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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略撿了兩樣冬筍、香菇,又夾了一截素面,清水洗淨,餵給太一。想到這幾日自己忙忙碌碌,太一似乎也沒有吃好,便又去水缸裡養的浮萍掐了一點,太一來者不拒,張著嘴吃的甚是歡快。薛翃想起陶玄玉說太一吃的比自己還多的話,不禁笑道:“你可不能吃太多,忘了上次吃的浮在水上,差點撐死嗎?”太一置若罔聞,搖頭擺尾,隔著水晶缸輕輕地碰自己肉呼呼的頭。薛翃把其他的菜讓冬月端了出去,給弟子們吃,沐浴過後,寫了幾張符籙,便早早睡了。次日醒來,竟有些頭重腳輕,突然想起昨晚上彷彿做了好些古古怪怪的夢,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起身洗漱完畢,自然先去寧康宮看望寶鸞公主,只是還未到寧康宮,便見前頭宮道上走來一隊內侍宮女,手中捧著些錦繡輝煌珠光寶氣之物。薛翃是熟悉宮內規矩的,看這個陣仗,心中有數。恰好跟隨的小全子悄悄對她說道:“昨晚上皇上招幸了康妃娘娘,又賞賜了好多東西呢。”寧康宮。薛翃到的早,裡間寶鸞公主才醒,宮女們伺候著洗漱過,正在吃粥。綠雲道:“小師姑,公主服了第二顆保命丹,情形比先前更加好了,今早上一醒就喊餓,才在裡頭用膳。”薛翃正要往內,又問:“可有什麼人來探望過公主嗎?”“正要告訴小師姑,”綠雲道,“昨兒有莊妃娘娘的人來過,送了些人參,蟲草,燕窩之類的東西,並說是莊妃娘娘的意思,讓公主好生保養身體。”身為宮中能跟康妃夏英露一爭高下的寵妃,莊妃蕭永情已有快足月的身孕,所以極少見她露面,也不便侍寢,沒想到竟在這時候有如此表示。薛翃一點頭。不料綠雲又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寶福公主也來過了。”薛翃腳下一頓,回頭看向綠雲:“什麼時候?”綠雲道:“是昨晚上,跟寶鸞公主說了半天的話,聽說這位公主也是當初端妃娘娘親生的,跟寶鸞公主是親姊妹,兩個人多半有體己話說,所以我也並沒有敢去打擾。”寶鸞跟寶福雖然都是薛翃親生的,但兩人在宮內的遭遇卻不一樣,寶鸞本在寧康宮給麗嬪照看,但寶福大她兩歲多,如今也已經快十一了,早在當年薛翃出事後,就給太后帶在身邊親自照看著。所以薛翃自打進宮,竟沒有見過她一次。內殿,寶鸞已經吃了早飯,正斜靠在床邊休息,短短數日裡,她的身形容貌自然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比薛翃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臉色卻好了很多。看見薛翃進來,寶鸞轉頭看了一眼,又很快地轉開頭去。薛翃為她重新把了脈,覺著脈象比先前要平穩和順的多,可見藥用的對症,薛翃心頭一寬,對寶鸞道:“公主的體質,再服兩顆保命丹就差不多了,可以換溫和的湯藥再行調治。”寶鸞瞥了她一眼,突然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上心?”薛翃頓了頓,才道:“醫者父母心。”寶鸞冷笑:“我有父皇,卻沒有母妃。”薛翃的唇角微動:“公主好生養病。”寶鸞卻又道:“我聽他們說,你為我治病,是想在父皇面前出風頭,讓父皇對你另眼相看,可是真的?”薛翃一驚,擰眉看向寶鸞:“公主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胡話?”寶鸞給她的目光掃視,竟不敢跟她對視,只說:“總之很多人都在這麼說。不然你無緣無故的為什麼這樣出力。”薛翃深深呼吸。面前的女孩子是她親生的女兒,也因為她的事遭受了很多委屈虐待,雖然這所有並非薛翃所願,但的確是因她而起,她沒有妥帖地照看這孩子。所以不管寶鸞如何聽信胡話誤會了她,她也不應該苛責,而該寬和,以加倍的溫柔來彌補才是。片刻,薛翃溫聲道:“以我的身份,就算什麼都不做,皇帝也會對我另眼相看。為公主治病,其實是在冒險。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公主身體健康安樂,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薛翃說完之後,轉身出了內殿,交代綠雲:“稍後我會再添一味藥,會讓太醫院的人送過來,這裡還要你多費心。”綠雲忙笑道:“小師姑有什麼交代就是了。”說了這句,又道:“不知師父那裡的情形怎麼樣?”薛翃道:“這兩日他也忙的分神不暇。”離開寧康宮,薛翃對小全子說道:“真人做法事的地方,你帶我去看一看。”小全子道:“奴婢聽說是在永福宮,距離這兒倒是不多遠。”於是頭前領路,來至永福宮,果然聽得裡頭道音陣陣,香菸嫋嫋。薛翃入內,才過一重門,還未進正殿,就見蕭西華匆匆地從裡頭出來,迎著薛翃行禮道:“小師姑怎麼突然來到?”薛翃道:“此刻無事,過來看看你們,不知一切可都順利,有我相助之處嗎?”蕭西華道:“小師姑身子弱,何必這樣勞累。這裡一切都安好。”說到這兒,便陪著薛翃往廊下走了幾步,又道:“只是昨兒師父聽說小師姑去給皇帝看過病,心裡惦記著。”薛翃道:“不打緊,皇帝的病,太醫院已經有了調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