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會兒他才突然注意到,陳慶臉上好像有不少傷。“怎麼著?”陳慶問他。“你問三哥啊。”程恪過去把客廳的燈開啟了,確定了陳慶臉上的確是有傷,傷得還挺炫目的,戴墨鏡估計是要維護自己上下左右總護法的形象。“我發現你這人,”陳慶坐到椅子上,“脾氣還真大。”“你天天跟著江予奪混,說我脾氣大?粉絲濾鏡有點兒太厚了吧,”程恪說,“還能看見路麼?”“他平時真不怎麼發脾氣。”陳慶說。程恪無言以對,他雖然統共也沒見過江予奪幾次,但全程沒發過火的也就是那天吃飯。“你是沒見過他真的發火,”陳慶大概看出了他的懷疑,補充說明,“他真發火的話,你那天踢完垃圾桶就得死。”“我去你大爺,”程恪實在沒忍住,“你去測過智商沒?”“沒有。”陳慶回答。程恪咬了咬牙,沒再說話,也說不出什麼話了。跟陳慶沉默對視了幾分鐘,完整地欣賞過他臉上的各種淤青之後,門鈴響了,陳慶立馬蹦起來過去開了門:“三哥,我都說了讓他把錢給我……”“你是不是閒的,”江予奪進了屋,拿過張椅子一坐,看著程恪,“遛我玩呢?”程恪本來之前都想好了要怎麼說,但看到江予奪的瞬間,就忘了要說什麼了:“你這是……跳樓了嗎?”江予奪頭上的紗布歷時一個月,居然還在,而且還在滲血,臉上還多了一道傷,右胳膊吊著,左腿的褲腿挽著,從腳踝到小腿的位置打著夾板。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就算是打架了爭地盤了,一個老大,傷得比護法重,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都是因為我……”陳慶在旁邊皺著眉,看上去很難受。“別抒情,”江予奪衝他擺了擺手,又看著程恪問了一句,“錢呢?”“收條。”程恪說。陳慶拿出了一本收據和一支筆,正要往上寫的時候,程恪指了指江予奪:“誰收誰寫。”“三哥手傷了!”陳慶挺生氣地瞪著他。“……他是左撇子。”程恪說。江予奪盯著他看了兩眼,衝陳慶伸出手,陳慶把收據和筆放在了他手上。“今收到程恪……”江予奪把收據放到桌上,一邊念著一邊往上寫。“恪守的恪,不是乘客的客。”程恪看著他鬼畫符一樣的字。江予奪抬頭看著他。程恪嘆了口氣,從他手裡把筆抽出來,在旁邊的便籤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你不是有我身份證影印件嗎?”“誰記那個啊,”江予奪拿回筆,把客字塗掉了,往上寫了個格,然後又塗掉了,再看了一眼便籤本,把恪字給寫了上去,“就看了看照片和年齡。”程恪把收據收好,把錢給了江予奪。接著就出現了他似曾相識的場面,三個人相互沉默地看著,程恪本來覺得那天一塊兒吃了個飯,應該不會再如此尷尬而不友好,但看來他對江予奪還是太不瞭解。在他清了清嗓子準備送客的時候,江予奪衝陳慶偏了偏頭,陳慶開啟門走了出去,又把門關上了。“怎麼?”程恪看著他。“那輛888的邁巴赫,”江予奪用一隻手慢吞吞地拿出煙叼在嘴上,又慢吞吞地摸了個打火機出來點了煙,“跟你什麼關係?”程恪愣了愣:“那是我弟的車。”“你倒底什麼問題?”江予奪眯縫了一下眼睛。“我?”程恪沒能把這裡頭的邏輯理明白。“你倆什麼目的?”江予奪問。“……你他媽在說什麼?”程恪擰著眉,“888的邁巴赫怎麼著你了?”“888的邁巴赫今天在這片兒轉悠呢,”江予奪說,“轉了兩圈兒又走了,來幹什麼的?還帶個司機,為什麼不自己開?是怕開著車漏掉什麼沒看到嗎?”“他去哪兒都得帶司機,”程恪很無奈,“他沒有本兒!”江予奪愣了愣:“沒本兒?”“是啊,他不會開車。”程恪嘆了口氣,他現在顧不上去琢磨江予奪神叨叨的話,他就有些迷茫,程懌在這邊轉悠什麼?“那是你親弟嗎?”江予奪問。“是,同父同母。”程恪說。江予奪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又低聲說:“你真不是領養的嗎?這差距有點兒大啊。”“滾。”程恪說。江予奪笑了起來,笑完拿過他杯子喝了口水:“你這個弟弟,離遠點兒吧,擱古代就是那種殺了親哥奪搶太子位的主。”程恪皺了皺眉,他跟程懌關係的確不好,但這話還是讓他聽著不太舒服。“真的,我看他一眼就知道。”江予奪說。“還會看相啊,”程恪說,“佩服。”“我見過的壞人,”江予奪說,“比你射過的子子孫孫都多。”程恪沒說話,江予奪在說出這句話時的眼神,讓他忽略掉了這句話本身的粗魯。 江予奪走出門,陳慶已經按下了電梯,程恪還沒關上門,站在門邊看著。“不用送下去了,”陳慶說,“我們自己下去就行。”“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要送你們下去的錯覺?”程恪說。“你沒關門啊。”陳慶說。“……行吧。”程恪嘆了口氣,把門關上了。電梯門開啟了,陳慶扶了江予奪一把,進了電梯。“你說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