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是你小師姑自願的,我為何攔阻。”“可是……可是難道您不清楚,皇帝他……”“為師自然清楚。但是,”陶玄玉停了一停,才繼續說:“你小師姑想做的事,只有皇帝能夠幫她辦到。”“皇帝?”蕭西華驚疑,又忙問:“可師父,小師姑她、她要做什麼事?”陶玄玉望著蕭西華,看著青年道士臉上的驚愕跟焦急,若有所思。半晌,陶玄玉道:“西華。我知道你跟你小師姑的感情最好,可是,就如我方才說的,這不是在山上,你的言行都要約束。否則不僅害己,更會害了你小師姑。”蕭西華定定地望著陶真人,似懂非懂。陶玄玉道:“年前我會結束羅天大醮,回貴溪去,我看你小師姑一時半會兒是不能隨行了。”蕭西華不等他說完:“師父,這如何使得?你要小師姑留在這宮內?那麼,她豈不是會給皇帝……”不等他說完,陶玄玉道:“咱們雖是出家之人,到底並未飛昇,仍是在這五湖四海之內,依舊受命於天子,何況你小師姑,另有所求。”“她求的是什麼,我也可以……”蕭西華脫口而出,卻又戛然而止。他只是個無名無輩的道士,對方卻是天子。陶玄玉卻並沒有因而責備他,反而臉色平靜地打量著他,燈影下,兩隻睿智的眼睛裡光芒暗耀。蕭西華垂頭:“請師父見諒,弟子又、又造次了。”陶玄玉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這些話,以後千萬別再說出口。”他捋著三寸美髯,打量著面前的大弟子:“你是為了和玉著想,你有這份心,終究是好的。”地上的雪已經厚厚地鋪了一層。往回的時候,郝宜後悔,唸叨:“是奴婢失算,本該叫人抬了鑾輿來的,又讓仙長走這一遭,豈不勞累?若是給主子知道我這樣辦事,又要挨一頓好罵。”薛翃道:“不打緊。”郝宜從打傘的小太監手裡將傘接過來,自己親自給薛翃撐著,道:“仙長,方才萬安殿的那位道長,像是很關心您。”薛翃道:“是我的師侄。”郝宜忙點頭,小心往薛翃身邊走近一步:“有一件事,奴婢大膽,先知會仙長一聲。”薛翃轉頭看他,郝宜便湊近,低低快快地把田豐懷疑蕭西華一事告訴了薛翃。又說:“奴婢覺著他真是多事,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到陶天師身邊的人啊。”薛翃凜然,也立刻想到先前她找到蕭西華的時候,田豐那審視的目光。但是,若麗貴人真是他殺,也絕不可能是西華。——薛翃雖這樣認定,可心裡仍有些七上八下。從寶鸞的口中得知,當時麗貴人是對自己出言不遜,才惹怒了寶鸞,如果此後麗貴人仍是指天罵地,而給西華聽見了的話……薛翃不敢深思,只道:“多謝公公告知。”郝宜笑笑:“我對仙長是沒什麼可瞞著的。另外還有個可能會教您為難的請求。”“您說。”“主子他……他今晚上心情不好,彷彿是跟您今天遇刺受傷有關,待會兒您見了他,可要小心些應對,最好別惹怒了主子。”郝宜斟酌著措辭,陪笑說:“這話可萬萬不是在要挾您之類,只是、主子他有時候就是脾氣太急了些,只要多說些好話,是很容易哄他開心的。比如奴婢這樣蠢笨的人,主子也不嫌棄,反而當作心腹人使喚,主子的心地由此可見,仙長您自然是明白的。”薛翃道:“公公是怕我衝撞了皇上,弄得兩敗俱傷,對誰也不好,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郝宜見她如此通透,不禁長長地吁了口氣,抬手擦擦額頭道:“不愧是仙長,奴婢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急得都出汗了。”陪著穿過養心殿,正要往省身精舍去,風雪中透來皇帝的吼聲:“郝宜是死在路上了嗎?換個人去瞧瞧!”郝宜苦苦一笑,忙加快了步子,口中嚷道:“主子,奴婢回來了!”小太監照著薛翃拾級而上,才要替她拂去肩頭衣上的雪,便見門檻內人影一晃,是皇帝負手而出。一雙炯炯的龍睛將薛翃上下一掃,招手道:“進來。”薛翃邁步進內:“參見萬歲。”正嘉暗沉的眼神落在薛翃身上,見她鬢邊、肩上,果然有零零亂亂的雪花,那殘存的雪竟顯得如此礙眼,配不上她似的。皇帝忍不住抬手,親自給她把肩頭的雪撣去:“郝宜實在是該打,這樣大雪天,也不知給你準備風帽大氅。”又看薛翃腳下沾雪,不由更加皺眉:“混賬東西……”郝宜早跪在地上:“奴婢因為一心想請仙長過來,就忘了別的了,請主子責罰。”正嘉瞪了他一眼,畢竟把人請來了,心裡高興,就不是很在意別的:“先給你記著,還不去準備熱水,想讓她著涼嗎?”郝宜忙起身出外。正嘉握住薛翃的手,果然覺著小手冰涼之極。“是不是很冷?”他垂眸打量面前的小臉,見她臉頰上有些許晶光,真是如玉生輝,細看卻是些融化的雪水浸潤。“多謝萬歲,並不很冷。”薛翃想將手抽回來,他卻偏加重了力道。薛翃抬眸,對上正嘉皇帝志在必得的眼神。四目相對的瞬間,皇帝索性把她的手捧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