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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昌明愣了一下,耳花了吧?這種演算法,根本一點好處撈不著!他倒無所謂,橫豎是族裡的事,他這個族長原該做的。還是這位顧老爺想打好第一炮?管他呢,能省點是點,遂趕忙點頭答應。容儀帶著一肚子遺憾回了後衙,番薯不能做種啊……羅衣一聽,撇嘴:“聽他們瞎扯,湖南怎麼就種不得番薯了?偏種給他們看!”容儀搖頭:“到底是他們的地,總不好強了他們。”羅衣嗤笑:“我有一招,保管他們三年後人人家種番薯!”容儀道:“祖宗,你有招還不說,賣什麼關子?你相公我頭髮都急白了!”羅衣笑道:“急什麼?這都是夏天了,補種都來不及。如今咱們先愁油菜吧。”“油菜?不是都有麼?”羅衣從書桌裡抽出一本《昭延農書》來:“喏,朝廷新近出的農書。他們未必識字,也未必肯學。我們先從別人家租幾畝地來,顧人照著這方法種了。三年時間總能找到路。到時候產量一高,他們一定學了去。你不讓學他們還偷學呢。玉米、番薯、水田養魚都這麼辦。即便是種的差了也不怕。咱們總不止做這一回縣令,十年八年的,挑些聰明的農民一直跟著我們。總能研究出來。我們走到一地,就推廣一地。便是一世不發財,咱也沒有白活一場。不說青史留名,總在縣誌上誇咱們幾句,你說是不是?”80治理容儀拍手笑道:“大善!不愧是我媳婦兒,真比世人都聰明!”羅衣洋洋得意:“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上輩子她沒少聽說這種故事。特別是有一次,外公家種絞股藍,當年就賣了兩萬塊。90年代初的農村,兩萬是天文數字。村民都紅了眼,第二年幾乎所有人都佔山為王種茶葉,結果自然是跌的慘不忍睹,外公家連本都沒撈回。氣的好幾天飯都吃不下,還被接到永州市住了幾天院。可見是氣得狠了。多年後,她媽想起這個事就罵!“炮打死的炮打鬼!別個種他們也種!哪有果好的便宜佔咯!看吧,各個都沒得賺!虧死他們活該!明明是我們想出來的,啊呸!”這段話幾乎每年都至少罵一回,羅衣簡直是記到骨子裡,永遠不會忘記我國農民跟風意識= =|||。但是任何時代,都是渠道為王。比如本地的九雞,大規模養殖大約能做得到,但銷量呢?賣不出去又廢了糧食,農民能恨死當官的——這乃前前前任的歷史遺留問題。這也是楊昌明不待見縣令們搞政策的原因。可是糧食又不一樣,糧食越多越好,攢的好輪換著,萬一遇到荒年或者蝗災水災,都可以吃的!實在太多了,餵豬、養鴨子也好。鴨子只耗糧食,不用打理。早上放出門,晚上自己會回來,他們還不咬別人家的禾苗,只管早晚飯就得。要不是穀子不夠,簡直是人人家都喜歡的寵物。紅薯餵豬是絕殺。而且即便是鴨子,人家也就是養著自己吃,改善一下生活。只要容儀不去挑唆,他們自己就知道控制量了。順道說一句,穀子養出來的鴨子,味道真不是一般的好哇!野鴨子雖多,但肉也實在太硬了!咳,扯遠了。說幹就幹,範先生也贊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若在農學上能著出本書來,便是沒有功名也會有前程。容儀想不到這麼遠,他只想著羅衣那句別白活一場。於是厚著臉皮問楊昌明討地。理由是,沒種過地,種點東西玩。楊昌明四十多近五十的人了,又是楊氏本支。什麼樣的縣令沒見過?不過幾畝地,也不要良田,索性連租金都不要,算是報答了容儀用徭役補貼水磨坊的事了。至於理由?他不需要!立馬就把自己名下的田給劃到容儀名下。範先生起身阻止:“楊老可別這樣,我們太爺就是沒見過這些,想著也學學稼牆艱難。這會兒田裡都起穗子了,過幾個月收了穀子再說。免得到我們不懂的人手裡糟蹋了,倒可惜。”容儀趕忙點頭。楊昌明樂了,唉,還真來了個好官?他也捨不得那幾畝稻子,心下大樂。容儀趁機問:“南面山頭怎麼什麼都沒有?”楊昌明道:“去年雷劈起了山火,好在救的及時,只燒了半面。可惜咯,山上好大的松木,產的好松香呢!”容儀抽嘴角:“松香是什麼?”楊昌明道:“這卻不知,就是有時候有人來收。”範先生道:“造紙使的,也可以做香料。還有給二胡等樂器磨弦用。”容儀表示知道,又道:“既然荒了,也一併給我吧。不瞞你說,我想使人種點玉米,要是種著好,我管飯如何?”楊昌明愣了一下:“那請哪家的人呢?”容儀道:“哪家肯幹請哪家!”楊昌明馬上道:“那片山倒也沒多少,並不用多少人。我侄子楊進喜家為救他爹賣了田與族裡,太爺給個慈悲,與他家幾兄弟種吧。”容儀無可無不可:“行,只要肯幹不懶就行。”楊昌明點點頭,反正侄子暫時沒田種。便替侄子應下。再說即便是這個侄子不種,一族裡大小,總也有人很努力田地又不夠的。有口飯吃多好,省一年的口糧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