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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你嚇我一跳。”孫問渠本來就覺得三米之外黑得跟什麼似的挺嚇人,旁邊再立起來一個蠶繭,頓時就覺得身上發毛。“不是讓你叫我麼,”方馳扯開睡袋爬了出來,走到他身邊拉過他胳膊往肩上一架,“要再摔一下我明天真沒法把你弄下去了。”“不至於,我腿現在不疼,”孫問渠笑笑,“就是有點兒……慎得慌。”方馳拿了個手電出來擰亮了咬在嘴裡,然後胳膊往他腰上一摟,半拎半拖地幾步就把他弄到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就這兒吧,”方馳咬著手電含糊不清地說,等孫問渠站穩之後他把手電放在了石頭上,“速戰速決。”孫問渠站石頭後邊兒沒動靜,方馳看著他:“尿啊。”“你不看?”孫問渠說。“你是不是有病?”方馳壓著聲音。“你不看你能站遠點兒麼?”孫問渠樂了,“這聽著直播我挺不好意思的。”“太神奇了,”方馳轉身往旁邊走了幾步,“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孫問渠沒說話,他長這麼大這一夜平安無事,沒有小猛獸,沒有黑夜裡突然竄出來的什麼東西,不過孫問渠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他被這幫人不知道怎麼就湊得這麼齊的擾民睡相折騰得基本一夜沒睡。後半夜好容易迷糊了一會兒,沒多久又被看日出的人給吵醒了,出的驚叫和歡呼聲迴音繞樑的,炸得孫問渠眼皮都蹦了。他沒參加日出尖叫活動,起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回到了營地開始弄早餐了,方馳給了他一盒西洋參含片。“這味兒,跟啃木頭似的,”孫問渠摳了一顆出來含上了,“管用嗎?”“不知道,我沒吃過,”方馳說,“我都是備著給那些走倆小時就得爬了的初級裝逼驢友的。”“滾蛋,”孫問渠斜了他一眼,“你知道要擱別人這麼跟我說話我早翻臉了麼。”“你現在不敢跟我翻臉。”方馳拿著盒牛奶慢慢喝著。“喲,這麼肯定?”孫問渠樂了。“就你們現在這幫人全算上,”方馳看著他,“你真走不了了,能把你弄下去的只有我。”孫問渠沒再說別的,方馳這話基本說的是事實,這幫人看著都挺身強力壯,也有幾個算老手了,但萬一他真走不動了,要從這種地方把他拖出去,還真沒誰做得到。“問渠,”羅鵬蹲在火旁邊不知道煮著什麼,“腿怎麼樣?”“還不錯,沒什麼感覺,”孫問渠活動了一下腿,“身上有點兒酸,估計是滾的。”“活動活動就開了,”羅鵬說,“能行嗎?今天還得往前走一段,翻了山頭從那邊下山呢。”“沒事兒。”孫問渠打了個呵欠。“喝點什麼嗎?”張琳也蹲在火邊扒拉著,“我們剛弄了……”“來杯咖啡吧。”孫問渠說。“美死你!”張琳喊了一聲,“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那有什麼喝的,我看看。”孫問渠走過去,瞅了半天,感覺有些一言難盡。一甜一鹹兩種湯,甜的是玉米粒兒蛋湯,鹹的是火腿腸蛋湯,全都是昨天晚上燒烤剩下的材料。雖然他習慣早餐要有湯水,但這樣捉摸不定味道是個謎的湯,他還是決定不喝了。包裡還有面包和餅乾,他拿了兩包出來坐一邊的大石頭上啃著。啃了一半突然聞到了某種香味,濃郁的香甜味兒,讓人頓時就覺得胃裡空空如也急需進食。他看了看四周的人,似乎喝的都是剩菜湯,馬亮還吃得挺帶勁的,一口湯一口麵包,鼻尖都泛著幸福的紅暈。他有些不甘心地站起來慢慢溜達著,走到方馳身邊時,他猛地找到了這種美好香味的來源——方馳放在腳邊的那個小保溫壺。“你這是……”孫問渠伸手想要拿起壺看看。方馳手很快地把壺拿開了:“鼻子挺好使啊,都能趕山了。”“什麼趕山?”孫問渠看著他,發現方馳手裡拿著壺蓋當杯子,一看裡面的半杯東西,孫問渠馬上確定了,個小屁孩兒喝的居然是熱巧克力!“我們這村民進山打獵,都會帶狗,幫著撿獵物什麼的,”方馳喝了一口熱巧克力,不急不慢地說,“那種就叫趕山狗,鼻子特別靈,我家小子就是趕山狗。”“給我一杯。”孫問渠對於甜食的熱愛程度在清晨一般都是頂峰,直接忽略了方馳的解釋。“你不喝他們那個湯?”方馳又喝了一口。“趕緊的,”孫問渠嘖了一聲,“別逼我跟小孩兒搶吃的。”“去拿個杯子來啊,”方馳嘆了口氣,“你不會是想拿壺喝吧。”孫問渠轉身去拿杯子的時候,方馳又小聲在後面補了一句:“低調點兒。”低調點兒是應該的,要不肯定得被哄搶,孫問渠拿了兩個杯子過來,也小聲說:“給你亮子叔叔也來一杯吧。”方馳從保溫壺裡給他倒了兩杯出來,他拿了一杯去給馬亮,又坐回了方馳身邊,這回再吃著麵包,感覺就完全不同了,簡直有種顫慄的幸福感。“你居然會有這玩意兒。”孫問渠感慨了一句。“我每次都帶,”方馳晃了晃壺,“早上起來煮上,補充能量還能有種‘你看果然只有我最專業’的成就感。”孫問渠聽了他這話笑了好一會