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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一下下颳著。“你這人……你要這麼說就這麼說吧,”饅頭嘿嘿笑了兩聲,“那你怎麼不一塊兒下來躲著,非得把人引開啊?”“你腦子是不是讓滑板鞋摩擦摩擦過,”項西嘆了口氣,手握成拳頂在胃上,“人一轉過來看倆人都沒了,下一秒就知道肯定躲臺子下邊兒呢,就你這樣的腦子,二盤能留你到現在也是不易。”二盤是平叔的拜把兄弟,饅頭算是他的人。饅頭一聽二盤名字,立馬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平叔是老大,二盤很多時候都聽平叔的,不過這人狠,手黑,饅頭的腿就是二盤踹折的,差點兒沒廢了,饅頭怕二盤。但是就像饅頭提起二盤就肝兒顫一樣,項西怕平叔,平叔長著張圓臉,見人就笑,他的狠在裡頭,項西是跟著他長大的,卻也沒把他性子摸透。“小展,”饅頭陰著臉沉默地吃完了面前的飯,“我跟你說個事兒。”“別跟我說,”項西站起來拿上外套轉身就要走,“我不想聽。”饅頭這表情項西沒見過,他知道饅頭肯定有挺大的事兒要說,但他不想知道,饅頭的大事兒,只可能跟二盤平叔有關,他要知道了,只會讓自己惹上麻煩。“我快憋死了,”饅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就想跟人說說。”“你現在跟我說了,”項西盯著他的臉,“我回去就會告訴二盤。”“我要走了,”饅頭咬咬牙,把話說了出來,然後鬆了手,往椅子上一靠,“去跟二盤說吧。”說了別說還是說了,按項西的脾氣下一秒就能上來把他從平板揍成翻蓋的。不過項西沒動,還是瞪著他,過了幾秒才從齒縫裡擠出一句:“我操你親媽。”饅頭跟項西不一樣,項西幾個月被平叔撿回來就一直跟著混到現在,饅頭七八歲的時候才被二盤帶回來的。二盤去南方“出差”時碰上的,剛來的時候項西都聽不懂饅頭說的話。不是拐賣,饅頭堅稱自己是離家出走,曾經堅定地表示過再也不想回家。“你是活膩味了吧?”項西坐回了椅子上。“我受不了了,”饅頭咬咬嘴唇,有些激動地擼起袖子,又把褲腿兒撈起來,在自己胳膊腿兒上一通啪啪地拍,“有多少傷?別說你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再呆下去也他媽得死!”項西眯縫了一下眼睛沒說話,誰身上傷都不少,饅頭這麼多年都沒說走,這會兒也不可能是因為這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