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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穿越的確佔便宜,不單是從小就比土著懂事,更要緊是思維方式。庭芳知道兄弟們又何曾不想同姐妹們好?庭玬哥三個與庭珊一母同胞不必說,餘者皆是隔房的,到底差了些。不是同胞,便不會刻意放在心尖上哄著。自然撿脾氣相投的玩。姐妹們於讀書上不費心思,話就說不到一塊兒;更糟的是女孩兒要矜持羞澀,比如方才庭玬那如意郎君的話,不是庭芳他再不敢說的。換個人,不是真惱了也得裝作惱了。都只是半大的孩子,再知禮也有個限度。何況一起玩笑,還先講了禮儀規矩,豈不悶死!玩笑一回,康先生復又進來講課,直到中午。庭瑤去老太太院裡吃飯,先扶著丫頭走了。姐妹們總要做些針線活計,下午多半不上學,收拾好文具也走了。再有三房的幾個少爺,年紀著實太小,早上起的早,下午直犯困,便隨著五姑娘六姑娘一起回家。只有庭芳愛跟兄弟們一處,與姐妹一一道別,餘下的便湊在一處等中午飯。下午還在學堂的,無非是大房的庭樹庭芳,二房的庭珮庭玬庭理五個。康先生住在府中的東北角,從學堂回去得穿過花園。又是風又是雪的,他懶怠打傘裹油衣,便在學堂裡吃了。學生們各家各戶雖有迴廊相連,但冬日裡冷的很,長輩們怕他們凍壞了,也都叫在學堂裡吃。不一時僕婦們用小車推了飯來,車底裝著滿滿的滾水,熱氣騰騰的暖著飯食。小主子們的分例都一樣,拿食盒裝了,一份一份的,不過年紀大些的盒子大些,年紀小些的盒子小些z。康先生獨自在他的小書房裡吃,庭樹兄妹五個團團圍坐在一起,邊聊天邊吃飯。食不言的規矩早扔到九霄雲外,橫豎沒有長輩管著,全撒了野。今日的菜裡有一道鴨子,庭芳最不愛鴨子,那麼厚的油,偏還是蒸的,看著就膩。葉府不許浪費飯食,庭芳癟著嘴,一塊一塊的往庭樹碗裡扔。庭樹也不愛鴨子,奈何自家妹子扔的,硬著頭皮也要吃完。水仙過來勸道:“姑娘你又不吃肉!”庭芳指著雞肉道:“我吃呀,不吃鴨子。”庭玬嗤笑:“你還不吃鵝,不吃肉。”“誰說我不吃肉了?我不吃肥肉!”庭芳對廚房怨念很深,葉家有錢,挑的都是極好的豬肉。物資匱乏的年代,極好的含義為手插不進的肥肉。雖不至於給主子們吃肥的,卻難免帶上一點半點,苦了庭芳那從不吃肥肉的嘴。呃,東坡肉除外。水仙無法,只得端了一碗栗子瘦肉湯到庭芳跟前:“天冷,不想吃鴨子,就多喝些熱湯吧。”庭理道:“我也要。”庭珮不理論他們,同庭樹說:“上午那對子對的不好,回頭我們一起再合計合計。”庭樹道:“我也正覺著不對勁兒。咱們先寫字還是先做功課?”庭玬道:“自然是先寫字,四妹妹課業不如我們重,她回去還得做針線呢。我們要先做功課,倒撇下她一個人練字了。”庭芳笑道:“還是三哥哥記著我!依我說各坐在各的位置上不好,不如咱們在牆上掛一排,一齊寫。看誰寫的又快又好。”庭樹一拍庭芳的腦袋:“又出餿主意,我還臨帖呢。”“臨帖你晚間回家臨去,大夥兒熱熱鬧鬧的,偏你要臨帖。”庭芳道,“不許落單兒!誰不講義氣咱就都不理他。”庭玬敲著碗道:“附議!”庭樹咳了一聲:“誰讓你敲碗了?規矩呢?”庭玬乾笑:“下回我改敲桌子……”庭芳噴笑:“該!叫花子才敲碗呢。”“我要是叫花子,你是什麼?”庭芳氣定神閒的說:“我乃丐幫幫主了!看你是我哥哥的份上,便封你個九袋長老!自此你需得報效丐幫,不得有二心!”庭玬指著庭芳道:“你你你!偷看閒書!!!我可抓著了!”庭珮簡直被弟弟蠢哭了,抽抽嘴角道:“你不看,怎知她看?你們兩個都收著點吧,鎮日湊在一處就頑皮。”庭芳吐吐舌頭,不再說話。大冷天的,再說下去飯菜都涼了。吃了飯,丫頭們開始在牆上釘釘子掛紙。單張紙不大墜的穩,索性使人抬了張木板來,拿漿糊糊了五張紙給他們兄妹練。五兄妹一人一張小几,放著筆墨,一字排開奮筆疾書。庭芳的字在兄弟姐們裡是有名的,一排貼著誰好誰不好更是明顯,要是叫女孩兒比了下去,不說面子不面子,回家定叫老子捶死。心裡憋著勁兒,凝神運筆,再無人說話玩笑。康先生進來走了一回,心裡已圈了好幾個紅圈,只不便打攪他們練。子孫繁茂就是好,湊在一塊兒比,上進心更足。他家只得一個兒子,從小心比天高,百事不成。說不得將來養老還得看眼前的一撥兒。心裡無限惆悵,弟子再好,終究不是兒子。兄弟幾個早被庭芳坑的慣於在牆上貼紙寫字,只沒想到庭芳竟能小半個時辰不歇的。庭理最小,手已經有些顫,康先生忙叫停:“顫著手也寫不好,日後多練練便是,你還小呢。”庭樹也有些熬不住了,見庭芳穩穩的寫著,只得咬牙堅持。康先生瞧他們累的額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