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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翃搖頭。“為什麼不告訴皇帝?”“皇上知道我是為薛家報恩而來,我若直言那幫人不是俞蓮臣的同黨,皇上反而會疑心我是為了袒護他們。倒不如讓江指揮使去查。皇帝自然明白。”“想的不錯,一旦涉及薛家,你就格外心細了。”陶玄玉嘉許地頷首,端起白瓷蓋碗吃了一口淡茶,“你可知今夜皇上跟我說的是什麼?”薛翃搖頭。陶玄玉道:“雲液宮的宮牆頂上傾塌,砸死了宮內的貴人,皇上讓我算一算,是什麼原因。”薛翃道:“師兄如何答覆的?”“這個何須問我,”陶玄玉臉上浮現一絲自傲之色,道:“那雲液宮是昔日端妃娘娘所住,原主兒死的悲烈,整個宮內的人幾乎也遭到牽連,這宮殿是后妃之地本就屬陰,更加上積累了這許多怨氣在其中,裡頭的風水早就給攪亂了,再加上多少年來都沒有生人入內,陰怨之氣催發,不出事才怪。”薛翃垂頭,淺淺一笑:“原來如此。”陶玄玉道:“你覺著師兄說的不對?”薛翃道:“正相反,我覺著師兄所說大有道理。”陶玄玉道:“你想不想知道皇帝是如何回答我這話的?”當時陶玄玉將這話說完,正嘉皇帝道:“果然如此,自從上回地震,朕心裡就不安,幸而請了真人進宮,如今既然得出癥結,何不趁機禳解了?”陶玄玉道:“萬歲,禳解的法子很簡單,只是貧道雖然能夠做法,但也只不過能抵禦一時,只要那陰怨之氣不散,他日仍回捲土重來。”正嘉忖度片刻,道:“那麼,朕若是令人修繕雲液宮,然後……再叫人入住,這法子如何?”陶玄玉笑道:“這個也未嘗不可,只不過,貧道要提醒萬歲,這入住之人,必要是個命極貴的,以其貴命,抑壓遣散怨氣,可倘若命數差些的話,非但無法遣散怨氣,天長地久,反會給怨氣所衝,自己身受其害。”正嘉十分謙和地問道:“那不知何為貴命?”陶玄玉道:“貴命者,八字上上,最好還是極陽極陰所生的人,陽極所生,可以跟雲液宮的陰氣相剋。陰極所生,也可以順應而行。若皇上有屬意的人,貧道可按照雲液宮的風水,跟那人的八字算一下。”正嘉凝視著陶玄玉,眼中有一抹銳光閃過。薛翃問道:“皇上想讓人搬進雲液宮?是誰?”陶玄玉凝視著她,半晌無聲。薛翃給他看的心裡發毛,正在此刻,外頭有人道:“師父,養心殿的郝公公來了,說是來尋小師姑的。”陶玄玉微微一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去吧。”薛翃起身,臨走的時候,突然看向陶玄玉:“師兄,聽說你算到我今日不宜出宮,你可還算到什麼別的了?”“我算到……”陶玄玉望著薛翃,耳畔突然響起一聲清亮的鳳鳴,自那身黑白分明的道袍之後,是五彩耀眼的凰形騰空而起,長唳九霄。 陶玄玉寧肯那是錯覺。面對薛翃的凝視, 陶玄玉道:“沒什麼, 你去吧。”他抬指揉了揉眉心, 又精疲力竭般地長嘆了聲:“凡事自己多留意。”薛翃遲疑地看了他一眼, 微微欠身, 轉身出門。門開處,映入眼簾的除了等候的郝宜, 卻還有蕭西華, 一臉不虞地立在旁邊。西華見她出來, 忙握住她的手臂:“小師姑!”他避開身後郝宜跟幾個小太監的目光, 低低道:“為什麼皇帝這時侯叫你過去?都要安歇了。”薛翃道:“不知道。”蕭西華見她臉色尋常, 忙又道:“小師姑,你別去。告訴他們你要回放鹿宮了。打發他們走。”他急急地盯著薛翃,想要得她的回答, 可見她並不言語,便又說道:“小師姑,你叫他們走,有師父在, 皇帝不會為難你的。”這會兒郝宜也看出些什麼,便陪著笑溫聲提醒道:“和玉仙長,時候不早了, 咱們快去吧。”蕭西華見薛翃不言語, 於是回頭:“公公, 的確時候不早了, 小師姑要回放鹿宮安歇了, 有什麼要緊的話,勞煩……”沒等蕭西華說完,郝宜臉上的笑就像是碎裂的冰,一瞬間撐不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蕭西華,又忙看向薛翃。“西華。”薛翃輕輕地將蕭西華的手一拍,然後慢慢推開。蕭西華的濃眉擰起,他睜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薛翃。薛翃道:“安心伺候你師父,你對宮內的路不熟悉,以後不可自己隨意亂走了。”說完後,薛翃拾級而下,向著郝宜點頭:“咱們走吧。”蕭西華驀地回身:“小師姑!”與此同時,屋內傳來陶玄玉的聲音:“西華進來。”蕭西華直直地望著薛翃,她好像沒有聽見他的呼喚,腳步不停,同那些太監們一起出宮而去。葛衣在旁邊拉拉蕭西華的衣袖:“大師兄,師父喚你呢。”見蕭西華不動,葛衣又低低說道:“大師兄,咱們畢竟是在宮內,皇上雖然恩遇非常,但畢竟是天底下的至尊,何況皇上對小師姑……如此寵愛,並不是壞事。”蕭西華起先並無反應,只聽到最後才驀地回頭:“小師姑是出家人!”葛衣一頓,終於道:“師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