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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往前,眼見要到了雲液宮,卻見前方牆外,正巧也站著另外一隊人。小全子眼尖,忙提醒道:“是皇后娘娘!”寶鸞也看見了,一瞬間彷彿有些畏縮之意。只是小手才一抖,就被那柔軟溫暖的手掌握的緊了些。寶鸞抬頭,正對上薛翃溫柔凝視的眼神,她彷彿在說:“別怕。我在這裡。” 何雅語離開養心殿後, 忖度皇帝方才的吩咐, 又想起那即將啟程往北軍的特使, 心頭重若千鈞。這次來見皇帝, 本也是想借著年關將至, 給太子趙暨求個情,沒想到皇帝竟完全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何雅語心裡不安之極, 原先皇帝雖然也跟她甚是疏遠, 但至少太子無恙, 可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故, 讓她嗅到了不祥的氣息。是從什麼時候情形變得不妙的?想來想去, 是從俞蓮臣給救的那天。心底浮現那個站在皇帝身側的黑白分明的影子——是她,那個看似不動聲色的女冠子。她身上有一種令皇后不安的氣息,何雅語回想自己第一次召見, 當時她的眼神冷冷的,絲毫沒有拜見皇后時候的恭敬跟畏懼,反而像是、像是居高臨下的審視或者其他。皇后聽見自己咬牙的聲響。直到身邊的嬤嬤提醒,皇后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憤怒之下, 她竟無意識地走到了往雲液宮方向的宮道上。何雅語抬頭,望見前方那熟悉的紅牆跟宮門,如今人去樓空, 這地方簡直成了鬼魅聚集的不祥之地。只是為什麼, 端妃就不能死的踏實一點, 時隔多年, 仍是在困擾著活著的人。本來要調頭走開的, 何雅語卻又鬼使神差地邁步往前。突然間,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地煙火氣息,皇后轉頭,突然發現雲液宮內飄出一股淡淡地青煙。“那是什麼!”她失聲叫出來,倒退數步。驚魂動魄的一瞬間,所有的流言都湧了出來,彷彿還有端妃血淋淋的模樣。身邊嬤嬤忙扶住她,仰頭看了會兒,喝道:“是有人在燒什麼,快去看看!”身後跟隨的太監們跑過去,果然瞧見側角門開著,裡頭正有一個小太監慌里慌張地往外跑,兩下撞了個正著。梧臺宮的內侍把那小太監揪著拉到皇后跟前兒。此刻何雅語已經鎮定下來,眼見著這內侍在地上抖個不停,想到自己方才失態之舉,皇后大為憤怒:“問問他,在幹什麼!”心腹嬤嬤道:“你是哪個宮的,擅自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不等小太監回答,梧臺宮的人已經從雲液宮裡搜出了沒有燒完的紙錢。皇后看在眼裡,渾身發抖:“反了,已經三令五申,竟還敢在宮內做這種事,若不嚴懲,如何杜絕這種行徑。來人,把這個沒天理的東西拉出去打死!”小太監嚇得簌簌發抖:“娘娘饒命!”被人拉著往外,小太監垂死掙扎地叫道:“奴婢不是為端妃娘娘燒紙,是為了麗貴人!”何雅語微怔,突然她身邊的嬤嬤道:“娘娘,這個人真的像是以前伺候麗貴人身邊的小太監。”皇后想了想,便命又拉了回來:“你既然是伺候麗貴人的,跑到這裡來燒什麼紙!難道不知犯忌嗎?”小太監道:“自打貴人去後,奴婢連日心神不寧,夢見貴人向奴婢討要這些東西,每次路過這裡都好像看見貴人在這裡,所以才大膽的……來這裡燒紙的。求娘娘饒恕。”嬤嬤道:“難怪你心虛,你伺候主子不力,讓主子出了事,如今燒這些又有什麼用,反把自己搭了進去。”小太監生恐自己逃不脫,便道:“回皇后娘娘,其實、其實奴婢有話要說。”何雅語見他彷彿還有隱情,便叫跟隨的人退後些許,小太監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娘娘,貴人身死那日,奴婢其實是跟著的,因寧妃帶了貴人去梧臺宮,奴婢偷懶便暫時離開,後來返回的時候找不到人……一直快到這雲液宮,突然看見……”嬤嬤喝道:“看見什麼快說!”小太監低低道:“奴婢看見了陶真人身邊的大弟子,鬼鬼祟祟的,奴婢問他有沒有看見貴人,他還說沒有。”皇后才欲回宮,便看見薛翃帶了寶鸞公主來到。真是狹路相逢。皇后想到小太監方才的話,心安了幾分。寶鸞跟薛翃分別見禮,皇后道:“和玉,你帶了公主來這種不祥之地做什麼?”薛翃不答反問:“娘娘又為何在此?”這若是旁人如此無禮,不等何雅語開口,皇后身邊的嬤嬤早就發作了。可此人是皇上心尖上的寶貝,目前宮內頭一號的紅人,又有誰敢對她有絲毫不敬。何雅語笑笑:“這裡住著的薛端妃,畢竟曾是我的故人啊。前些日子又出了那種事,所以順路過來瞧一眼。”薛翃道:“聽說皇后娘娘跟這裡的端妃,想當初是極交好的?”何雅語道:“也可以這麼說。”薛翃道:“那娘娘可相信,端妃真的大逆不道?”何雅語皺眉。她身邊的嬤嬤終於按捺不住,陪著笑說:“道長這話可不能信口胡說,罪人薛翃謀逆行刺皇上,是慎刑司跟鎮撫司定罪了的。”薛翃目不斜視道:“我在問皇后,你是皇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