裡雖然著急,但是念著三年隊友的舊情還是很有耐心地哄了幾句:“好了好了,乖乖乖,是我錯了,你忘了我這個無情的壞女人吧。我真的得掛了,你這電話可差點害死我了。”她沒打算再給吳勉說話的機會,放下話筒準備按了結束通話然後出去接受來自父母的狂風暴雨。話筒已經離耳朵老遠,裡頭音樂又嘈雜無比,可她還是敏感地捕捉到傳來的某道熟悉的聲線,只不過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短短三個字而已,可是她就是輕易分辨出來了。頓時無處發洩的怒火有了傾瀉口:“金錚你他媽的,吳勉的電話我不接,所以試試你的電話我接不接?對啊我接了,這下你滿意沒有?”金錚一直沒說話,半晌後沈何啟聽到他那邊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漸漸變得遙遠而不真切了,最後只隱隱約約偶爾有幾聲節拍重音,他又沉默了一小會,才終於開口了,顯然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更顯然他還是在努力壓制了:“沈何啟,你腦洞不要開太大,我沒那麼無聊。”“……”在她開口懟人之前,金錚先下手為強用最簡潔的語句解釋了前因後果:“吳勉的手機沒電了,搶了我的給你打。”她沒頭沒腦地接道:“他的手機沒電到自動關機了麼?”雖然不知道她這個問題的企圖什麼,不過金錚還是如實回答:“嗯。”“那我的號碼,哪裡來的?”她腦袋瓜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一把抓住重點。吳勉的手機沒電到自動關機,卻還能用金錚的手機給她打電話,也無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吳勉背下了她的號碼,另一個是金錚存了她的號碼。原來她是為了這個。金錚這幾天堆聚了滿心的煩亂。父親金甚飛往墨爾本的航班也眼見快到降落時間,收到訊息後父子間一場腥風血雨不可避免;還有在友情與愛情中間的舉步維艱,面臨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兩難抉擇。人世間最重要的三種情感,門門亮起紅燈,一著不慎便是滿盤皆輸。可是此刻卻豁然一身輕鬆,密佈的烏雲被吹散,連日來的煩惱好像都已不值得一提。“吳勉背得出你的號碼。”這是實話,他沒打算瞞她。當吳勉熟練地摁出那十一個數字的時候,他也是暗自一驚。說實話在這個座機快要滅絕的年代,在這個不再把情愛當作一切的年紀,連父母子女都未必能背出對方的號碼,更別提改朝換代極為容易的戀人。吳勉比他想象中,更在乎這個女人。沈何啟一聽,頓時就要撂電話。他卻好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渣渣,別掛。”沈何啟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這聲久違的稱呼所震懾,還是因為他話語間充滿了帶著點祈求的疲憊,總之她真的沒掛,腳尖梳理著地毯上略顯凌亂的紋路,洗耳恭聽,看他能開出什麼花來。“他背得下來,我也存了。” “他背得下來,我也存了。”金錚說完這句話,是做好沈何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準備的。畢竟此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氾濫,給個框框就下蛋。他這一句話足夠直白坦誠了,她不順著杆子往上爬上幾寸,她都不像沈何啟。而且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大概是不會小心翼翼問出“你什麼時候存的”或者“你哪來的號碼”,這不是她的風格,哪怕她心裡想知道,但她一定會嫌棄問這太掉價。她應該是要賤嗖嗖地調戲他一句“哦?存我的號碼啊?你存來幹什麼”。他猜錯了,她問的是:“那你給我的備註是什麼啊?”金錚把手機放下來看了看螢幕上面明晃晃的兩個大字。不禁陷入沉思。跟女人聊天隨處是陷阱,哪怕這女人在玩遊戲的時候會選擇一個滿身肌肉的光頭,本質上她還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天生骨子裡帶著不講道理的基因,看著平凡無奇的一個問題,誰知道一腳下去是地/雷還是沼澤。見他不說話,沈何啟自顧自幫他把問題範圍縮小成了一道二選一的選擇題:“將軍,還是我的名字?”將軍和沈何啟,不都是她。有什麼區別?金錚把問題反拋給她:“你喜歡哪個?”她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下,這一聲笑像一根羽毛,鑽進耳朵癢癢的,也撓得心癢癢的。她的回答把他一下子拉回到多年前在killers並肩作戰的夜裡,只不過從前螢幕上那冰涼的文字,頭一次變成了一道真實的聲音:“我喜歡你叫我爸爸。”其實沈何啟的號碼,前一天金錚才剛存上。本來要查個號碼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有的是門道可以去查她的資訊,別說一個號碼,就是她這些年來的經歷,只要他想知道,什麼都能翻出來。本來他差點就交給阿標了,結果突然就記起了高中的時候,沈何啟給他發過一次簡訊。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