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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翃道:“也許。”江恆本以為她會回答“不要胡說”、“不可說笑”,這等等的話,總而言之一定會駁斥自己,沒想到居然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江恆語塞:“真的嗎?這麼想入後宮?”薛翃垂眸道:“不是我想不想,是有人想。”江恆道:“你說的那個人是皇上。”薛翃並沒有否認。江恆走前一步:“那如果我說我不想呢?”薛翃看看他:“江指揮使,不可說笑。”這會兒居然開始“不可說笑”了。江恆望著眼前的人,這剎那他好像又回到了在北疆的時候,漫天的雪打落下來,不僅是落在臉上,更像是在心頭上,沙沙地痛著。“好吧,知道你是個正經人。”江恆嘆了聲,他轉身,走了兩步。薛翃知道他是要走了,索性轉回頭來,不去看他的背影。那邊兒江恆又走了半步,突然一頓,他轉身如風一樣掠了回來,一手攬著她的腰,一邊往前,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來。薛翃猝不及防,被迫抬起頭來,雙眼不知所措地眨了眨,卻對上他垂眸掃視的目光。無法出聲抗議,也不能掙扎,直到江恆鬆開手。薛翃漲紅了臉:“你、幹什麼?”江恆道:“我突然想到了,你還欠我一件事。”薛翃道:“怎麼?”江恆道:“忘了嗎,上次你欠了我一個條件。”“看樣子你已經想好了?”江恆點頭:“我想好了,我想……我想要你。”薛翃抬手打了他一下,江恆攥住她的手:“我想要你跟我走。”江恆聲音很低,他隱約有點緊張,所以全神貫注地看著薛翃的反應。因為太過專注了,便忽略了周圍。在外殿門邊上,有一道修長端正的身影,沉默地立在那裡。冷銳的目光,將裡頭看似親暱的舉止盡收眼底。負責押送郝宜的是內宮派出的侍衛,並一名司禮監的內侍。這內侍是田豐所派,讓他緊緊地盯著郝宜,並且一路上緊著催促趕路,不得怠慢。所以只走了一個多月,便到了金陵。總算到達了金陵皇陵地界後,那內侍跟皇陵駐地的人交接了一下,便自打道回了京內。郝宜則在皇陵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那天晚上,小太監打著燈籠,領著他來到一座小院子內,郝宜推門而入,卻見前方的桌子旁邊,坐著個頭發雪白的老太監,竟是他的師父鄭谷。郝宜驚喜交加,但淚先流了出來,忙上前跪倒在地:“師父!不孝的徒兒來看您了。”鄭谷俯身,將郝宜拉了一把,慈祥的目光仔細打量他:“別哭,究竟是犯了什麼事過來了?”不提則已,一提,郝宜更加委屈了:“我都不知做錯了什麼,主子連見都不見我,就叫田豐打發了我。”鄭谷不由笑道:“這麼多年了以為你會聰明些,如何還是這麼蠢笨,連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只是前幾天我突然聽說宮內出了事,太子薨逝了,好好的太子怎會出事?”郝宜也是在路上才聽說的,驚魂動魄,卻也不敢細想。此刻聽鄭谷問起,便搖頭道:“我走的時候,太子還關押在慎刑司,我本以為皇上只是小小地懲戒而已,在路上才聽說出了意外。”鄭谷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又親自倒了一杯熱茶給他:“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累壞了吧?其實你不用委屈,在這個地方還是挺好的,至少不用時時刻刻擔驚受怕,是個養老的好地方。”郝宜說道:“按理說主子發配我到哪裡去都使得,只是您不該在這裡。”突然又想起田豐趾高氣揚的樣子,郝宜很不忿:“師父,當初你就不該保住田豐那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還是總欺負你?”鄭谷問。郝宜說道:“可不是嗎,您沒看見他攆我的時候那副嘴臉,還說我走了後是他伺候主子。”鄭谷想了想,安撫他道:“別急,你喝口茶潤潤嗓子,然後把最近宮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一點也不能遺漏,都說給我聽。”於是兩人在桌邊坐了,郝宜喝了茶,思忖了會兒,便把鄭谷去後宮內發生的事,以及進來陶真人入宮,和玉受寵等等,全都告訴了鄭谷。鄭谷聽完後,喃喃道:“和玉?高家的如雪小姐?”郝宜點頭:“是啊,就是她。”鄭穀道:“我記得這個女孩子,當初端妃娘娘就是為了救她才損了一個龍胎的。這次她進宮……”郝宜忙說:“和玉仙長卻是個極好的,徒兒聽說她很惦記著端妃娘娘,還因此在皇后面前不受待見呢。也多虧了她才救了寶鸞公主,您沒瞧見,她對寶鸞公主那叫一個好,讓人看著就好像、好像……好像是昔日端妃娘娘對待公主的慈愛行徑。”鄭谷眉峰一動,道:“這件事好奇怪,受了端妃娘娘恩惠的如雪小姐,住了昔日的雲液宮,還對寶鸞公主這樣好,這算起來,太子也是因為她而……”郝宜忙為薛翃分辯:“師父,這可跟仙長沒有關係,您當時沒在跟前兒,我是看的真真兒的,那刀子差一點就要了仙長的命了,皇上那麼疼愛仙長,怎麼會容得了太子這樣?何況太子先前也有哪些劣跡。”郝宜說到這裡,皺眉道:“原本太子不是這樣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