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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石和黏土這兩樣動詞,到處都是,倒也不算難得。目前平安手底下可用的人也不少,這件事情說做就做,開石頭的開石頭,挖土的挖土,建窯的建窯,短短時間內就將一切準備齊全了。除此之外,平安還讓人去河邊挖沙子。——話說輝江的問題跟後世的黃河也差不多,因為水土流失,水流中裹挾著大量的泥沙,於是致使河道越來越高。到後世的時候,黃河河堤比平地高出一大截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那樣的情況下,一旦河水決堤,勢必會造成巨大的災難。如今的輝江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是河道一年一年升高,亦是不爭的事實。像秦州這樣輝江流經的地方,雖說交通便利,土地肥沃,稅收也更多,但治河素來都是重中之重。沒出事是萬幸,出了事地方官員們頭頂上的烏紗帽便保不住了。所以治河一向都是他們最為發愁的事情。平安一想,反正修路除了水泥還需要大量的砂石,既然如此,河沙也是可以用的,既能夠滿足修路的要求,也能夠解決河道的隱患,正是兩全其美。所以在平安提出這個要求之後,秦州知州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並且還主動派人前去幫忙。水泥廠建造好之後,京城那邊的旨意也都已經下來了。西北巡撫並不苛刻,平安和弓箭廠的功勞,自然都如實上報了。所以這一次論功行賞,也有平安的一份。不過具體怎樣,要等他回京之後再說。前來傳旨的是個老熟人,司禮監秉筆太監田太監。——當然,以平安自己的等級,自然是勞動不上這樣的人的。主要還是為了去信州給西北巡撫宣旨,順路將他的那一份帶過來罷了。這位田太監跟平安的淵源,可以追溯到平安在經廠的時候。那時他是司禮監值房整理奏摺的太監,但是卻壓下了平安關於活字印刷術的奏摺,以致平安差點兒失去一個大好機會。好在趙璨幫了一點忙,而後來他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在平安調到司禮監值房當值之後,正是在田太監手下做事。而也是平安的幫忙,讓他考上了鄭貴妃一系,得了皇帝青眼,升為司禮監隨堂太監。隨堂太監看上去只是個跑腿的,但實際上卻能夠經常在御前露面,可謂位卑職貴。這不,幾年時間,他就當上了秉筆太監,距離司禮監掌印,也不過一步之遙。不過目前張東遠的位置是十分穩當的,一時半會兒間田太監是沒辦法往上走了。這種情況下,有幾種選擇。一是換到其他衙門裡,做掌印太監。雖說不在御前,但能夠獨攬大權,也算是功成名就。這一條路,適用於那些已經沒有繼續往上爬的打算,準備找個地方頤養天年的太監們。沒有野心,自然就不必去爭了。另一條路就是去外地做監軍。這樣不在御前,寵信可能會漸漸降低,但卻有實權。而且就如同朝中官員必須要外放之後才能繼續任用,這些曾經在外歷練過的太監,往後回了京城,自然就比別人多了幾分優勢。不說別的,若是去戰場上當過監軍,那就算是“知兵事”了,當皇帝想要了解一些事情,但是又不方便詢問朝臣的時候,這樣的人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了。一旦對答讓皇帝滿意,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將來張東遠退了,自己更進一步的可能自然更大。最後一種就是不願意出外,留在司禮監苦熬資歷。若是能夠抓住機遇,也有可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即便是在秉筆太監之中,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這位田太監選擇的,顯然就是最後一種。不過他是個靈活的人,似這種出來傳旨的機會,也不會放過。畢竟也只是出來幾個月的時間,既能夠看看沿途的風土人情,增加自己的閱歷,又能夠交好有功勞的大臣,為自己的將來鋪路,何樂而不為?當然,對於田太監來說,跟平安拉拉關係,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他在司禮監,很清楚張東遠乃至陛下對平安的看重,這一次前來宣旨之前,皇帝還特意召見了他,言談中還提到了平安的功勞,田太監如此機靈,怎麼會不知道該怎麼辦事?所以他並不急著去信州,反而先來了秦州,跟平安見了一面。他給平安帶來的,基本上都是好訊息。第一個訊息便是皇帝給平安發明的簡易炸彈取了名字,就叫做“雷震子”,還因此賞賜了他真金白銀。不過這些東西暫時還沒有發下來,因為第二條旨意,便是讓平安將弓箭廠的事情交接出去,回京面聖。至於弓箭廠其他人的封賞,也自不必說。田太監宣了旨,笑眯眯的道,“恭喜平安了。我還要前往信州一行,你可準備一番,回來的時候,跟我一起進京,也好作伴。”從他的態度來看,顯然對於平安拋下弓箭廠跑到前線去這件事,宮中並沒有要責罰他的意思。跟平安自己設想的差不多。皇帝或許會責罰幾句,不過那就要等平安回京之後了。最後,也就是重中之重的問題,平安最為關心的俘虜。皇帝對於平安的處置方法沒有說好不好,畢竟幾萬人的俘虜,到底要怎麼安置,他老人家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