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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皇帝還將北境都郡改名為“薛城”。端妃跟薛家給平反之事,宮內自然也傳的沸沸揚揚。這幾年來此事一直都給壓著,宮人鉗口結舌不能多言,如今端妃的汙名終於給去除了,但凡是有些良心之人,自然都覺著是天理昭彰。然而永福宮內,卻又有另外一番不同的情形。太后看過了那對外的詔書,氣的色變道:“‘薛城’?把險要關隘起名為薛城,那這天下是不是也要改個名姓此愛好,哼!皇帝對薛家的恩顧,真是到達了不加掩飾的地步,可見他心裡的確是放不下當年的事。哼,當年如果不是哀家狠心……我看皇帝還得優柔寡斷,繼續縱容那個薛之梵,最終到無可收拾的地步。”嬤嬤勸道:“娘娘不必為這個生氣,反正該死的人都不會復生,如今只是平反而已,好歹那威脅顏家的勢力已經不復存在了。”“沒了薛家,何貫也給幹掉了,現在兵鎮北境的,是那個叫鄭瑋的,那卻是虞太舒舉薦的人,就等於是夏苗的人,皇上如今對他十分重用,我看,指不定又事第二個薛之梵。”嬤嬤道:“娘娘想是多慮了,何況皇上也不是當初給端妃所迷的時候了。”“不是還有個和玉嗎!這個更厲害,”太后皺皺眉,憂心不已,“偏偏她是出身高家,現在高家,夏家,還有個虞太舒聯合起來,內閣裡幾乎要翻天了,皇帝竟也不管。得想個法子……儘快的想個法子才好。”太后喃喃低語之時,外頭有內侍前來,報說:“太后娘娘,寶福公主又不肯進食了。”顏太后正在氣頭上,聞言大怒:“她又怎麼了?”嬤嬤忙道:“自打江恆身死獄中,公主就一直恍恍惚惚尋死覓活的。”太后這才想起來,不禁冷笑道:“有人替她們家翻案呢,她居然一點兒也不高興嗎?之前為了江恆,還跑到哀家這兒求情,真真是看不出,才多大點兒,已經開始自己對男人動心思了,跟她那個狐媚的娘是一個樣兒的。”嬤嬤揮手示意那太監退下,低聲勸說道:“娘娘,還是派人去看看的好,如今皇上才給端妃翻案,這寶福公主畢竟是在咱們這裡,宮裡多少隻眼睛都盯著,若是這會兒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會叫人說閒話,皇上那邊兒必然也過不去。”太后擰眉想了會兒,才說道:“真真是不知好歹,死了的不消停,活著的也這般無知。”正要派個人前去探視,突然又想到:“且慢。”那嬤嬤道:“娘娘還有何吩咐?”太后說道:“之前寶鸞所做的那件事,做的很好,和玉只怕做夢也想不到,她是栽在那個小女孩兒手中,如今眼見情勢緊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倒是可以再讓這孩子做一回好事。”嬤嬤道:“太后的意思是……”太后笑了笑:“不忙,你派個人去探望寶福,順便兒告訴她,江恆是因為服了和玉的毒才死了的。”嬤嬤立刻會意:“奴婢遵旨。”太后滿目算計,又含笑說道:“再把寶鸞給我叫來。”這天,寧康宮來人,說是寶鸞公主著了寒邪,病倒了。薛翃即刻出了雲液宮,前往探望。進了內殿,果然見寶鸞靠在床頭上,無精打采,神色惶惶。自從那一次寶鸞罵過薛翃之後,寶鸞再也沒有主動前往雲液宮,倒是薛翃不以為忤,自打好了後,便時常過來瞧這孩子。只是寶鸞畢竟不像是之前那樣愛說愛笑愛撒嬌的模樣了,待她也總是冷冷淡淡的。此時,寶鸞轉頭見薛翃來了,便一翻身,把被子拉高。薛翃在床邊坐了,輕輕握住她肩頭:“公主?”寶鸞縮著身子,一動不動,薛翃想拿她的手出來診脈,寶鸞卻彷彿知道她想做什麼,只管躲著。薛翃只得說道:“公主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諱疾忌醫如何了得?”寶鸞悶頭道:“你又不是真的大夫!”薛翃道:“那我叫太醫來可好?”寶鸞道:“我不用你管,你別理我。”薛翃默然,如此半晌,才說道:“皇上下詔,為端妃跟薛家平反了,公主可高興嗎?”寶鸞並不做聲。薛翃道:“我以為你會高興些呢。”“有什麼可高興的?”寶鸞突然大叫,她翻身坐起,瞪著薛翃道:“我母妃又不能活過來了!”薛翃一震。寶鸞瞪著她,眼中只管流出淚來,卻又一翻身趴到,嚎啕大哭起來:“母妃!”薛翃望著小孩子痛哭的樣子,眼中酸脹難當,她上前將寶鸞抱起來,小孩子還要掙扎,卻給她不由分說地抱入懷中。寶鸞給她緊緊地抱著,無法掙脫,而她的懷抱這樣溫暖熟悉,令人貪戀。可是……寶鸞淚流不止,叫嚷:“我討厭你,你對我是虛情假意的,再沒有人像是母妃那樣是真心地疼愛我們了。”薛翃道:“是,我知道。沒有人比得上。”寶鸞聽了這句,卻更心酸大哭道:“我想母妃,平反又有什麼用,我只要母妃。”薛翃難以忍受:“別哭,好孩子,別哭……”這瞬間,薛翃幾乎要向寶鸞承認自己就是端妃。但在她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宮女送了藥上來:“公主,該吃藥了。”寶鸞一愣,猛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