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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得給,給你拴根,繩兒,”馬亮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這眼,眼看就要上,上去,舔了。”、“他爸走了?”方馳接過飲料,看了看馬亮身後,沒看到孫問渠他爸。“沒,”馬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在停,車場,等,等你。”“什麼?”方馳正仰頭喝飲料,馬亮這句話一出來,驚得他差點兒把飲料灌進鼻子裡,“他等我?他等我幹嘛啊?”“不,知道。”馬亮衝孫問渠那邊打了個手勢。孫問渠跟那幾個人笑著說了句什麼,起身走了過來:“怎麼?”“說是你爸在停車場等我,”方馳壓著聲音小聲喊,“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約架嗎?”一向淡定的孫問渠也有些吃驚地挑了挑眉,過了一會兒才笑了笑:“約架你還怕麼?”“當然怕啊!”方馳皺著眉,“我還能打他啊!”馬亮在一邊樂了。“沒事兒,”孫問渠說,“我爸一個玩陶的小老頭兒,還能把你怎麼著了,讓你去你就去吧,大不了就是讓你損了不服氣要損回來,你就閉嘴讓他說得了。”“……哦。”方馳應了一聲。“別緊張,”孫問渠說完看了馬亮一眼,“別看。”馬亮愣了愣,轉身走開了。孫問渠在自己指尖上舔了舔,然後按到了方馳嘴唇上:“去吧皮卡丘。”方馳覺得多虧了自己現在太緊張,要不就孫問渠這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來這麼一下子,他肯定沒法像現在這樣挺直了背往外走,怎麼也得彎腰偷幾分鐘地雷的了。他不知道孫問渠他爸為什麼要找自己,也根本沒法提前準備說辭,不過孫問渠說了,聽著就行,那就閉嘴聽。千萬不能再頂。不能再頂。孫問渠他爸的車根本不需要找,就停在停車場最靠出口的地方,那個中年男人正站在車外。方馳的視線老遠就跟他對上了,就這麼對視著往那邊走過去,這人不動也沒表情,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跟自己拼氣場。出來的時候忘了問一下孫問渠這人是誰,保鏢還是助理之類的?不過這人對他肯定沒什麼好印象,就這一路瞪著,不知道的以為他倆再走幾步就該拔刀了。路程有點兒長,或者說是跟這人目光對上的時間太長,方馳不得不把視線移向了別的地方,以防自己由於過度緊張走路順拐了。一直走到距離就十來步了,這人才衝他抬了抬下巴:“上車。”真有黑社會範兒。上車,落鎖,老大坐在後座上叼著一支菸,沉默之中刀光劍影。不過跟方馳想像的不太一樣,他上車坐到後座上時,同樣坐在後座的孫問渠他爸正在吃桔子。他上車之後孫問渠他爸還沒吃完,也沒說話。方馳本來想一直沉默,但又有點兒難受,掃了一眼他手邊的一小兜桔子:“肯定不甜。”“嗯?”孫問渠他爸看了他一眼。“您太不會挑了,”方馳順手拿了一個看了看,“這種就看著漂亮,不甜。”“不是我挑的。”孫問渠他爸說。“您保鏢太不會挑了。”方馳說。“他啊?”孫問渠他爸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他是孫問渠的大姐夫。”“……哦,”方馳愣了愣,這人居然是大姐夫,“長得像打手。”孫問渠他爸轉回頭看著他。方馳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什麼樣的甜?”孫問渠他爸問了一句。方馳猶豫了一下,手在兜裡扒拉了幾下,拿出一個來:“這種普通小蜜桔,長得漂亮的也有很甜的,但是一般這種醜點兒的,看著像沒洗臉一樣的,甜的更多,這種長在背陽面兒,比較甜。”“哦,”孫問渠他爸拿過這個剝開嚐了一口,“是甜,你家種桔子?”“不種,我們旁邊隔倆村子有個蜜桔種植示範基地,我小時候總上那兒偷……不,”方馳說,“摘桔子。”“在鄉下長大的嗎?”孫問渠他爸又問。“嗯。”方馳應了一聲。“難怪這麼……”孫問渠他爸笑了笑,“問渠會跟你在一起,我還挺意外的。”方馳想說話,但又怕說出什麼過頭的話,於是壓著不爽沒有出聲。“聽說他的錢都在你那兒?”孫問渠他爸繼續問。“嗯。”方馳繼續應著。“多少?”孫問渠他爸看著他。“他說是全部,”方馳說,“我沒看,不知道有多少。”孫問渠他爸冷笑了一聲:“他要用錢的時候得問你要,你沒看?”“他用錢的時候我拿的是自己的錢。”方馳說。“你自己的錢?”孫問渠他爸繼續冷笑,“你供得起他的開銷?”“按他一頓外賣要一百塊來算肯定供不起,”方馳說,“按我這樣的開銷就沒問題。”“……他肯幹?”孫問渠他爸聲音揚了揚。“有什麼不肯的,”方馳嘖了一聲,“掙多少花多少,一毛錢不掙的人還好意思吃一百塊的外賣嗎。”孫問渠他爸沒了聲音。方馳轉過頭看著他,感覺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再有矛盾,這也是孫問渠他親爹,孫問渠那個大手大腳拿錢不當回事兒的作派就這老頭兒慣出來的,現在自己當面告訴人家你兒子現在被我扣著錢不給花了……“沒錯,”孫問渠他爸突然說了一句,“沒錯,這輩子就沒自己掙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