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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嚇得色變,才要衝進去,隱隱約約又聽到:“皇上!皇上厥過去了!”又有人叫嚷速速拿下雲秀,田豐這才知道所謂行刺皇帝的人,竟是雲秀。出了這麼大的事,本來是該皇帝身邊的人出面的,假如鄭谷在的話,以他的經驗,立刻就能把此事壓下,然後再做打算。可是鄭谷不在,田豐見勢不妙,卻也不敢露面,倉促中已經有人通知了梧臺宮,又請了太后前來。直到驚動了太后,鄭谷那邊才得到訊息,也急忙趕來,但是太后卻已經迅速地做了決斷,皇帝重傷昏迷不醒,鄭谷又怎能奈何得了盛怒之下的太后?此時此刻,鄭谷聽田豐說完,並沒有提別的,只問道:“那天真的是雲秀動手的嗎?你可親眼見著了?”田豐說道:“我在那裡的時候,她的確曾去探了一眼。後來我聽見出事了的時候,已經有人把她拿下了。不過這麼多年,我也暗中調查過,這雲秀原來有個同鄉,在甘泉宮當差,不知為什麼惹怒了皇上,便命人將她杖斃了。我想雲秀一定是因為這個懷恨在心。”鄭谷點點頭:“這也有些道理,不過,為什麼會有人命你把我替了去,難道是早知道會出事,所以才調開我?那個叫你調值的是誰?”田豐嚥了口唾沫,仍是猶豫。鄭穀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罷。撕擼開了就好了。”田豐道:“若是別的人,我也不敢隨便應承,原本是太后宮裡的一個嬤嬤。”鄭谷並沒有顯得很驚愕,只道:“你確定是太后宮裡的人,她現在可還在?”“現在不在了,在那件事情發生後,不多久就從宮內消失了,但我確定是太后宮內的。”鄭谷沉吟:“消失了……”田豐欠身給他斟酒,一邊說道:“師父,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太后的人讓我調班,我能不照做嗎,而且皇上是太后的親兒子,難道太后還會想謀害皇上嗎?”鄭谷說道:“虎毒不食子,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田豐當時已經不是才進宮的新人,不可能不知道宮內每一項的細微調動變化,都可能引發無法估量的變故。他同意那人要求的時候,就已經默許了這種後果。鄭谷心裡明白,只是不說。田豐道:“就是說,照我看,還是雲秀那奴婢膽大包天想給她的同鄉報仇而已,至於端妃娘娘,也未必真的是同謀,多半是給牽扯進來的,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鄭谷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那再照你看來,何皇后在這件事情裡,可乾淨嗎?”田豐道:“當時是梧臺宮先驚動了的,如果何娘娘真的是個慈悲明理的人,自然也會先行壓下,或者等您老人家去了再做商議,可她偏去告訴了太后,這當然是因為她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太后是不會放過端妃的。”鄭穀道:“有沒有可能,是太后跟皇后聯手對付端妃?”田豐笑了笑:“師父,這叫我怎麼敢說出口?”鄭谷瞥他一眼:“你不敢說,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是不是?”田豐又喝了口酒,才說:“這些年來,徒兒心裡也有過猜測,方才經過您老人家這麼一番提點,突然有些明白了,也許這個局,的確是太后跟皇后聯手做的,他們想陷害端妃,從而搞垮薛家,畢竟當時薛將軍的存在,一則打壓著皇后之父何貫將軍,二則,不是有那種傳聞嗎,說是薛將軍擁兵自重,想逼皇上徹查顏首輔跟顏家……唉,這也是薛將軍太不會做人的緣故啊,一下子得罪了兩位後宮的主子,還能有活路嗎?”鄭穀道:“只是他們沒想到,雲秀心裡還惦記著給同鄉報仇,所以假意栽贓變成了真刺殺,太后見狀,索性假戲真做,一下子便將端妃跟薛家盡數整倒了。”田豐道:“是了,說起來,當時雲液宮的宮女有好幾個,最先叫人去給皇后報信的那個雲碧,向來跟雲秀不大對脾氣,太后處置了雲液宮那麼多人,這雲碧卻彷彿沒有遭殃,後來聽說出宮去了,難道說她是……”鄭谷並沒有再問下去,只嘆息說道:“田豐啊,該說的都已經說明白了,這酒,也喝完了。”田豐忙道:“我再叫人添了來。”鄭谷示意他坐下,說道:“你說,如今皇后已經死了,其他涉案的人,也多半都不在了,唯一在的是太后,可卻是萬萬動不得了。偏偏皇上現在還想給薛家翻案,若說是雲秀自己做的,好像不足以平民憤。那該如何是好呢?”田豐眨了眨眼:“師父向來是最明白皇上心意的,您的意思是怎麼樣,徒兒們就照辦便是了。”鄭谷說道:“我的意思……是推一個現成的人出來。”田豐起初還有些驚奇要推誰,但是望著鄭谷默然的眼神,田豐突然跳了起來,幾乎把桌子都震得動了動。田豐如見鬼怪般盯著鄭谷:“師父,您老人家可別嚇唬我。”鄭穀道:“我沒有嚇唬你。你想想看,當年的事情何其慘烈。皇上心裡其實是明白的,明白端妃的冤枉,也替端妃惱恨,所以先前梧臺宮走水,皇上竟然沒有命人去救,由此可見皇上的心裡還記恨著這件事,且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