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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嘉原本自然也惦記著這件事,只是見了她之後,不知不覺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竟然全然把虞太舒給忘了。此刻突然聽薛翃又提起來,才皺皺眉:“怎麼,為什麼突然提他?難道是替他擔心了嗎?”薛翃道:“不瞞皇上,的確是有一點。”正嘉的眼神驀地暗了幾分:“有一點?”手上也隨著握緊,弄的薛翃的手隱隱作痛,好像手都要給他捏碎了。“虞大人畢竟是高大人的弟子,”薛翃波瀾不驚,道,“雖然他有些多事,但看著像是個能幹的人。”正嘉又是意外:“嗯?虞太舒怎麼多事了?”薛翃眉頭微蹙:“也沒什麼,只是上次回府的時候,偶然見到他跟府裡二爺,他跟我說了幾句話。”“是嗎?”正嘉卻並沒有任何意外之色,“說什麼了?”薛翃搖頭:“其實也沒什麼。”“不許隱瞞,”正嘉把她往身邊拉了拉:“快回答朕。”薛翃皺眉:“那皇上先答應我,不可怪罪任何人。”正嘉的心急如焚,盯著她道:“怎麼?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語嗎?好吧,你說就是,朕答應,不計較。”“多謝皇上,只是不想我背後說人,連累他人而已,”薛翃才說道:“當時高大人擔心我的身份特殊,怕我影響他的清譽。虞大人體會高大人的心意,特規勸了我兩句。”正嘉挑眉:“規勸?”薛翃道:“虞大人說,我若想伴駕,大可還俗高家,名正言順。若無伴駕之意,就儘量的循規蹈矩,不要作出些惹人非議的事。”正嘉眸子裡光芒湧動:“他敢這麼跟你說話?”“要不怎麼說他多事呢。”薛翃淡淡地低了頭。正嘉忖度了半晌,笑道:“其實也不怪他多事,這也的確是虞太舒所能說出來的。何況,必然是高彥秋不方便自己出面,特指使他這樣說的。”正嘉今日召見虞太舒,並不是為了鄭瑋遇襲之事。而是因為有人密告,說是在薛翃回高家的時候,虞太舒曾秘密地會見過她。正嘉是何等的心性,更因涉及和玉,眼睛裡絕揉不進半點沙子。虞太舒正當盛年,又是朝中有名的美男子,正嘉暗中私心生疑,卻以他的城府,面上當然不會流露出半分。他方才召了虞太舒後,卻並沒有提“高家”或者“和玉”半個字,只把幾本彈劾虞太舒的摺子扔給他看。這些奏摺有幾份是年前的,也有兩份是最近的,年前的幾份倒也罷了,不過是尋常瑣碎的攻訐,無傷大雅,不動筋骨。可是最近的一份卻十分厲害,竟然是彈劾虞太舒結交外官,勾結地方將領暗通款曲。本朝律例嚴禁京官跟地方大員私下交際,這份彈劾卻直指虞太舒跟原先在江浙的總兵鄭瑋,言辭辛辣,甚至連虞太舒有不軌之心也說出來了。虞太舒看的冷汗涔涔,雖然他並無此心,但這上書之人用了這樣嚴厲的口吻,簡直是想置他於死地。當下跪地俯首剖白。正嘉雖然疑心而不悅,卻絕不會流露出自己在吃一個臣子的醋,所以對虞太舒,他只說公事。可申飭了虞太舒後,正嘉心裡卻也打算,必要找個時機,敲問一下薛翃,看看她承不承認跟虞太舒見過面,假如薛翃否認,那自然證明這兩人的確不同尋常。誰知不必他旁敲側擊,薛翃自己便說了此事。而且還告訴了他虞太舒跟她見面所說之事,可見她跟虞太舒並沒有任何私情。正嘉心頭鬆快,在釋然之餘,又笑道:“對了,你是怎麼回答他的?”薛翃皺眉道:“我需要回答他嗎?”神情冷冷的,又有點不耐煩。正嘉看她是這幅表情,越發心動歡喜,卻問:“怎麼,你討厭他?”薛翃淡聲道:“我倒不是討厭誰,也討厭不起,只是不喜歡那些話罷了。我的事,何必別人指點呢。”正嘉笑道:“說的是,就是這樣。何必他們多嘴,這也不是他們能管的事。”說到這裡,薛翃見皇帝終於心定了,便問:“皇上還沒說,方才召見虞大人是為何事?”正嘉道:“沒什麼大事,有幾份彈劾他的奏摺,朕問了他幾句話。暫時讓他退出內閣,避避風頭。”薛翃聽到“退出內閣”,想到方才所見虞太舒那個眼神:“內閣是五人,虞大人退出了,是否還得選拔一人?”正嘉笑道:“你倒是機警,那你不如猜猜,是誰選入?”薛翃道:“我只是偶然聽人閒話罷了,朝政上一概不通,也不是我該多嘴的。”正嘉點頭,把她往膝邊拉過來:“先前有人舉薦工部的顏璋,還有人舉薦禮部的程茂,你大概不認得他們,顏璋是顏幽的長子,程茂嘛……算起來,是夏苗的弟子。你可明白了吧?”薛翃即刻明白了,這分明是顏首輔跟夏太師在爭權奪利,內閣只有五人,首輔跟太師爭鋒,中間許閣老是個和事老,高彥秋原先軟硬不吃,最近慢慢傾向太師。如今虞太舒給排除在外,剩下的一個人自然是關鍵,顏幽跟夏苗當然都想塞自己的人進去。如果選的是夏苗的人,那麼,對於顏首輔的勢力,將是一大削弱。薛翃問:“皇上要選誰?”正嘉把玩著她的手指,覺著細嫩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