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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饒了我吧。”容儀求饒,開玩笑,背完他會死的!“明早開始《大學》,這個最短。”容儀蹭的一下站起來了:“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想今晚就試試這鑽子?”容儀抓住羅衣的手腕:“別以為讓著你,就得寸進尺。毆打夫主,憑你是誰也休得了!”“為了你一個庶子,去得罪一群搖筆桿子的人。其中還有個混御史的探花郎?”羅衣冷笑:“理由還是逼著你讀書?你信不信那幫讀書人能拿我跟樂羊子妻作比?”“樂羊子妻是什麼?”羅衣立撲,忽悠人的時候發現對方聽不懂,坑爹啊,吐血啊,靠之!“你不也是庶出嘛!”容儀不以為然。“我受寵啊。”羅衣理直氣壯的說:“你被我四哥打了,你家找我四哥麻煩了沒?你要在外頭打架輸了,你大哥二哥去幫你丟磚頭沒?我告訴你,要我姐夫在京,必參你爹管教不嚴,致使你寵妾滅妻!”聽羅衣一說,容儀感覺後腦勺隱隱作痛,四舅哥砸的是蠻狠,這麼一想氣焰全消。只想著到時候想個什麼法子逃脫了才好,這時候別觸黴頭。便裝作累極的樣子去睡了。羅衣也不在這時候逼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還有得磨呢。再說,她純屬忽悠,正沒底呢!第二天清早,羅衣摁著容儀讀了半個時辰的書。自己也跟著一字一句的讀出聲來,讀的差點嘔血——尼瑪怎麼跟帶兒子似的?羅衣節選的並不長,領著讀了一刻鐘,再嘰裡呱啦的讀過一陣,居然也背了下來。容儀有點小得意了。羅衣這時候不省讚美,怎麼噁心怎麼來,直拍的容儀腳下放佛踩了棉花。兩人還跑到太夫人那裡顯擺了一番。和容止兩兄弟一齊流利背誦第一段,哄的太夫人心花怒放,一人賞了一副奢侈品級別的筆墨紙硯回來。羅衣囧了囧,自我安慰的道:這算是優秀媽媽的實習課程吧。這麼殘的主能讓我擰過來的話,以後連小孩子的青春期都不用怕了!嗯,加油!趁著心情好,又翻出筆墨紙硯出來開始畫燈籠圖。自古文人都喜歡用蔬菜瓜果做器皿,她有個胭脂盒,八種顏色,八個盒子就是瓷器制的各種蔬菜造型,旁邊還有幾片漂亮的葉子。所以有南瓜燈在前,再弄什麼冬瓜燈茄子燈就一定不行。羅衣實在想不出,只好再借鑑了——在腦海裡翻以前逛過的博物館。想了半天才讓她想到一個——廣東博物館以及陳家祠展示的木雕螃蟹籠。很多款式,最經典的那一個送給太夫人好了。細節記得不是很清楚,畢竟當初也只是走馬觀花。只好邊想邊畫,不對的地方自己再塗抹幾筆。又抓著容儀陪她到外書房一陣猛翻,古人也有很蛋疼的寫的遊記什麼的帶插圖的。比如大名鼎鼎的李時珍同學,他的《本草綱目》就是圖文並茂版,還畫的挺寫實。又找了各種各樣的評點繪畫的圖集,才畫了七八個螃蟹籠帶螃蟹款式的圖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